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
他给佩玖写下这封信, 有两重目的。
一来是让自己心中做个了断, 绝了日后一切贪慕念头。二来也是想探探佩玖的心,看看她是否真的一点儿都不会难受!
将军府的门房收了这封信,门房的人不便去小姐闺阁, 便托了别院儿的丫鬟代为送至汀兰阁。
这会儿, 佩玖正在房里练“穆”字。大哥说过,好字非一朝一夕可练就的,故而与其四下里使力不见成效,倒不若先将最常用的名字练好了,也免得外人笑话。
之前佩玖只练了自己的名字,可近日,她却想要练练这个“穆”字。只是写了数十张了,却总是难以写好,甚至连结构都驾驭不了。
这时丫鬟叩门,佩玖应声许人进来,那丫鬟将信呈上。佩玖正执笔伏案,无心多看,只道:“放这儿吧。”
丫鬟将信放下后,便退出去了。
写完手里的这张,佩玖两手架起那宣纸仔细瞧了瞧,蹙眉叹一声,很是不满。接着将纸一团,又扔里了篓子里。
抿了抿唇,佩玖心知自己这样闭门造车的练下去也不是办法,想了想后,她决定去隔壁的玉泽苑偷一张!
毕竟她私下里练“穆”字不想让旁人知道,且大哥这会儿又在衙署,去他书房里取一张字贴来练应是不难。
如此,佩玖便窃笑着准备出屋。刚走两步,又想起刚刚那封信,于是调头回来拿起看了眼。
见署名是姜翰采,佩玖顿觉厌恶,随手将那信丢进了篓子里,转身出屋。
过月拱门时,佩玖听到身后的香筠唤她:“小姐,大公子白日又不在,您去隔壁做什么?”
佩玖转身,见香筠正两手端着一盆新浆洗过的衣裳。她懒得跟她解释,只岔开话题:“对了香筠,刚刚那个姓姜的画师又派人送来一封信。你忙完去门外看看送信那人还在吗,若是在,便将信还他,告诉他若敢再送这些来,我便去告诉穆伯伯!”
“噢……”香筠茫然应道。
自觉心虚的瞥了香筠一眼,佩玖改道儿,绕了个路往穆樱雪那边去了。
将盆里的衣裳晾好后,香筠回小姐的房里取信。见桌上刚好有一封,拿起便往将军府大门去。
果然送信那小厮还在门外候着回话儿,香筠上前将那信往他手里一塞,没好气儿道:“告诉你们家公子,我们小姐说了,若再敢送这些无聊的东西来,我们小姐便要去告诉将军了!到时候怕是你们家公子哭都来不及呢!”
放完这些狠话,香筠转身回将军府。那小厮嘴角抽了抽,也灰溜溜的离开了。
这厢佩玖来了穆樱雪房里,本是因着去大哥那儿被香筠撞见,掩人耳目随便找个地儿凑合一会儿的。孰料穆樱雪一见她,却是双眼泛光的迎上来!
“玖儿,那花笺你可是看过了?”
佩玖怔了怔,一脸的莫名其妙。“什么花笺?”
樱雪蛾眉轻蹙,面色显得有些不悦,轻轻跺脚:“那日不是说好了,照你说的写好后,我再拿给你掌掌眼?”
佩玖这才恍然想起,前几日樱雪说要给柳公子回信的事儿来。便忙笑着解释道:“噢,那个啊,自然是记得的,只是你刚刚突然一问把我问懵了。”
樱雪拉佩玖的手去榻椅坐下,边往空杯中倒茶,边说道:“刚刚拿去你屋时,见你不在房里,想着兴许是去净房了,便放在你的小书案上了。”
“噢……我,我刚刚出去了下,便直接来你这儿了,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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