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这里是林云笙的家吗?”他的语气怯生生。
陆钧行总感觉自己看眼前的男生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但具体又说不上来:“你是……?”
“我是林云笙的弟弟,我叫林暮南。”
是了,陆钧行终于反应过来,他的眉眼确实长得很像林云笙。
林云笙昨晚一夜无梦,他睁开眼,从床上坐起身,习惯性地往床头柜的方向瞥了一眼,发现上面果然写着一张便签条。
林云笙摘下来一看:
[林老师的睡觉的样子很漂亮+10分
林老师督促我睡了一个好觉+20分]
林云笙勾了勾嘴角,把便签条收进专门的盒子里。
等他洗漱完走出卫生间,这才看见客厅里的陆钧行正背对着自己,坐在沙发上,与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的林暮南交谈甚欢。
林云笙的脚步一顿,转身回房间换了套衣服,装作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
“哥!”林暮南笑着挥了挥手。
陆钧行在瞥见林云笙的穿着时,怔了怔,又回头看了一眼林暮南。
林云笙站在陆钧行的身后,没有入座长谈的打算,一手撑着沙发靠背,言语间尽是不动声色地疏离:“你是怎么找来这里的?”
“我去你工作室了。”林暮南欲言又止。
林云笙闭上眼睛,轻叹了一口气,也猜到了其中的过程。林暮南只要仗着与自己相似的外貌,再随便编一个合理的借口,倒也不难从乔晗和余州那里得知他的住址。
“冯阿姨知道你来这里吗?”林云笙皱起眉头,甚至不想听林暮南的来意,“回去吧。”
林暮南也怕林云笙生气,急着解释:“哥,是你一直不回我短信我才找上来的。”
“爸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他活得很痛苦,基本跟半死不活没差,医生说爸爸最多只能再活半年了,”林暮南抿了抿嘴,“他昨晚梦里还在喊你的名字,你真的不能去医院探望……”
“回去。”林云笙径直打断了林暮南的话。
陆钧行有些吃惊,林云笙的语气虽然听着温和,态度却决绝得不像话,他偏头去看自己身后的年长者,却恰巧对上了他的目光。
林云笙错开视线,指尖不自觉地发力,逐渐陷进沙发里:“林暮南,你有孝心是好事,但不要扯上我。”
“哥!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林暮南瞪大眼睛,他没想到林云笙居然能无情到这种程度,“我都听我妈说了,你早几年治病住院的钱都是爸爸掏的,他眼下人都病成那样了,我只是想让你去陪个床而已,又没有恶意!”
林暮南下意识看向陆钧行,想让他帮自己说几句话,劝一劝冷漠苛刻的林云笙。
可哪想陆钧行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边的目光,他侧过半边身子,正在垂眼揉搓林云笙的指尖,神色认真而专注,对于其他的事情好像完全不关心。
“我的耐心有限,”林云笙面对林暮南的控诉根本不为所动,又一次下了逐客令,“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三次。”
玄关处传来“嘭——”的一声响,林暮南大概被林云笙气得不轻。
客厅里,陆钧行握着林云笙的指尖,抬起头看他:“洗漱过了吗?”
林云笙点了点头。
陆钧行笑了:“我给你煮了蛋花粥,还在电饭煲里温着,你先去饭桌那坐着等我一下下,我去帮你把粥端出来。”
林云笙拉住正准备迈步的陆钧行:“不扣分吗?”
陆钧行面露疑惑。
林云笙回想着自己刚刚对待林暮南的一言一行:“我看起来应该很不近人情。”
从两个人在一起的第一天开始,陆钧行就通过往贴便签条的方式,履行着自己提出的计分方法。只不过到目前为止,他盒子里收着的六十多张的便签条上,都写着不同理由的加分。
“不扣。”陆钧行爬起来,双膝跪在沙发上,平视着林云笙。
他知道,林云笙外在的温和是皮相,是教养,而内里的挣扎与锐利,大抵才是他对悲伤的投射。
陆钧行反手握住林云笙的腕骨,晃了晃,担忧道:“林老师,你现在看起来好像有些难过。”
林云笙眨了眨眼睛。
紧接着,他附身吻住了陆钧行。
两片温热的唇面贴合在一处,像是有火星子溅在了热油上,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陆钧行按住林云笙的脖颈,温热湿滑的舌头撬进年长者的齿关,在他的口腔里试探性地舔着,见对方温顺到不带任何反抗,也渐渐胆大了起来,卷着他的舌尖吸吮,甚至吮出了水声。林云笙情难自禁地呜了一声,调子柔媚得像是酥化了的柳枝,软绵绵地拂过心尖。
陆钧行恋恋不舍地分开,笑吟吟道:“林老师叫得好好听。”
林云笙自己都不敢相信,刚刚那道声音居然是从他的唇齿间发出的。
“你的吻技是怎么回事啊?”林云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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