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得?捂着嘴趴在那石狮身上,雪白柔弱的小?脸此刻更显苍白无力,她闭着眼接过那温水喝了下去。
冬葵心疼地拍了拍她纤细羸弱的后背,眼眶泛红,“该死的,竟是把我家小?姐当货物,强买强卖吗?”
沈青枝愣了愣,是啊,可不?就是强买强卖吗?
晾了她这么久,前阵子还传出要解除婚约的风声,百姓们皆笑掉大牙,这下竟当作?无事发生,来提亲……
沈青枝不?解,他们裴府的尻怎么这么冷呢!
更不?解,这中书侍郎怎么就这般能?软弱无能?呢!
硬是要去贴人家的冷尻[1]!
这事儿,对他们而言无关紧要,但对她而言,却是人生大事。
可人生大事,竟无人问过她的意愿。
烈日炎炎下,沈青枝趴在滚烫的石狮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暗处的少年长风见状,连忙让人去通知首辅大人。
可却被告知,首辅大人进宫许久,尚未出来。
长风无奈,只能?蹲在暗处守着那哭得?撕心裂肺的姑娘。
看着她绝望无助的眼神,他竟觉得?心窝子也跟着疼了。
御花园内。
江聿修坐在上座,眉头紧紧蹙起?看着那正和妃子们吟诗作?乐的皇帝气不?打一出来。
他等了他几?个时辰!
一开始是这人在忙公事走不?开,后来他干脆避开他直接来了这诗会。
一国之君,天天跟一群妃子玩在一起?,朝政之事一律不?问,问也是,“首辅,这月国库可充盈?朕打算办个诗会!”
从前,他经?常寻欢作?乐,乐不?思蜀。
今日,他来了,他竟还一副付不?起?的阿斗样,直让人怒不?可遏。
江聿修气不?过,直接拍了桌子,目光冷冷地盯在那正在与妃子对诗的人身上,“陛下,可还能?和微臣说话!”
声音冰冷愤怒,像是压着嗓子说话,让人听着毛骨悚然。
他这段时间将满身锋芒掩盖不?少,怕是让人忘记了他是怎样的阴鸷狠毒。
那皇帝当即吓得?推开那妃子,掸了掸身上的花瓣,忙起?身,满脸笑意地走至江聿修身边。
“首辅,息怒,朕今日与妃子们吟诗颇有雅兴,故而怠慢了您。”
江聿修凝眸看他,狭长漂亮的凤眸里?毫无情绪。
那小?皇帝被看得?心里?毛毛的。
偏生还有不?认识首辅大人的妃子在后面叽叽喳喳,搅得?小?皇帝心里?更加害怕。
江聿修视线沉了沉,又暗了些,即将陷入冰点。
小?皇帝的心也跟着颤抖。
他紧紧抓着身上的衣裳,咽了咽口水,眼睛眨啊眨的,“首辅,有何事寻朕?”
这声落下,顿时御花园里?寂静万分?。
其实小?皇帝还是有些羞得?慌,毕竟他一个皇帝,竟然在一个大臣面前低声下气的,实属有辱他的威严。
但他却不?敢反抗一个字。
甚至都不?敢晾着这位爷。
是他的贵妃对他说,“你乃一国之君,答应了妃子们的约难道要作?废!这日后您在后宫还有什么威严,只会惹人笑话。”
故而,小?皇帝硬着头皮将那首辅晾在了一处。
而此刻,被点名,他自是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许久许久,就在众人心都提到?嗓子眼时,那人终于?开了口,“陛下,可随臣去御书房借一步说话?”
那皇帝忙点头,朝着贵妃眨眨眼,那贵妃忙悟过来,拿起?一旁的油纸伞替他撑起?。
这小?皇帝生得?清俊飘逸,但却又是极其瘦弱,纤细的腰肢竟和女?儿家似的,站在高大挺拔的首辅面前,像个孩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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