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看向窗户那挡不住的一角,老头没学人鬼片里的经典桥段突然又闪回来。周季昂神情平淡的转过头,他垂眼盯着熟睡的沈持让看了一会儿,伸手捏着对方的脸转向自己。
没故意压着声,周季昂喊他:“哥。”
“……嗯。”沈持让虚虚搭上他的手腕,被扰清梦使他的面色有些烦躁,眉头拧着,声音是没睡醒的轻,“怎么了?”
两个居心叵测的人就在门外,周季昂担心让沈持让落单会出事,想叫醒人一起。沈持让半梦半醒,周季昂盯着他的脸,忽地起了捉弄人的心思。
房间没开灯,自然光线昏暗。周季昂神情轻松,语气却装得像是被吓得六神无主的样子。他松开手,转而撑在沈持让颈侧,说:“哥,那两个人好像不太对,我刚看见他们在窗口看我们。”
“怎么办?”周季昂装模作样地说,“我有点怕。”
好在晚上那碗面沈持让只吃了青菜,但在药物作用下他依然昏昏欲睡,不能完全保持清醒。
屋外响起细微的钥匙与钥匙之间的碰撞声,沈持让察觉自己的身体不对劲儿,意识到可能真让周季昂这个倒霉孩子说中了。
他艰难撑起身。大脑昏沉,四肢无力,沈持让的右手肘撑在床上,左手攀上周季昂的肩膀借力。他下意识朝窗口看了一眼,心里发紧但没表现出来。
“别怕,我们两个人,他们不敢乱来。”沈持让拍拍周季昂的肩膀让他弄出点动静,让屋外的两人不敢轻举妄动。
“怎么弄?”周季昂问。
“随便。”沈持让正想说把床边的独凳踹倒,一只手突然从衣摆伸进去,在他的腰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啊!”
同一时刻,屋外两人对视一眼,钥匙就要插进锁芯又收了回去。老太婆贴着门听动静,隐约听到两人在说什么,偶尔夹杂着一声短促的哼叫。
老头不用贴着门都听见了,里面在做什么事儿听得一清二楚。他胆子没老太婆大,一听两人都还没睡,拉着老太婆赶紧走。
他指了指卧室,无声说:“先回去。”
老太婆面如菜色,可能没想到两男的还能搞一起,嫌恶地吐了口唾沫。
暴雨渐渐停了,小雨淅淅沥沥听着没多大动静。沈持让现在肾上腺素飙升,他怀疑周季昂脑子不好使,无语道:“我让你弄点声音,不是弄我。”
一句“你有病吧”硬是咽了回去,沈持让说:“吓傻了吧你?”
周季昂的指腹在他胸口陷进去的一点捻磨,随后按住沈持让的肩膀把人压回床上,一副担惊受怕地模样,好似没听见他说什么。
他朝门口望了一眼,俯身说:“哥,他们好像还在门外,你能不能叫大点声?”
沈持让:“……”
“手拿开。”他面无表情地推周季昂,“要叫你叫,我嗓子眼细,就这么大声。”
也不知道周季昂是不是真吓破胆了,还真就演戏演全套地凑在沈持让的耳朵边,拖着尾音喘了一声。
沈持让颈侧及耳廓都是周季昂的气息。他扭头躲了躲,皱眉道:“你没吃饭?”
叫这么小声。
身体始终提不上劲儿,人一旦放松,合上眼就会睡着。沈持让一开始神经紧绷着还能坚持,后来屋外一时半会儿没了异响,在药物的作用下,他撑了没多久就睡着了。
周季昂坐在正对房间门口的沙发上,他守着沈持让,像一只蛰伏在草原深处的美洲狮。
大概是带着人一起出去的想法行不通,这会儿两个老人也没守在门口,周季昂坐了一会儿,眼睛从沈持让身上挪开,悄无声息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现在应该睡了吧?”
西侧主卧,老太婆熬了大半宿,格外烦躁。她戴上布手套,目的明确地说:“他们身上应该没带什么现金,要是都睡了,找到钱包和车钥匙我们就走。”
他们并不是这栋房子的主人,两人以偷盗、抢劫为生,从南到北,在一个城市最多作案两起,得手后就立刻换地方。
全国每天偷盗案件无数,他们在各个城市作案,有人因为金额少选择作罢。
有人选择报案后却不了了之,导致两人更加猖狂。所以在途经这栋久无人居的房子时,堂而皇之地住了进来。
房子上下全部搜刮了一遍,他们没找到值钱的东西,住了两天就准备离开,然后便遇上了开着车驶过的沈持让两人。
老太婆不会在一个地方久待,她急着动手,戴好手套打开门,一边回头嘱咐老头:“要是还醒着,就……你见鬼了?”
老头僵在她身后一两步,直勾勾地看着外面。他嘴唇动了动,抬手朝老太婆身后指去:“他……”
“?”老太婆回头,“一天神神叨——”
话音戛然而止,混浊的瞳孔猛地放大——
周季昂站在门外,逆着暗淡的天光,与她对上视线的时候微微笑了笑,轻挑眉头道:“去哪儿?”
看清他手中拿着的菜刀,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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