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类似经验,被迫违反规定的元欲雪只能将面具碎片收好。想等待回到实验室的时候,研究员应该会帮他修好……如果那时候他还没销毁的话。
接受完这个意外,元欲雪很快回归到正常的执行任务状态中,他向前走了几步,才意识到队友们都没有动。
“?”元欲雪回过神,“还有什么异常吗?”
被那张脸的主人所注视,阿金只觉得耳垂微微发麻,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略结巴地说道,“没、没什么问题。”她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多沙哑,整个人都更窘迫起来,恨不得将脸都埋在洞里。
这未免也显得她太不镇定,太奇怪了!
不过应该谁都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保持镇定吧——
阿金安慰自己,元欲雪应该见得多了,不会觉得奇怪的……随后觉得更加丢脸了起来。
此刻她深刻理解为什么元欲雪会戴着面具了。不要说在无限世界这种本来就规则混沌、十分危险的情况下,就算是在正常世界中,元欲雪应该也会受到许多骚扰和麻烦,怪不得会戴面具了。
卷毛沉默地跟在后面,麻木地跨出几步。他低垂着头,脸埋在掌心上,宽阔的手掌遮挡住了脸,只能看见他暴露在外面的耳朵微微发烫。他大概酝酿了有一会,才沉声说道:“我会重新赔给你一个面具的,这样太、太……”
他憋出几个字来:“太危险了。”
“?”
这个评价对元欲雪而言有些陌生,但总体和他那条规则给他的限制相合。元欲雪微微沉吟,答道:“会尽快的。”
拿到任务物品,成功逃脱了追杀。偏偏他们折返回去的路上,简直安静得像是刚刚牺牲了一名队友——
元欲雪倒是一向不多话的,卷毛都这么安静就太奇怪了。
卷毛红着脸走在前面,穿过熟悉长廊,顺着两边光芒黯淡的灯带,终于见到了那扇熟悉的铜制大门。地下还堆积着先前拆下来的铁链,竖起的栏杆透出微光,连接了地下一层和别墅内部这两个世界。
像人偶一样怪异僵硬的佣人们守在两旁,见到他们回来,没有做出多余举动,沉默地为他们将大门打开,掀起一层积蓄下来的薄灰。
当他们踏出地下室后,才是彻底宣告了安全。
这场游戏获得胜利,主动权仍掌握在玩家手中。明明顺利脱险,卷毛却没有想象中的喜悦,反而心底泛上一股奇怪的失落与空虚……他和元欲雪的共同游戏就这么结束了。
一路沉默的阿金因为被掀起的灰尘刺激,鼻头微红,打了个喷嚏。很快她又捂上嘴,显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快速瞥了元欲雪一眼。
卷毛:“……”
忘了,还有其他人。
·
他们回到了相比地下室,简直算是温暖如春的宴客厅内。
哪怕卷毛有意走在前面,甚至用他的身体微微遮掩了一下元欲雪,但要说能起到什么作用,就太自欺欺人了点。
他们走进来的瞬间,各色目光顿时集聚过来。越过卷毛的肩头,落在了……元欲雪身上。
大厅的中央一直有全景镜头的实况转播,将他们的游戏过程都录制进去,并且诚实地把每个细节都清晰反馈出来,和身临其境差不多。当他们遇险时,大厅内的玩家们也全神贯注,紧盯屏幕,在极危险的情况下,甚至有人跟着额间都渗出汗来。
除了三名玩家被包裹在“茧”中所经历的幻境他们无法看到,只能通过他们的交谈对话来推测那时候发生了什么外,所有人获得的信息量都是相同的。自然也没错过,当怪物突然发动袭击,元欲雪上前帮卷毛挡了一下的惊险一幕。
随后他们见到面具裂成几瓣,元欲雪低头将那碎裂物品摘下来——这时镜头无比清晰地转绘出他的面容,那一瞬间,大厅中的玩家们受到的冲击并不比直面元欲雪的卷毛两人要小多少。简直就似一记重击,脑海中的思绪顿时飞出去。哪怕很不合时宜,还是忍不住地想……他为什么生得这么好看,这个镜头是会自动帮人美颜吗?
就算美化也做不到这种程度吧——
接下来全都混乱起来,就算是玩家自己们,都不太好承认他们紧盯着转播的录像,到底是在看什么。
等录像被掐断的时候,也是元欲雪他们从外面回来的时候。
目光从未如此一致地转移,就算是一贯冷淡的行队,也跟着微妙地挪动了视线,落在了新人的身上。
思想也从未如此的一致。
……没美颜。
比镜头里转播的,还好看。
明明盯着录像的时候一个比一个专注,等到人真的走到面前,除了最开始盯着看了一会,这下却都内敛含蓄地收回了目光。
眼镜微微抬了一下镜框,手指撑在中梁上没动,遮住了视线。黑皮微黑的皮肤上,非常不粗犷地飞上了一抹淡红。裙子低头轻咬住了手指,没说话,不好意思的神情却全都写在脸上了。
裙子和元欲雪是第一对去做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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