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女孩子一组,所以很轻佻地瞥了元欲雪一眼,想了想露出了“勉强还可以吧”欠揍神情。
看的其他人咬牙,很想和他换一换——当然只是想下,换是不可能的,要是提出来又都是闹着要换了,那可就没完了。
至于其他人的分组:晓芸和邓姝姝一组,原东和纪振兴一组,许鹏和宁红一组。反正大家也都不太熟,不是和元欲雪一组和谁搭伙都没差,也就不那么挑剔了。
再互相划分了打扫楼层,每个人相隔的距离不算远,约定好了如果出事就呼救的信号,便分散去了各个楼层。
走廊内是亮着灯的,不算太明亮,大致也是不怎么使用的缘故,但设施都还算看得清楚,算是给这群学生带来了不多的安全感。
只是他们也没注意到,相比其他教学楼或是功能楼的漆黑一片,这四层的灯光被衬的十分灼亮。放眼望去,漆黑一片的槐大校区里唯独酆都楼这几层显眼,就像灯光会吸引趋光的昆虫那般,尤为吸引来自暗处的目光。
…
方斯文哼着歌壮胆,和元欲雪商量了下,决定先去打扫洗手间,顺便装点水留着擦桌子。
相比那些教室,洗手间似乎更具有恐怖色彩,多少鬼片的事发地都是在这来着。但也没办法,总归是避不开这片区域的。何况现在才刚过八点,不算深夜,这时候还不敢去的话,恐怕等到近十二点时更加不敢去了。
只是方斯文虽然抱着这样的念头,走进来的时候还有些发怵,若无其事地停了下步伐,见元欲雪先走进去了,才紧跟在他身后踩进来。
洗手间的灯光比走廊课室中似乎更显得黯淡一些。
这是正常的。
元欲雪抬头,看见了白炽灯的灯罩中映出来的无数蚊虫的尸体。他们被光吸引而来,又困死在灯罩当中,甚至在灯罩底部积蓄成了一层黄色的油脂,看上去颇为脏污,也当然影响了照明功能。
唯一幸运的是,洗手间内部还挺干净的,也没什么异味。估计只用拿拖把随意拖一遍地,擦擦盥洗台,就算清扫干净了。
方斯文将旁边的小水桶提起来,放在洗手台上接水。
也不知道是不是管道问题,水龙头半天没出水,方斯文不信邪地又开大了一点,忽然猛地从水龙头里激射出一阵水花,剧烈地打在水桶壁上,迸溅出了一些水花落在方斯文脸上和面前的镜面上。方斯文的手臂胸膛湿了不提,还连着旁边的元欲雪都受了无妄之灾,袖口被微微打湿。方斯文连忙把水关上了,狼狈地说:“不好意思啊开大了——溅到你了没?”
他又有点诧异的将手放到鼻子底下闻了下,狐疑地说,“怎么有点腥味?”
元欲雪看着他将淡红色的血水弄到了袖口又擦到了鼻子底下:“……”
方斯文那边的水虽然有问题,但元欲雪这边放出来的水倒是正常的。
元欲雪先清洗了一下手,见方斯文似乎察觉不到异样的模样,将手上的毛巾——也可以说是抹布浸湿了,递给方斯文:“擦一下,鼻子底下有点脏。”
方斯文估计也是正发毛,元欲雪的语气神态都太自然了,他顺口就接过去擦了一下脸。然后又反应过来,有点嫌弃这可是抹布,看上去还挺莫名元欲雪为什么拿这个给他擦脸。
元欲雪接好水,说:“你那边水龙头不好用,可以用我这边的。”
——算是各种意义上的不好用了。
方斯文也没想那么多的模样,随口道了句好,接满水,看着两边洗手间的位置,扭捏地说:“我去右边的男洗手间,你去左边的吧?唉,主要是我长这么大没去过女洗手间,有点不大好意思。”
长这么大连洗手间都没去过几次的元欲雪:“……好。”
洗手间内部其实算是挺干净的,门都向内敞开着,基本都是蹲厕,第一间是无障碍洗手间。
元欲雪提着水桶进去,开始拖地,就见到第一间无障碍洗手间的门突然动了动,从马桶中伸出了一只手来——
青白色,无比湿淋淋的一只手,从马桶中越来越长地探了出来,似乎是一只比例过于怪异的手臂。
元欲雪当然也注意到了,于是他动作十分迅速地拿拖把往那里一压,没让那只手彻底伸出来,也没让它将那些水花溅在马桶的边缘。
他又微微侧身,看向了正趴在门框上,垂着舌头探向他的一只面容溃烂的异物,提醒道:“血不要滴下来。”
话音未落,它长长的舌根便淌下来腥臭血液,噼里啪啦如雨点般地落到了面前地面上。
元欲雪喃喃自语般地补充完:“……要不然真的很难清扫。”
方斯文心惊胆颤地快速拖完了男洗手间的地面台阶,擦了一下门板,没碰到什么诡异的事,于是脚底很麻溜地溜出来,重新洗了一遍拖把,将水倒掉,才发现自己那名临时搭档还没出来。
他在担忧“是不是出事了”和“我不能进女厕”的纠结中反复挣扎,最后还是决定先站外面问一句情况,就见元欲雪提着水桶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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