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芳道:“管用,徐志穹和她甚是亲密,还叫过她娘子。”
“这就叫了娘子了?徐志穹的眼光也不算高啊。”
何芳一笑:“姐姐这是嫉妒了么?这声娘子却该留给师姐对吧?”
陶花媛冷笑:“我是替你心酸,人家都有正妻了,你还能给人做妾不成?”
何芳道:“反正这女子在我们手里,把她杀了,徐志穹念想不就断了。”
“杀不杀,你说了不算,得由师尊做主,”陶花媛拿出手帕,仔细擦拭布袋上的污迹,“你说你,非把我的布袋弄到灰坑里,只要这泵娘碰了我的布袋,我随时能把她装进去,弄这么多波折作甚?”
何芳低声道:“姐姐,大白天里,路边突然少了一个人,难免惹人怀疑,再说戏耍这姓韩的蠢人,也很是有趣。”
韩笛本是来跟踪陶花媛的,现在人跟丢了,心里十分急躁。
时才和夏琥撞了一下,本来没当回事情,只骂了夏琥一句:“走路不长眼!”
可没想到夏琥掉进秽灰坑里,人不见了。
韩笛想赶紧离开,何芳在远处喊道:“有个姑娘掉进灰坑了,就是这人给推进去的!”
有路人也跟着喊道:“是她推进去的!”
众人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道:
“这姑娘哪去了?”
“这坑可深了,有几十丈,指不定陷到哪里去了。”
“你和他有什么冤仇?为什么下这毒手!”
“快点报官,把姑娘救出来!”
韩笛困在人群当中,百口莫辩。
……
黄昏,徐志穹来衙门点卯,准备巡夜。
守门的老灯郎宁文义对徐志穹道:“刚才有个姑娘来找你,给你送了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徐志穹接过去一看,是一株干花,茉莉花。
这东西他认得,当初买了三株,送了三个姑娘,送给师姐的含苞待放,送给林二姐的半开半合,送给夏琥的开的最是娇艳。
这株是送给夏琥的。
茉莉花的竹筒里还藏着一个字条,上面写着四个字:李七茶坊。
“宁灯郎,这是谁给你的?”
宁文义摇摇头道:“那姑娘没留下名字,但长得可是真俊。”
楚禾在旁打趣:“比我们韩师妹还俊么?”
宁文义叹道:“若说容貌,难论高低,可这个姑娘,却比韩姑娘稳重的多,志穹啊,老哥哥我眼光不差,这姑娘既然对你有意,若是门户当对,你可不能错过了。”
众人跟着起哄,马广利慨叹道:“这傻小子,还真是有股子桃花运!”
宁文义道:“我想起来了,那姑娘头上还带着一株桃花。”
徐志穹闻言,对孟世贞道:“孟大哥,我今夜有些事情……”
孟世贞皱眉道:“你若是找美人,我就让你去了,你若是找仇人,可得叫上兄弟们,我记得昨夜那个女子,身上也有桃花。”
王振南也在旁道:“志穹,别莽撞,你一个人不是她对手。”
“谢两位哥哥,我真是找美人去了,那是我娘子。”
众人闻言皆笑,徐志穹也跟着笑了。
“那是我娘子,真是我娘子。”
……
深夜,徐志穹来到李七茶坊,进了二楼雅室,坐在了陶花媛面前。
李七茶坊,是个画茶坊,来这喝茶的人,都会聚在一起切磋画艺,如果画艺上乘,画出一幅精品,能从茶坊掌柜手上买来一幅画。
花钱买画,还得来你这茶坊喝茶,还得画艺上乘,还得画出精品,才有买画的资格?
这掌柜的谁呀?这么狂妄?
还真就这么狂妄!
李七茶坊的掌柜,是大宣第一画师,李沙白!
每天来茶坊求画的客人,从茶坊里边一直排到街对面去,要不是何芳有手腕,别说雅座,连大厅里站的地方都没有。
陶花媛不懂画,但觉得这茶坊的环境还不错,虽然大厅人多,但雅室非常清静,也不知用了什么隔音的手段,仿佛这一间屋子已经与凡尘隔绝。
两人对饮两杯,徐志穹审视着陶花媛:“我真没想到,你出手如此龌龊。”
陶花媛冷笑一声:“我邀你上桃花小径,你送我上刀山火海,昨晚的事情就不算龌龊?”
徐志穹道:“我可没殃及你家人。”
“你知道我家人在哪?”
“六公主算你家人么?”
“算,你找她去吧,且看你有没有这胆量?”
“罢了!”徐志穹一挥手,“把娘子还我,我跟你走。”
“想甚来?把那小泵娘还你,你还肯走么?
你先跟我走,等见了该见的人,我再放了那泵娘。”
徐志穹又喝了一杯茶,舔舔嘴唇道:“这样,各退一步,我跟你走,你让我见娘子一面。”
“你这么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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