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穹如果痛下杀手,后果不堪设想。
有没有办法能探听出他的身份,还能让他继续留在这座屋子里,出不来?
锯子在铁链上不停摩擦,徐志穹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思考对策。
少顷,徐志穹猛然睁开双眼,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先用了六品技,启动了心境。
他尽量放缓释放技能的速度,让龙秀廉在不知不觉之中陷入技法之中。
接下来,徐志穹往喉咙里注入阴阳二气,开始改变自己的声音,改变成一个熟悉的声音。
二十吸过后,徐志穹有了把握,轻轻咳嗽了一声。
咳咳!
锯子瞬间收进了门缝,里边的人不敢有半点动静。
这招果真有用!
基本可以确定他身份了!
徐志穹沉声道:“孽障!你在作甚?”
他模彷了师父的声音。
如果里面的人就是师父,至多被他唠叨几句。
如果里面的人是龙秀廉,我看这王八蛋还敢不敢出来!
“师,师祖,你,你醒了……”
果真是他!
“孽障,你想逃么?”
“师祖,我,我想,我想出去……”龙秀廉哭了,他说了实话,“师祖,我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已经不知被困了多少年月,师祖,我求您放了我,我真心知错了,我把自己的血肉都吃光了,我求您了师祖……”
“孽障,既是诚心悔过,且在此间老实赎罪,再关你数月,便放你离去。”
“此话当真么?只要数月便好?”龙秀廉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
“我还能食言不成?日后我会经常来探望你,你若再敢逃走,我绝不轻饶!”
徐志穹转身离去,龙秀廉在屋子里不断呼喊:“谢师祖宽宏,弟子在此诚心悔过,再无非分之想,谢师祖宽宏!”
不用客气,我可没说数月是几个月。
十个月是数月,一百个月也是数月。
况且我又不是你师祖,对你食言了又怎地?
徐志穹回到师父卧室门前,重新尝试打开铁锁,试了将近一个时辰,一把锁也没打开。
徐志穹精疲力竭,重新坠入凡间,一头扎在书斋里,沉沉睡去了。
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府邸之中一片大乱,叫声不断。
徐志穹迅速起身,悄无声息离开书斋。
待走到卧房周围,但见侍女们提着水桶,撒腿飞奔,正在救火。
着火的是第二排第六间卧房,徐志穹把自己修补好的傀儡放在了这间卧房里。
侯爵府虽是木质建筑,但这木材是用特殊工法炮制的,寻常之火根本点不着。
这是有人故意纵火,而且目标非常准确。
这府邸之中还有细作,大概率是阳环公主的内应。
这名细作藏得很深,显然不是力庸那种业余水准能比的。
侍女们忙着救火,四名男侍且在一旁默默看着。
徐志穹抬起右脚,挨个踹了一遍:“都特么在这看戏么?救火去呀!”
也不知是什么缘故,这几名男侍总是觉得自己身份特殊,总觉得自己的地位比侍女高了一等。
救了半响,火势不见丝毫减退,却要往其他房间蔓延。
这火不是用水能扑灭的,徐志穹当即动身,跑去了大奉常的府邸,把炎焕请了过来。
炎焕看了一眼,便知是金乌之火。
他径直走进大火之中,提起气机,深吸一口,将房间中的大片火焰吸去。
周围几间房间也已经起火,炎焕将火焰逐一吸走,只剩少许余尽。
炎焕一挥袍袖,余尽随之熄灭。
徐志穹吩咐侍女打扫清理,炎焕将徐志穹叫到了一旁。
“这是金乌之火,今夜有生道四品修者前来刺杀于你。”
徐志穹长处一口气道:“幸亏我半夜换房去睡,躲过了一劫。”
炎焕叹道:“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你搬到我宅子去住吧。”
搬到炎焕那里确实能保证安全,但徐志穹身上有太多隐秘,不想被别人知道。
徐志穹推辞道:“我若时时刻刻都靠大奉常庇护,一来对你不利,二来我也招人耻笑。”
炎焕道:“白日里,你得罪了皇长子和阳环公主,他们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徐志穹点头道:“谢大奉常提醒,两国昔日误解颇深,今日重修于好,势必有奸佞之徒从中作梗,晚辈自当多加小心,绝不让奸人得逞。”
炎焕看着徐志穹,不住点头:“梁季雄与你甚是亲近,我曾笑他不顾身份,和一后辈戏谑无度,如今看来,他却比我更有眼光,
志穹,有事便来找我,能做到的事情我绝不推辞,没事也来找我,多陪我喝上几杯也好。”
炎焕走了。
徐志穹赶紧去了客房,找到了杀手荧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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