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道的尽头是一扇门,用灵力就能催动门打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诅咒的说法,外面没有护卫守着,像是笃定没有人敢来。
映入眼帘的是珠帘后面,美人榻上的女人,五官的精致程度总让人觉得睁开眼就会消失。看久了便会发现‘她’没有生机,美则美矣只是依附于骨头上的一张人皮。
邬羲和细细思索这样巧夺天工的剪裁与缝合,青荫墓掌握的人应当没几个,可青荫墓灭门了那么久,邬羲和走了上去,指腹触了一下,还是新鲜的。
“邬少侠觉得手感如何?”
邬羲和不意外身后的人,“剥下来没多久?”
“也就这几日吧。”昶燮看着皮无动于衷地说着,“皮都是取刚未及笄的少女,只取脸蛋,乳房及大腿内侧这三处。”
邬羲和退了一步表情似有嫌弃,瞥了一眼,“还是有腐味。”
“灵力只能保证肤质,没有魂魄去滋养该腐烂的还是会腐烂。”
“没注意。”
“邬少侠觉得这脸捏的如何?”
“会想知道她睁眼时的样貌。”
“我初次见到没人和我说这是画皮,当时觉得天妒红颜,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怎么就那么早离世了。”昶燮笑了一下,“我祖母不太满意琳琅阁的位置。”
“猜到了,在凌家多少尴尬。”
“是啊,不上不下的。”昶燮走了两步与邬羲和肩并肩站在,无喜无悲的看着画皮,“也不知这具骨架是谁的。哦,对了,你走进来没看见角落一堆失败品吗?”
邬羲和微微侧过身,瞟了一眼失败品,“你做的?”
昶燮没说话,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幼家能改变琳琅阁处境?”
“说不上改变。只是目标一致,不会轻易背叛。”他想要城主,幼家想要会长之位,那必然鼎力相助。“祖父家宴上嘴快还说了午间遇到上风凌的人了。”
“令尊祖,身体坚朗,颇有些孩子气。”
邬羲和说的委婉,昶燮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他祖父那种性子,怕是起了冲突,“祖父在找剑脉。”
“我也在找。”
昶燮表情凝固了几秒,他没有想到邬羲和如此坦诚,他本来还想再试探几句。
“已经找到了。”轻飘飘又吐出几个字,邬羲和眉眼柔和,微微笑着,“凌昶燮,你想谈合作是不是该表明应有的诚意。”
“你要取青启城的命脉,你还要我有诚意?”凌昶燮怒极反笑,“这是合作吗?在下看来,你这是在要挟。”
“少阁主几次三番拿幼椿说事,就不是要挟了吗?”
邬羲和转过身看着昶燮,还是少年时期就结了金丹维持着样貌比昶燮矮半个头,在气势上有不逊于昶燮。
“而且少阁主明知我与幼椿之间的事,安排金蒲桃,难道就是大丈夫行为吗?”把话都说破了,邬羲和从一开始就没有接受那次在厨房里,昶燮的解释。“破坏剑脉的方法有很多……”
“世间皆有因果,你就不怕报应吗!”
“报应?”邬羲和嗤笑了一声,“我还真不信。”
“就算幼椿离家出走了,那终究是她的父母。她如果知道你找剑脉是为了破坏,她还能待你如初吗?”
邬羲和还记得在栖霞镇里她说想带他回去见父母,虽然现在她不记得这些,不愿意嫁给昶燮所谓的反抗也仅仅是离家出走。但这些无不说明,她还是在意的。
见邬羲和沉默,昶燮继续说道:“幼椿那么善良,她也会希望自己道侣起码人不坏吧?”
“你不必拿幼椿来说服我,她从不过问我的事。”
确实,这点昶燮在之前就知道,幼椿不是因为不在意,而是过于相信邬羲和的分寸,“你想说幼椿事事以你为先,可你有没有想过当你变成天平上的人,而那头是她的父母,她还能以你为重吗?”邬羲和什么都好,就是太早暴露自己的软肋。
让所有人都知道幼椿对他的重要性,昶燮来不及琢磨含义,只是涌上邬羲和这样做的目的带着一丝刻意。
昶燮不再继续剑脉的话题转而说道:“幼椿不是和你一起,她人呢?你不会找了由头让她先回去了吧。”
“她去了另一条路。”
昶燮心沉了下去,怪异感被扩大,“你要是真心待她就不该让她擅自行动的。”
“你们守卫几斤几两我有数,”
“你知道琳琅阁不满足于现状,你也知道画皮这一绝技出自青荫墓,你怎么就没把他们关联起来?”
“幼椿没你想的那么弱。”
“那你有没有想过她的尽头那处是焘奡呢?”
邬羲和泰山崩于前而不瞬的脸终于有了变化。
昶燮又补了一句,“这画皮的精致度来说,你从来没有想过是我祖母在供养焘奡吗?”
邬羲和脸色越来越差,他早该想到的,活着从地宫里出来的人就他们四个,昶燮从地宫出来什么都没有带。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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