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都消失了之后,他们甚至觉得十分的焦急起来,甚至忍不住生出了一种毫无道理的预感——他们真的进了房屋吗?
是不是已经偷偷离开了?
——或许从老李屋子的后方的院子中都走出去了,而他们并没有发觉?
黑夜的寂静,似乎将这种焦躁放大了无数倍。
一股难言的忍耐感和躁郁情绪在疯狂的蚕食着他们的身体,而在这种极致强烈的寂静当中,隐藏在丛林当中的阿窗忍不住微微站直了一下身子。
他开始产生了严重的幻听,一个声音在不断地督促他追上去,看看那些村民在做什么。
他侧过身,想要询问其他人这一点,想提出要不要跟上去看看的时候,却忽然被元欲雪给捂住了嘴。
元欲雪好像察觉到了他刚才想要开口的动作,相当迅速的掩住了他的唇部。
在黑暗当中微微侧过身,对着阿窗比出了一个很轻微的手势。
“嘘。”
他无声地说。
阿窗一瞬间清醒过来。
他的脸在这极其黑暗的寂静当中,忽然变极为不合时宜地通红了起来,他感觉到了唇齿当中所接触的格外柔软的地方,那是元欲雪的掌心。
似乎是因为在凉如水的夜晚当中待得太久,少年的皮肤被凉风吹拂,微微泛着一点凉意。
相比起人类的正常体温来说,便更显得极为明显,惹人注意。
阿窗的脸便红的更加厉害了。
他有一些胡乱地想要告诉元欲雪,自己知道了,又意识过来不能说话,便只是很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而这样的动作,也让他的唇部更加明显地在对方柔软的皮肤上微微摩挲过去,这样的意外甚至让阿窗惊住了。他看上去有些呆怔怔地,愣在了原地,看上去十分可怜的出神模样,唇上的热度也开始更明显了。
元欲雪虽然注意到对方简直红的有些过分怪异的脸颊,但并没有想到些什么。在得到阿窗的保证之后,他便极其迅速地收回了手。
只是还是被发现了,旁边的人注意到这一幕。
西装微微皱眉,有些怪异地转头看了元欲雪和阿窗一眼。
又看了元欲雪一眼。
他也不知是不是不嫌事大,忽然张嘴,像是想要说什么话的模样——
元欲雪微微侧头,还没来得及上前阻止他,忽然听到了老李的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那些村民们出来了!
为首的是老李,他面容上仍然是过分怪异的平静。走在最前方,将木门给拆开了,腾出了很大一块的空间。
而跟着他后面走着的,则是八名稍显的身强力壮一些的村民,他们挑起了棺材,一步一步地走了出来。
桐木棺材已经被封好了棺,用数根奇长无比的钉子狠狠地钉死,加上棺材的特殊形状契合无比,绝无被掀开的可能。
玩家们微微屏息,只是第一眼望过去的时候,便觉得那棺材的形状有些怪异。
上面的桐木似乎被狠狠摩梭过,有一些掉了颜色。
而且宽窄和字形也十分奇怪——他们几乎一眼,便看出了这抬出来的棺材怪在哪里。
他们是将棺材反着抬出来的。
气氛似乎变得更加阴森,玩家们沉默地蛰伏在阴影当中,默不作声。
那棺材似乎沉得过分了。
正抬着它的八个健壮村民牢牢地抓稳着绑在棺材上的方木大杠,压在了肩膀上,他们的神情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却偏偏一步步走来,踩在泥土上的脚印,留下了十分清晰且深的印记。
第247章 金银村26
但凡是观察力敏锐一些的玩家, 都能够发现这点异样。
只是他们悄无声息地蛰伏在一旁,看着村民们抬着棺材走出,而身后跟着的那些村民们,也分别列队走了出来。
他们身上的服饰居然都更换过一遍, 披上了白色的布料, 穿着一身丧服, 头上和手上都缠着白布。而他们手中也各持着一些常见的丧队乐器, 像是唢呐,排箫,埙、铜钹之类的器具。
在夜间的村庄中, 一贯寂静的几乎听不到任何的声响。
玩家们思忖道,这样的乐器在奏响时, 必然是响彻天际,恐怕能将附近的村民们都惊醒。
说不定他们今夜不出来,也能听到那吹奏的哀乐的声音。
只是这会玩家们全神贯注的盯着,才发现那些村民的嘴部虽然触碰在乐器上, 手上也开始奏乐鼓舞,但实际上,却像是身体部位都敲在了棉花上一样。
他们没有听见任何有关音乐奏响的清脆响声。
可是那些村民们所表演出的表情, 却又像是十分卖力的模样,像是有人的唇部捱在那乐器的口上奋力地吹动着, 脸颊不停的鼓动,甚至像是太过卖力一般,脸颊都开始微微胀红——这要是只是演戏, 那这些没有受过表演课程训练的村民们, 在这方面的无实物表演也未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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