了下午,小姐在房间里看书,他到花园里去摘来新鲜的花,走到房间门口,忽听得里面哗啦啦一阵响,似乎是桌子被掀翻了。他心下一紧,推门冲进去:&ot;小姐!&ot;
原本还坐在桌边的女孩已经倒伏在地上,痛苦地痉挛着。那一瞬间他慌得几乎无法呼吸,鲜花撒了一地,手臂颤抖着将她扶起在怀里:&ot;小姐!小姐你怎么样?&ot;
女孩微微睁开眼睛,气若游丝地说了什么。他将耳朵凑过去,抱得她更紧了:&ot;您说什么?&ot;
女孩急促地喘息着,不再说话,却忽然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尖锐的虎牙毫不留情地刺进他的皮肤,突然的痛感激得他浑身一抖,咬牙没有将手臂抽回来,想起她方才的唇形,这才明白,她大概是在说&ot;疼&ot;。
等到医生赶过来,已经是半小时之后。被解救出来的手臂深深浅浅数个牙印,血迹斑斑,科林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丢给他一支药膏:&ot;把这个涂上。&ot;
他接过,却没有离开,而是看着医生给郁晚冬推进一支药,看到她的眉头渐渐舒展。
当晚他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女孩狠狠地咬着他的手臂,而他在激痛之中竟然觉出一丝快意,喘息着说:&ot;如果能分担您的痛苦,就咬我吧。&ot;女孩忽地抬头,却朝他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凑上来极尽温存地与他接吻。他大脑一阵轰然作响,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浑身的血液却愈发奔涌。后半夜他颤抖着醒来,整个人潮湿得能拧出水来,大腿肌肉还在阵阵地抽搐着。
之后那几天,他看小姐时总会感到心虚,像往常一样在早晨喂小姐吃药、扶她起床、为她穿衣时,更加要眼神飘忽。某次他神思不属,小姐连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ot;怎么了,小姐?&ot;
&ot;你把我的衣服穿反了。&ot;小姐抬抬袖子,示意他看那件衬衣露在外面的针脚。热气瞬间让他整张脸涨红了,手忙脚乱解开扣子:&ot;对不起小姐!我太大意了。&ot;
&ot;对啊,这实在不像你。你怎么啦?&ot;小姐并不生气,反而笑眯眯地看着他。而他又怎么能说呢?那些绮丽的梦境,像一颗颗哑药,让他在面对小姐时张口结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中却有翻滚不休的情思。
在他的目光下长大的小姐从一个少女变为了女性,肤色雪白,长发如一匹丝缎。他当然觉得小姐好看,但对其他人来说,她作为一个alpha,看起来太过娇弱了,因此虽然家世显赫,但在大学以前,小姐的桃花运并不多。他曾经偷偷为此欣喜过,心想这样的话,小姐就会是他的——这个想法卑劣而又不切实际,总有一层淡淡淡忧虑浮在上方。
科林是他最戒备的人。原先他不明白那种若有若无的不对劲来自哪里,在那个晚上认清自己的感情之后,他忽然也看懂了科林的眼神。虽然总是戴着眼镜摆出一副严谨的学者架势,但这个家伙分明对小姐有非分之想,自从他的父亲卸任,由他接替小姐的家庭医生之后,关臻愈加对他警惕起来。他能够透过科林闪烁的目光看到他内心的遐想,因为那些遐想他也曾有过。这个认知让他更烦躁了。
不过在小姐进入大学之后,情况就发生了变化。似乎是因为更加开放的风气和更加多元的审美所致,小姐身边多了许多的拥趸,那些娇妍美好的oga们围绕在她身边,叽叽喳喳,满怀欣喜。与小姐交情最好的一个oga叫西芙蕾,是个小个子的女性,金色的长发,笑起来像一个洋娃娃。她来过家中做客,从进门的那一刻起,手就缠在小姐的手臂上,再也没有放下来。他看着小姐柔和的微笑,只觉得眼底刺痛:他永远也不能这样做。
因为他是她的管家,他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ot;beta&ot;。
更深的原因,他几乎不愿意去想。曾经让他引以为豪的职业如今变为他的隐痛,有许多次,他几乎希望自己只是一个管家,因为那样,就真的可以一直陪在她身边了。
抱着这样矛盾的痛苦,他自欺欺人地把独角戏般的性当作逃避与发泄的途径。在房间的黑暗中,当他发出忘我的呻吟的时候,一个念头偶尔会闪过他的脑海。如果小姐发现了会怎么样?她会感到震惊吗,还是会对他露出厌恶的眼神?快感如迷雾般包围着他,而想到小姐可能会露出的表情,他就会颤抖着攀至高点。
种种原因之下,当他的秘密最终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被展现在小姐面前的时候,他一时都分不清,自己是惊慌多一些,还是释然多一些。
想起那天——直至今日——他依旧会感到隐秘的震动。心愿得偿的喜悦与对自我的厌弃再次攫住了他。可是细细品味这余味之后,剩下的只有更加广阔的茫然罢了。
他已经不在小姐身边了。
他并未想到这样的日子结束得如此突然,尽管最后一段时光,他总是处于焦躁、不安、嫉妒的情绪当中。小姐的身边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其中不乏家世个人都十分优秀的对象,将他衬托得愈加边缘。不要说在获得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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