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都侧目,诧异地看向他,心想卷毛怎么忽然老实起来了。
元欲雪的位置离卷毛颇远,他走过来,自然是冲着卷毛来的。
纯白色的梦魇手表还紧扣在元欲雪的手腕上。他的肤色比那表身还更苍白出一截,形成两阶不大明显的色差,表带圈出了一个略纤瘦的弧度,打下淡青阴影,戴在他手上像是一个漂亮的装饰品。元欲雪将手递上前,伸到卷毛的视线触及的位置,道谢:“谢谢你的道具……”
卷毛有些别扭地道,“这玩意也就这点用处了。”
元欲雪还没说完,他依旧认真地说,“还给你。”
“……?”卷毛有些没反应过来,呆了呆,重复,“还给我?”
元欲雪:“嗯,我摘不下来。”
其实是可以取下来的,但是由元欲雪的手法来看,取下来的时候是不是完好的就不一定了。
这种特殊道具,当然也有特殊的佩戴方法和解除方式。
卷毛内心无数想法疯狂涌动,脑海中都似掀起了一阵思想对冲,又似震惊又似不敢置信。最后目光缓缓挪移在元欲雪的手腕上,唇角有些不大高兴地向下撇了撇,才粗声粗气地应了一句好。
元欲雪对他的不高兴当然是没什么想法的。
这种复杂的人类情绪对他而言分析起来也太困难,没什么必要。
卷毛伸手在元欲雪的手腕上轻点了几下,指腹无意间擦过光裸的皮肤,反馈而来的是一种细腻的凉意,十分柔软。
他却仿佛被火灼烧一般,手指猛地弹跳了两下。
卷毛按捺下差点飞起的眉头,非常迅速地解下了表带,在这一过程中再没有多余的触碰。只是他拿回了自己的道具,看上去却仿佛并不高兴,半靠在椅背上,腿顺势伸展出很长一段位置,看上去有些吊儿郎当,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手上的道具。
等元欲雪回到自己位置上的时候,安德烈也重新踏入了客厅。
他将原本的骑束装换了下来,重做了一身非常标准的贵族打扮。头上扎着的小辫也都松散着解开,金色的微卷发披下来,像一层流淌着黄金、熠熠生辉的绸缎。
长发没让他看上去更柔美一些,反倒配合着眼瞳中森冷的寒意,更让人生出一股古怪的……畏惧感。
安德烈唇边是挂着笑的,但没人会觉得他现在心情好,反倒是那股浓郁的恶意,更藉由笑容不加掩饰地释放出来,让部分玩家颇为坐立难安。
他沐浴在众人的目光下,站立着,矜持地拿手指抚了抚掌心,像是一个很敷衍的鼓掌庆贺的姿态。
“很厉害。”他说道。
裙子微微挪开了眼,没敢继续看他。
“那我们来玩第二个游戏吧——”安德烈也没再多说废话,他懒洋洋地拖长音调,宣布了立即进入第二个游戏的环节中。
主线任务是存活24小时。npc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玩家去睡大觉,这是早有预料的事。但“游戏”环节接连的也太过紧密了,参与的玩家需要精神与体力的高度集中,停留在大厅里的玩家也要观摩录像寻找经验线索,看着险象环生的游戏过程,身体其实很难放松下来。
而这种高强度的任务状态,看样子还要持续二十四小时……
越到后期,精神体力都是越涣散的。
一层阴霾悄悄笼覆在玩家们心头。
安德烈才不会顾虑玩家心态……甚至说把他们心态搞崩才是最好的。
他让仆人重新端上签筒,非常有仪式感地摇晃了两下,同样是他第一个去抽签。
抽出来的当然是素色的竹签。
他唇角弯了一下,像之前那样感慨:“真遗憾。”
依旧是按照玩家们的位置,依次抽签。
前几名的玩家都是素签,等轮到第四名时,抽出来的竹签下半部分赫然染着朱红色。
男人微顿了顿,很快收回红签,下意识抬了下鼻梁上的眼镜。
眼镜后面的玩家是黑皮,他的手气也一样糟糕,一把抽中红签,瞥了一眼,脸上神色略为无奈。
两个倒霉蛋诞生了。
签还没抽完,程序总是要走的,阿金和裙子各自抽完签,被划分到了安全区。最后一名也依旧是元欲雪,他伸手去拿最后的那支签。
签尾在离开签筒的时候,顿时晃出一抹亮眼的朱红色。
一时间,其他玩家都愣了愣。
这次选拔的游戏者,居然有三名?
而且,虽说几率也不是极限小……但元欲雪连续被选中了两回,是不是太倒霉了一点?
副本中是有些玄学的,玩家们面对的初始难度通常等同,一个新人两次被选中进行npc的“游戏”,也太地狱难度了点。
“又是你啊。”
安德烈的目光从红签上挪移到元欲雪的面具上,那种感慨的语气,和似笑非笑的神情,多少有点显得欠揍。
面对这种极搞人心态的状况,元欲雪的反应和第一次抽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