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堂堂第六大境,陛下也要给几分面子,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
可是他不敢跟老大人辩驳。老大人是个纯臣,他面对老大人的时候,永远都是心虚矮了一头的。老大人修为不如他,可是这些年所作所为,每个人都看在眼里,这便是纯臣的底气,宋公权其实内心深处异常敬佩老大人。
可是宋公权也很冤枉,盯着驿馆那边的高手,后来都被抽调去查秦公公的案子,这口锅其实是陛下的,但他不敢甩锅给陛下。
而且谁能想到陛下最后忽然对这个案子不问不问了!
再说堂堂朝天司,在自己地盘上盯着一个人竟然跟丢了,怎么说都是丢人现眼。
宋公权深吸一口气,抱拳道:“本官给老大人一个保证:三天之内,中狱镇抚司一定会把唐泽雄一挖出来!”
他说完转身离去,决定亲自督办此事。
吕广孝摇头叹息,卢方龙看看没有自己什么事儿了,也起身告辞:“老大人,下官也先回去了,总司衙门那里还有事情。”
吕广孝摆摆手:“卢大人自便。”
卢方龙临走之前,跟孙长鸣说道:“中狱镇抚司安排在孙大人府宅的眼线,本官已经让他们撤去了。”
孙长鸣感谢了一句,卢方龙又道:“过几日本官摆下宴席,为孙大人庆功!孙大人勇夺龙蛇榜第一,连败桑岛高手,为我朝天司涨了威风。”
孙长鸣只能答应:“大人客气,下官受宠若惊,一定到场。”
卢方龙对他点点头走了。
梁玉指又盯上了孙长鸣:“小长鸣,你答应本官的事情还没做到呢。”
孙长鸣就很头疼,该来的总要来。他装委屈,缩头缩脑的,眼神不停朝柳值大人瞟。柳大人这个时候自然是瞎了的。
好在吕广孝老大人相对有良心,说了一声:“不要胡闹了,让你们几个留下来,是因为老夫有正事跟你们商议。”
梁玉指和柳值正色。吕广孝道:“老夫有心整顿朝天司,将五大镇抚司重新归一。”
两人各自皱眉。
“这个想法早就有了,这一次唐泽雄一的事情,更促使老夫下定了决心。五大镇抚司按照地域划分,弊端实在太多。比如这一次中狱镇抚司实力不济的时候,也不向其他的镇抚司求援,才导致了唐泽雄一逃脱。”
孙长鸣坐在一旁不动,这种大事情现在还轮不到他率先开口发表意见。至于朝天司这样分裂的弊端,孙大人心知肚明,要说的话能说一大箩筐,喝光老大人三壶茶。
“老夫也知道此事牵扯太大,你二人回去认真想一想,下次再跟老夫提出你们的意见。”
梁玉指忽然一笑:“老大人还费什么劲呢?总司衙门那边只怕已经有了相同的心思。这事情小长鸣知道,您问问他就明白了。”
说罢,梁玉指起身朝吕广孝行礼,然后告辞离去。
吕广孝意外看向孙长鸣,孙大人自然没什么好隐瞒的,将卢方龙态度上的微妙变化说了。吕广孝缓缓坐了回去,拧眉思索了一阵,才说道:“这个情况很关键,老夫会调查一下,你和柳大人先回去吧,唐泽雄一的事情,南狱镇抚司也要暗中调查,到了这个时候,不要再顾忌那许多了。”
柳值答应了,跟孙长鸣出来后,拉着孙长鸣上了自己的车:“唐泽雄一的案子,你真的没有头绪?”
孙长鸣发现几位大人还真是高看自己……可能是因为之前总是出其不意给他们一些惊喜?
“这次真没有,不是藏拙。我也很纳闷桑岛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真没有?”
“真没有!”
“好吧,第二件事情,卢方龙如果宴请你,一定要想办法弄清楚,总司衙门内部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件事情对吕老大人很重要。”
孙长鸣点头:“属下尽力。”
“不要说什么尽力,一定要办到!”柳值出乎意料的强硬,在孙长鸣纳闷的神情中,他解释道:“本座说的对吕老大人很重要,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不仅关系到吕老大人重新整合朝天司,还跟他私人有关。”
孙长鸣满脸疑惑,柳值沉重叹了口气,解释道:“老大人当年带着妻子进京赶考,却不料因为夫人美貌被京师一个纨绔子弟看重中,老大人会试参考的时候,夫人被纨绔子弟逼迫,自尽以保名节。老大人也因此大受打击,第一次会试落榜。
他在京师四处告状,却没有人愿意为他伸冤,后来才知道,那个纨绔子弟,乃是贺天游的一名义子!
后来老大人痛心于官场黑暗,无人为民做主,返回乡里苦读,第二次会试取中,却在成为进士之后,又被贺天游打压,发配去了地方,浮沉几十年,直到贺天游闭了死关,才调回京师,慢慢做到了现在的位置。”
孙长鸣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年轻时候的这一番经历,或许才是老大人一心为公,想要将大吴朝拉回正轨的最初动力吧。
“你一定要替老大人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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