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贺兰牧忽然出手捏住了赵虔的胳膊,一个使劲就把赵虔抓得“嗷”一嗓子叫唤出声:“疼疼疼……靠,保安!!!”
贺兰牧另一只手也抬起来,在赵虔惊恐的眼神中掰开了他握紧的手心,抠出里头那条手串:“不是在这里?”
他食指挑着那条细链子,把赵虔往旁边一推,盯着祝宗宁:“祝少,现在回去吗?”
彻底闹翻
银灰色劳斯莱斯后面缀着一辆越野,飞速驶过繁华热闹的街道,转入某个豪宅区。
祝宗宁从后视镜看跟在后面那辆越野,体型霸道彪悍,两个车灯亮着,像是一双瞪起来的眼睛,看上去和它的主人一样不识好歹。
祝宗宁憋气地收回目光,开始在心里盘算一会儿要怎么收拾贺兰牧。
贺兰牧接到赵虔的电话之后会过来接他,那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就知道这个人那么喜欢他,怎么可能丢下他不管。
可这人来是来了,那脸色跟抓奸似的,浑身气场冷硬吓人,不仅没哄他,还差点把赵虔胳膊给卸了,简直无法无天到了嚣张的地步。
祝宗宁又瞄了一眼后视镜,把手里的矿泉水瓶捏得哗啦作响。
这人最近是吃错药了吧?
祝宗宁本来是不会愿意这么轻而易举就答应跟贺兰牧回来的,他气儿没顺,不想让贺兰牧就这么拿捏他,然而托赵虔那个大喇叭疼得滋哇乱叫的福,祝宗宁在刚刚那一瞬间成为了人群中的焦点。
那场面实在是一言难尽。
前一秒,赵虔放大招,那一句“谁先捞上来就谁陪祝少”把场子都炸热了,不少人都在起哄看热闹,然而下一秒,赵虔被众人默认的他祝宗宁的小情儿一把薅住了胳膊,发出杀猪般的鬼叫连连。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俩之间的剑拔弩张。
偏偏赵虔是个缺心眼的,被贺兰牧推开之后明明一脸惊恐,仿佛贺兰牧是什么恐怖分子,却还嚣张叫板:“保安!保安把这个人给我轰出去!”
贺兰牧一动不动,就那么挑着一根细细的手串盯着祝宗宁,他气场强,面相凶,寸步不让地和祝宗宁对峙:“祝总?”
不像是来接他的,像是来讨命的。
要不是之前带贺兰牧出来过,不少人对贺兰牧有那么点印象,周围这些人怕是要以为他祝宗宁在外头干了什么不靠谱的事儿,被人讨债讨上门了。
可现在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祝宗宁简直都能想到第二天圈子里会传出来什么话——祝家小少爷玩包养翻了车,被小情儿找上门——传出去不够丢人的。
祝宗宁被架在了那儿,不想走也得走,僵持几秒之后“哗啦”一下立起来,动作之大弄翻了他一直坐着的那把木头椅子,伸手一拽贺兰牧挑在指尖的手串,往一边儿目瞪口呆的赵虔怀里一扔,看也不看贺兰牧一眼就迈步往出口的方向走,声音里却是咬牙切齿:“回去。”
车子开进住宅区,祝宗宁的劳斯莱斯直接驶入地下车库,没留意到贺兰牧并没有跟。
贺兰牧之前在这住了一个多月,天天都要遛狗,已经熟悉了小区里面的路况,他稍微绕了点路,找了个临停车位停了车,先没上楼。
但不过就是几分钟,贺兰牧在车里抽了一根烟的时间,祝宗宁的电话就追了过来,贺兰牧看着上面备注的“宁宁”俩字,摁了接听:“喂?”
“你人呢?”祝宗宁语气不善,电话接通就机关枪似的突突贺兰牧,“在这住了一个月你找不着家了?还是不乐意上来?我告诉你,赵虔说了谁抢到我那手串今天我就带谁回来,是你自己抢到的今天晚上陪我的机会,再不上来我就找别人了。”
别人。
贺兰牧捏着手里那条仿佛皇上翻开的临幸牌的手链,气笑了。
小混蛋是真知道怎么拿捏他,威胁他威胁得越来越炉火纯青,他掐了烟,四下看了一圈没找到扔烟头的地方,拧开了瓶矿泉水把烟蒂丢了进去,而后才长腿一迈下了车,对着手机说:“在楼下。”
平时贺兰牧其实抽烟不多,这种马上要回家的时间点更是从来碰都不碰一下,很少带着这么明显的烟味儿回来,所以一开门祝宗宁就皱了眉:“你抽烟了?”
贺兰牧在玄关找自己的拖鞋,但没找到,就光着脚进了门:“抽了一根。”
“你知道我不喜欢抽烟。”祝宗宁坐在沙发上,这会儿已经没有刚刚那么生气了,但是贺兰牧抽烟这事儿还是让他很不高兴,“贺兰牧,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贺兰牧把手里那串手链往祝宗宁面前的茶几上一扔:“祝少要听话的,不是多得是人。”
祝宗宁被他今天一口一个“祝少”叫得烦死了,那条碍眼的手链更是碍眼,他一把把手链扫进垃圾桶,梗着脖子:“你还知道!”
他等着贺兰牧服软,又补充:“知道你还老是跟我作对气着我,还敢一个多星期都不回来。”
贺兰牧简直要没脾气了,对祝宗宁的话索性选择无视,直接问道:“刚刚喊我过去,是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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