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澄寻思着他没变,她的注意力不集中在他身上,才会看不见真正的他。他以前能忍受她偶尔的忽视,是因为他在她心里的份量很重,别人谁也比不上。现在不一样,她能随时拿个无关紧要的人来跟他置气,他自然满腹牢骚,越想越气。
他快三十了,随着年龄增长,他越来越渴望安稳的幸福。如果继续随她的性子来,他这辈子都可能跟她在原地打转。
晏澄不肯放手,压在她身上,眼神一刻都没离开过她。她感觉很别扭,偏着脑袋不看他,犟得能拉动好几头牛。他心里的怒气蹭蹭涨,忽而低头轻咬她的颈,把锁骨都吮出好几块红痕。
阮知涵推他,于事无补,他简直要黏在她身上了,她压根扒拉不动。她有点着急,张嘴咬他的肩,她没用力,牙齿陷到肉里,留下浅浅的牙印便松开了。
晏澄完全忽视了那细微的痛感,大手拉动她的睡衣,粗粝的指腹磨过她胸前的蓓蕾,她低呼一声。随后,他强势地扯她睡衣的纽扣,掌心包裹她的乳房,略显粗暴地揉起来。
他失去了耐心,一边箍住她,限制她的行动,一边挑逗她的情欲。他知道她的敏感点,做起这一切得心应手。从她高耸的乳峰,到平坦的小腹,他做着做过无数遍的前戏。
阮知涵捂上面顾不了下面,捂下面顾不到上面,在这样的窘迫中,她变得赤裸,凝白的肌肤暴露在他的视线中。他见了她的躯体,眼里的欲火熊熊燃烧,解开皮带准备掏出阳物来,埋进她潮湿温暖的私密之处。
他有很久没体会过她给予的快乐,一时激动得无以复加。
他不习惯做太多表情,表面看起来还算冷静,但阮知涵能透过他带有情色意味的凝视,感受到他此时此刻的想法。她准备逃,她要是向他的淫威屈服,以后她说的话肯定没用了。
阮知涵伶俐地用手臂作为支点,默默地往旁边挪,而后直接起身要拿甩到旁边皱成一团的睡衣。她伸出手臂,碰到衣服就麻溜地揪来盖住胸口,警惕地留意他的一举一动。
晏澄不在意她的防备,趁她的脚去够地上的拖鞋时,突然把她整个人拦腰抱起。她晕头转向,手心一松,抓着的衣物掉落,她上身失去遮挡,挺立的乳尖擦过他的手臂。
他垂眸,怀里的女人娇媚可爱,眼尾发红,肩膀小心地瑟缩着,他的心脏似被丘比特的箭射中,充斥着粉红泡泡。
他决定先剥光她,她当然不肯,快扭成麻花了。她不愿意,晏澄则心中有气,他非要她愿意,便用蛮力制服她,褪掉她的底裤,勃起的阴茎匆匆地抵上她的阴道口。
阮知涵紧张地缩着下体,她看他来真的,惊慌失措,拼命地夹腿要捂住私处。他不叫她得逞,膝盖压住她的腿,她很快处于下风,只有双手还在舞动。
晏澄想狠下心直接进入她,可他习惯性地去留意她的神态。她因剧烈的反抗而大口喘息,如快溺毙的旅人,往上伸的藕白手臂是她求救的信号。他还信着他心底的执念,要她折服,但下一秒,他眼尖地瞥到她眼角有疑似泪花的痕迹,紧抓住她身体的手不由自主地放松。
阮知涵累得够呛,她天生有惰性,尽管反抗的念头来得汹涌,不过如果真的累到不行了,她大概率会扑通一下躺平任他做。没想到的是,他不知犯了什么病,毫无征兆地松手。
她感到奇怪,却忍着不出声。
晏澄以为她哭了,后悔的情绪油然而生。他再重新去看她的模样,他用力过重,确实捏出不少痕迹来。
这么多年,他事事都以她为先,做爱时都养成了仔细琢磨她反应的习惯。他觉得她的不愿溢于言表,就没有继续的心思。
晏澄的心情复杂,有那么一瞬间,迷茫快淹没他。他清楚,也不清楚两人之间的问题。他甚至会怀疑阮知涵对他是否有感情。
他整理着装,背对她坐到床沿,双手垂落,淡然地问:“你是不想跟我做爱,还是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他问的问题很精准,她咬唇,其实她还没真的去想分开的事,她很难想像相识相知二十年的人彻底消失在她的世界中。
她没穿衣服,悄悄地自他身后圈住他的腰。
晏澄搞不懂她闹的哪一出,一会阴天,一会晴天。他这周天天加班到深夜,昨晚连夜赶回,飞机上轰鸣声吵得他头疼,更是没怎么合过眼,回来后跟她闹一。种种累积下来,他像背负繁重行囊独自穿越沙漠的旅人,走到终点时,劳累疲惫压倒了他,他想好好地休息。
他的手轻抚她的手,无奈地说:“我不想跟你闹了,你自己想想。”
阮知涵的侧脸贴着他宽厚的后背,呼吸他的气息,小声道,“我又不是故意跟你吵的。”
他要讲点理,不要总管得那么多,不要那么不讲理,她才懒得跟他生气。
她平时都不太会生气的。
晏澄听她说话,太阳穴突突地疼,他跟她之间存在某些不可调和的矛盾,然而他暂时想不出解决办法来。他心知肚明,可实在很气,甚至有叫来准岳母和准小舅子兼好兄弟评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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