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麻将?
乔清许现在哪有心思打麻将?
“不了,六伯爷。”他说,“我下午还有事。”
“是要紧事吗?”六伯爷问,“不要紧的话就推了吧。”
乔清许不由觉得奇怪,姬家那么多成员连个凑数的都找不到吗?
他实在没这心情,索性委婉地拒绝道:“六伯爷,我跟姬文川已经分手了。”
“什么?分了?”六伯爷显然还不知道这事,猛然提高了音量。不过他也只是惊讶了一瞬,便继续说道,“那你更得来了!不重要的事赶紧推了,来六伯爷这里,我等你!”
乔清许不想去姬家大宅,但又实在不好拂了六伯爷的面子。
本想着就当放松一下,结果当他跟着六伯爷来到姬家的棋牌室时,才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
“来,小乔,给你介绍下,这个是文川的堂弟,叫姬文咏。”六伯爷说完,又对坐在麻将桌旁的年轻男人说,“这是乔清许,福至拍卖行的老板。”
叫姬文咏的男人站了起来,朝乔清许伸出了右手:“你好。”
乔清许不明所以地回握:“你好。”
“行了,快坐吧。”一旁的大娘招呼道,“边打边聊。”
砌牌的声音在麻将桌上此起彼伏地响起,夹杂着六伯爷喋喋不休的介绍:“文咏平时主要待在新加坡,是做画廊生意的,培养过很多厉害的画家。他今年三十,比你大五岁,你们俩应该很有话聊。”
乔清许心里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有些不解地看向了坐在他右手边的姬文咏。
姬文咏跟姬文川长得有几分神似,只是他的穿衣风格偏美式复古,一身rrl的衣服很有老钱的味道。
他回了乔清许一个尴尬却不失礼貌的微笑,尽管有些难以置信,但乔清许隐隐觉察到,这难道是一场相亲局?
“文咏最近也刚跟男朋友分手。”大娘打出一张牌,气定神闲地说,“我们都觉得你们俩挺合适的。”
乔清许顿时陷入了混乱,明明六伯爷才得知他和姬文川分手的消息,这场相亲局是几个意思?
姬文咏倒是比乔清许淡定得多,还提醒他道:“该你摸牌了。”
乔清许自认已经能应付各种社交场合,但此刻还是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胡乱打出一张九筒,偏偏打到了姬文咏手里。姬文咏杠去九筒,估计也是想缓解尴尬,问乔清许道:“你在跟我堂哥交往吗?”
“已经分手了。”六伯爷连忙纠正,“你们都不要有心理负担。”
乔清许要抓狂了,六伯爷这是在搞什么啊?
“我没有负担。”姬文咏笑着打出一张牌,看了眼乔清许,“他很有负担的样子。”
“我只是……”
乔清许正愁该怎么接话,棋牌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脸色阴沉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径直走到牌桌边,对着乔清许张口便是:“你在这儿做什么?”
乔清许简直莫名其妙,明明是六伯爷叫他来的,姬文川凶他干吗?
他没好脸地说:“我在相亲。”
是时姬文咏站了起来,拍了拍姬文川的肩,压抑着笑意说:“你来接着打吧。”
姬文咏如释重负地离开了棋牌室,六伯爷瞥了眼在牌桌旁坐下的姬文川,悠悠问道:“你下午不是要开会吗?”
姬文川仍沉着一张脸:“姬文咏那么花心,你们怎么好意思介绍给他?”
“万一人家对小乔就认真了呢?”大娘说,“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说完,大娘又对着乔清许说:“你说是吧,小乔。”
乔清许专心打着牌,也没什么别的想法,随口应道:“嗯。”
“啪”的一声,姬文川用力打出来一张七万,看向乔清许问:“你贷款贷到了吗?”
“不关你的事。”乔清许碰下七万,打出一张幺鸡,又被六伯爷碰了去,恰好跳过了姬文川的摸牌轮次。
姬文川皱眉道:“他明显在做清一色,你还老给他喂牌。”
“我故意的不行吗?”乔清许说,“你管得真宽。”
“就是。”六伯爷喜滋滋地碰了牌,“你们都分手了,你还管人家怎么打牌。”
姬文川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额头上冒起的青筋。
“话说小乔,”六伯爷说,“你贷款的事,也不是不可以来找六伯爷帮忙。”
“不用了,六伯爷。”乔清许说,“我已经想清楚了,多大的能力做多大的事,慢慢攒钱就是了。”
也算是被现实打击到,乔清许放弃了一次性拿出一千万这个不切实际的目标。
他不想像他爸那样,为了理想罔顾现实,他决定以自己的方式坚持下去,而他的方式就是循序渐进,慢慢来。
既然坚持变成了一辈子的事,那也就没必要急于当下了。
“你想清楚了,”姬文川的语气突然柔和了不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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