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听到大冒险内容是这个,众人都没了兴致。
可该做的还是要做,许铎拍了拍手,“来吧两位大帅哥,开始深情对视吧!”
陆景津百无聊赖地转过头,跟他们一样,同样没怎么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可接下来的一分钟里,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分钟,音乐还在播放,灯光来不及变换,一首歌也只能从前奏到达高潮。陆景津却觉得自己度过了这十七年来最漫长最特别最煎熬的六十秒。
一分钟那么短,什么都来不及发生,又好像一切都可以发生变化。
起码昙花可以完成它一生中最美丽最伟大的一现。
只是六十秒,嫦娥五号可以从月球表面快速起飞672千米,蛟龙号可以从深海缓缓下潜37米,千岛寒流跟日本暖流可以猝然交汇温暖整个海域,数不清的代码逻辑按下enter键可以形成奇妙又庞大的程序反应。
而陆景津可以在这六十秒里心率达到130次,肌肤温度可以烫得他几乎要燃烧起来,他在短短的一分钟里听见了自己一下胜过一下的心跳声,在江屿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自己,他体会到了一种强烈到让人窒息的晕眩,也观看了一场绝美的盛大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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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陆景津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家的,他只记得那天夜里自己做了一个诡异的梦。白天的场景在他的脑海里一一重现,他跟江屿坐在那里,在梦里把未完成的事情一一实现。
他们没有像白天一样对视后就分开,他凑过去拥抱江屿,抚摸他,亲吻他,唇舌交缠间,他看到江屿的眼睛,湿漉漉的,终于没了防备又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像小狗。
他陆景津一个人的小狗。
周围是朋友们毫无恶意的起哄声,衷心的在讲祝福语,他们两个好像在高朋满座里完成了某种神圣的仪式。
作者有话说:
感谢不躺派送的鱼粮x1,感谢大家的评论跟海星。
安静
第二天早上起来,陆景津好像垂死病中惊坐起一样,猛地睁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他还没完全清醒,就下意识掀开被子,待看清并感受到那些“历史遗留物”后,陆景津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操啊。”他挠了挠头,意识到某些反应真的发生,脸颊一瞬间变得通红,热乎乎的,昨夜的梦不受控制地在他大脑里回放了一次。
江屿漂亮的脸在他眼前放大,每一个细节都那么清晰。
他一只手扣在江屿的后脑勺上,另一只手搭住他的腰。他能感觉唇舌交缠时两个人强烈的呼吸声,梦里的触感好真实,江屿的唇瓣是出人意料的软,只是轻轻蹭一下,陆景津就觉得自己快要升了天。
可是自己毕竟不是十三四岁的毛头小子了,怎么做个亲嘴的梦都能把自己弄梦遗,陆景津想不通。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本来就有些乱的头发被他弄得更加乱糟糟,胡乱起身穿上鞋,走进卫生间,跟镜子里面脸蛋红成猪肝的自己对上视。
“醒醒。”陆景津对着里面的自己说,可是没用,脸上的温度一点都没下降,反倒带着他再次重温了一遍梦里的温情时刻。
陆景津草草洗了漱,他觉得这个地方不能再久留,拿起书包就往外走,忽略掉门后陆岱喊他吃早饭的声音,拧着眉坐进了车里。
陆景津坐在后座,把车窗降下去,外面的带着点凉意的风吹到脸上,他才感觉到自己的体温稍微下降了一点。
陆景津呼了一口气,他倚到靠背上,略显疲惫地闭上眼睛,短暂地开始放空自己。
一早上的兵荒马乱终于结束,他也终于有时间冷静下来,反思一下自己昨晚堪称不要脸的行为。
他怎么能做那种梦?
他怎么会做那种梦?
梦的对象为什么会是江屿?
他怎么会梦到自己跟江屿亲嘴?
那不是别人,是江屿,是他讨厌的人,是他决心要报复的人,是他爸出轨对象的儿子。
陆景津头疼地简直要爆炸,从小到大,他很少会有心烦意乱觉得事态快要脱离掌控的时候。他做事向来有所预谋跟筹备,每件事,只要是他想做的,都可以被他轻松拿捏化解。
唯独这一次,他头一次体会到了失控的感觉。
他讨厌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这个云里雾里的梦让陆景津的心变得惴惴不安,他直觉这不会是什么好事,他必须要抵制。
于是接下来的一天里,刘旦跟张鹏被迫体验了一天紧张又安静的气氛。
他们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太明白坐在他们后面的,昔日兄弟情深你侬我侬的俩人,只是一晚上过去,怎么今天就变得跟陌生人一样,甚至比陌生人还要客气。
比如现在,他们竟然听到了陆景津在跟江屿客气地说谢谢,刘旦怀疑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向来连体婴一样分秒不分的两个人骤然间变得生疏,实在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刘旦话那么多一个人,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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