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正阳给卫八倒了猫粮,又帮祁珩把乱做狗窝一般的床铺整理得有条不紊,跟五星级酒店的床铺一样有层次。
祁珩每天都有洗头的习惯,但现在他只能一条腿用力,又不能打湿石膏,他发现自己办不到。只得无奈地叫唤了一声:“老桑——你来一下。”
正阳听到祁珩叫他,摸了摸刀刻般的浓眉,似乎对老桑这个老字有点介意。
我叫他阿珩,他叫我老桑,还不如直接叫老公呢?老桑?太难听了……
正阳出现在洗浴间,问祁珩怎么了。祁珩便说:“我要洗头。你帮我洗吧。”
正阳考虑了一下,“你去沙发上躺着,我给你洗。”
祁珩拧眉,“不用这么麻烦。我用手撑着这个台面,把重心放在右脚,你给我快点洗完就好了。”
正阳不听,一把抱起祁珩,放到客厅的沙发上,让他头朝沙发脚踏这边,平躺着,脚不受力。正阳端来一盆温水,把洗发水、毛巾等洗发用品也拿了过来,然后用手机播放了一首十分慵懒的英文歌,歌名翻译成中文是《让我们从这儿开始》。
正阳用右手托着祁珩的后颈,左手打湿他的头发,涂抹洗发水,产生丰富的泡沫,给他抓头。
除了在发廊,祁珩从未在家里有过这样的享受。他闭上了双眼,只觉得那只托着他的手温暖宽厚,抓在头皮的力度刚刚好,很舒服。音乐旋律慵懒而浪漫,他竟然有些沉醉。
祁珩心想,他这是要把他宠成一个残废吗?
不,我现在就是个残废。
洗完之后,正阳用毛巾把祁珩的头发包起来,像一个金元宝一样,祁珩用手机看了一眼,抗议道:“太丑了!”
“一点都不丑。”正阳拿起吹风机给祁珩吹头发,调了调温度和靠近头皮的距离,以确保不会太烫,也不会太凉。“我们阿珩天生丽质,什么造型都hold得住。”
祁珩眨了眨无辜的眼睛,但也没有觉得不适。他脑子里闪过一念,照这种火箭升天的速度,也许很快他就会适应桑正阳的各种骚话连篇了。“老桑,你以前谈过很多段恋爱吗?”
“什么?”正阳凑过来问。
“没什么。”祁珩以为正阳故意在装傻,他便自以为很识趣地没有追问下去。
“老桑,你哪一年的啊?”祁珩捡了一个安全的问题。
“嗯,我属马。你呢?”因为上一个问题没听清楚,正阳便把档位调小了,也就听清了问题。
“大我一岁。”祁珩说,“我是五月份生日,你呢?”
“十二月。”正阳说,“大你五个月,哈哈——”正阳忽然笑了起来。“那——既然我只大你五个月,你能不能不要喊我老桑啦?我、想听你喊我阿正。”
祁珩嗤笑一声,“阿正——?你确定?”
“唔。”头发吹干后,正阳关了吹风机,羞赧笑道:“叫一声来听听?”
“ok。”祁珩说,但喊出哪两个字却似乎有某种阻力一般,“改天吧。老桑挺好的。”
他们吃过早饭,祁珩换衣服去上班。在衣柜里找了一圈,发现西装裤腿都很贴身,打了石膏之后根本穿不进去。正好正阳身上穿了一条灰色的阔腿字母裤,便主动提出要把裤子脱给祁珩穿。
祁珩嫌弃地看了一眼正阳裤子上的字母,撇着嘴说:“我从不在来访者面前这么穿。”
“那就从今天开始嘛。”正阳说,“相信我,你穿这个也会很好看。”
“不是好看不好看的问题。”祁珩说,“我突然改变着装风格,会引起来访者的注意。我不想来访者过多地注意到我。”
“那好吧。”正阳双手抱臂,坐到飘窗上,伸长了两条大长腿,静静地等着祁珩继续翻衣柜,试衣服。
十分钟后,祁珩最终还是投降了,他找不到合适的裤子,有些气恼,“老桑——我错了。你还愿意把裤子借给我穿吗?”
“愿意啊。”正阳走过来,柔声说。“但你得唤我阿正。不然不给裤子。”
“啊呸——”祁珩笑着说,“桑正阳,你怎么能把趁人之危用在自己人身上呢,嗯?”
“既然是自己人,”正阳也笑着说,并不让步,“你倒是给我个名分啊。”
“好好好,”祁珩认怂,“阿——正?”
“诶——”正阳响亮地应了一声,开始脱裤子。
“你、就在这儿脱啊?”祁珩别过身去。
“呐,拿去。”正阳穿着自己的四角内裤,露出两条充满线条感的大长腿。“阿珩,没关系,你可以看。”
“不必了。没兴趣。”祁珩接过还热乎的裤子,穿上了。“你自己找一条裤子穿吧。”
正阳穿着内裤走到祁珩跟前,晃来晃去。
祁珩一不留神就看到正阳雕塑般的腿部线条,心内一荡,当下垂了双眸,不去看。可又忍不住看了第二眼,注意到他右大腿胆经位置赫然有一个伤疤,便指了指,“是枪伤么?”
“嗯。”正阳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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