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板鞋。
萧致:“……”
他勾了勾嘴角,刚刚因撞牌子而产生的微妙不满顿时烟消云散。
看这衣服也是几年前的款式了,可能这人捡着雇主不要的衣服在穿。
“请问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麻烦你帮我一个小忙。”萧致脸上挂着彬彬有礼的笑容,说起话来让人如沐春风。
是个很会伪装的人,难怪把李蕴迷得七晕八素。
李明让心道。
若是别人,李明让会直接说没空,可面对萧致,李明让迟疑了。
可能是受到梦境内容的影响,也可能是想到下午时李蕴那张不太精神的脸,他没有直接拒绝,问道:“什么忙?”
萧致拿出钱夹,从里面抽出一张名片递了过来:“帮我送一个东西到这家酒店,房间号写在上面了。”
见李明让接过名片,萧致温和一笑,轻车熟路地又从皮夹里抽出几张百元钞票:“这是酬劳,麻烦你了。”
李明让接钱的速度倒是很快,用指尖捻了捻。
八张。
八百块钱。
萧致要送的东西就带在身上,一个没有经过包装的方形盒子,只有掌心大小。
李明让拿过盒子,看了一眼:“送人的东西不包一下吗?”
“刚拿到,没时间弄那些。”萧致笑道,“而且马上就要拆的。”
能进这里的人都经过了详细的信息登记,萧致不担心李明让偷拿东西,只担心他没有及时把东西送到。
被别人喊走前,萧致再三叮嘱:“一定要快点送到。”
李明让说了声好,转身走了。
但他没有去酒店送东西,而是径直进了宴厅——刚刚张叔给他发了消息。
李老爷和李夫人都喝了酒,李老爷还清醒着,李夫人有些醉了,这段时间连日奔波,李老爷心疼自己老婆,便让李明让和一个保镖一起把李夫人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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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的年纪已过六十,穿了一条长款的黑色旗袍,旁侧微微开叉,外面披了一件米白中带了点灰的皮草大衣,一头乌黑的发丝盘得一丝不苟,露出一张保养得当的脸。
虽然岁月在李夫人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但是仍能看出她年轻时的风光美貌,鹅蛋的脸型和清透的眼眸都遗传给了李蕴七八分。
李明让很久没见李夫人了,他和李夫人之间不如他和李老爷那般熟络,便只是在把李夫人送上车后规规矩矩地打了声招呼。
李夫人坐在后座,按着太阳穴,好一会儿才将他认出来:“原来是明让啊。”
李明让站在打开的车门前,把嘴角扯出一点弧度,细心地帮李夫人系好安全带。
李夫人看着他说:“有两年没见了,都长这么高了。”
“是的。”李明让回答,上次和李夫人见面是在他爸去世后不久,李夫人安慰了他并给了他一笔钱。
“最近还好吗?”
“最近很好。”李明让说,“我已经回到学校开始上课了,不出意外的话,下下个月参加高考。”
“好。”李夫人温和地笑,“高考加油。”
李明让嘴角轻抿,郑重地点了点头。
回到李家,李明让和开车的保镖一起把李夫人送进别墅,林叔闻声赶来,哎哟一声:“喝了不少酒吧?”
李夫人没有否认,朝楼上看了一眼:“小蕴睡了吗?”
“应该睡了。”林叔说,“他一天都在卧室里,饭也是端到里面吃的,可能昨晚没睡好,没什么精神。”
“我去看看他。”李夫人说着就往上走。
林叔连忙跟了上去。
李明让和保镖被留在了原地,保镖拍了拍比自己还高的李明让的肩膀:“今天辛苦了,回去休息吧,改天张哥会把工资结给你。”
保镖说的张哥就是司机张叔。
李明让道了声谢,转身离开了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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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李蕴并未睡着,他倒是想睡,就是浑身疼,尤其是凌晨用过的那个地方,一直有着不适,存在感极强,走路吃饭都感受得到。
此时后悔已经晚了,想到给自己带来不适的罪魁祸首,李蕴又觉一阵胸闷气短。
他裹着被子躺在床上,第n次翻看他和李明让的微信聊天,从他们加上开始,没有一句话,只有他给对方的转账记录,从赔衣服的一千块钱到今天下午的两万块钱,李明让每次都是秒收,收完连个屁都不放。
哦,中间倒是有一串数字。
一串李明让的手机号码。
发送时间是早上七点四十,估计那个时候李明让正好从别墅回去。
本来李蕴不想和李明让多出在上床之外的牵扯,李明让不说多余的话、不做多余的事应该在他期待之内才对,可眼下李明让真的这么做了,他又产生了一丝微妙的不爽。
他操对方也就罢了。
可被操的人是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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