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的红日头,光芒端端正正的照在这镐京城的西城墙上,通体淡黄色的城墙,就在阳光下反射出了黄金般璀璨的金光。
自南而北,不知道这城墙有多长,总之一眼望不到头。
自上而下,这镐京城的外墙高有三里!
整整三里高的城墙,墙表面看不到任何拼接的痕迹,整条城墙好似一体铸成,浑然天成,没有任何的缝隙。
大胤立国一千八百多年,在大胤之前,镐京城还是十几个国朝的都城。
那些国朝,距离大胤最近的几个国朝有据可查的,其中最长的一个国朝的国祚,绵延三万多年!
镐京城的外城墙,起码经历了数十万年的岁月洗礼,墙表面却没有丝毫的斑驳、裂痕。
何等恢弘伟力,才能铸成这样不可思议的奇观?
卢仚身边,卢峻、卢屹兄弟两也出神的看着前方数里外的巨墙:“仚哥儿,是不是,很震撼?哈,这不是人力能铸成的东西。”
“这的确不是人力能够铸成的东西。”卢仚握紧了缰绳,深以为然的连连点头:“可惊,可叹,细思,何其可怕?如此造物,呵!”
大队人马继续向前。
越靠近城墙,越能看清上面的细节。
城墙表面,有‘之’字形的阶梯走道,从地面一直延伸到城墙最上方。
‘之’字形走道每一个拐角处,都有一座方圆百丈的平台,上面隐隐可见人影活动。
在这些‘之字形’的走道附近,一条条垂直的梯道从地面直达墙顶,远远的听到铁链摩擦的‘光朗朗’声响传来,一架架长宽数十丈的巨型平梯,正缓缓的顺着梯道上上下下。
“那是水力云梯。”卢峻介绍道:“北界城,也有这玩意。用地下暗河的水流推动,云梯上下一次,可运载上千兵力,或者数万斤粮草、辎重等。”
卢屹则是在一旁感慨:“仚哥儿,我一直没能想清楚,这么高的城墙,当年究竟是用来防范什么?啧,一如你刚才所言,细思,何其可怕,三里高的城墙啊,从上面跳下来,摔死都要好一会儿。”
卢仚沉默不语。
他在遐思,当年天地灵机没有崩碎之时,这一方天地,究竟是何等气象。
是否有人能直上青冥?
是否有人能长生久视?
是否有人可骑鲸驭龙?
甚至,是否有人真个能战天斗地,以自身伟力……
卢仚用力的摇头,将脑袋里无数稀奇古怪的念头全都甩得干净。
他微笑,告诉自己——‘总有一天,我会亲自见识到这一切!’
毕竟,他已经走在了这条大路上。
金刚寺,血魂寺,九阴教,还有其他各色各样的佛、道、魔诸多宗门……
这一方世界的精彩,卢仚很期待。
前军哨探已经冲到了城门口,或者说,冲到了‘城门群’。
在这附近的城墙上,绵延上百里的范围内,一溜儿开凿了三十六座城门,每一座城门都宽百丈,高百丈,四四方方,巨大无比。
一通军令交接后,镇守城门的禁军将军一声令下,地面微微震荡着,城墙内、城墙下的巨型机括被强劲的暗河水流冲击,爆发出了无穷的巨力。
一座城门口,一块厚达三丈的金属闸门‘嘎吱吱’冉冉升起,露出了幽森的门洞。
卢仚麾下队伍放慢了速度,坐骑一溜儿小跑的进了门洞。
前方不断传来‘嘎吱’声。
镐京城的外城墙厚达五里,在城门洞中,每隔一里就有一座巨型闸门,伴随着机括的轰鸣声,这些巨型闸门正一扇接一扇不断开启。
卢仚在城门口勒住了坐骑,自下而上眺望高高的城墙。
阳光照在淡黄色的城墙上,卢仚眸子里青光流转,城墙表面,普通人肉眼无法看到的一条条巨大的纹印在阳光下反射出淡淡的七彩光霞。
这城墙,是有古怪的。
卢仚莫名的心满意足——这城墙,果然不是一堵普通的城墙。
它,曾经是大不凡的。
于是,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浑身充满了莫名的力量,卢仚朝着城门两侧肃立的禁军门卫笑着点了点头,朝着他们挥了挥手,双腿一用力,座下血蹄乌骓一声长嘶,用尽力量朝着幽森的城门洞子奔了进去。
五里长的城门洞子一晃而过,卢仚这辈子第一次,走出了镐京城。
之前有城墙挡着,什么都看不到。
一出城,卢仚,还有好些和他一样,这辈子第一次走出镐京城的羽林军、禁军、守宫监们,无不发出了惊叹声。
好一片辽阔的壮丽山水。
镐京城外,春意比城内来得更早,就在卢仚的面前,是宽达百里,笔直向西的祖州主干驰道。
卢仚的队伍,是从三十六座城门中,偏南向的一座城门出城,所以他们冲出城门后,他们距离主干驰道的南面,只有不到一里地。
面前,是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