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先告状,先把道理拿捏到手。”
就在飞驰的苍狼背上,卢峻掏出纸笔,匆匆书写了三份书信,递给了卢仚。
卢仚略一审视后,就和卢峻先后用了印玺。
随后,卢峻每隔一刻钟,放出三只军用驯熟的鹰隼,其中只有一只携有书信,如此连放了三波鹰隼,让它们直飞镐京城。
等到夜间扎营的时候,回信就送了过来。
回信是释恶亲笔所书,他的语气极其激烈,说‘极乐天宫乃邪魔外道,他们弟子恶意破坏三教秘约,这是要挑起佛魔两教的冲突,佛门定然全力报复,让卢仚只管大胆行事’!
释恶的回信中,话里话外还透着这样的意思。
‘恒古以来,佛门就是占道理的;如果佛门哪一次不占道理,那么,佛门会用拳头教你什么才是‘正确的道理’’!
‘恒古以来,佛门就是正义的化身,极乐天宫,邪魔外道尔,他们的门人弟子,可以放手打杀;万一杀错了,那么,佛门会用拳头告诉天下人,被打杀的人,自有取死之道’!
‘综上所述,佛门是一定不会犯错的;如果佛门犯错了,那么一定是你理解错误’!
‘所以,只要对佛门的大计有利,卢仚可以肆无忌惮,随意横行’!
回信中,释恶并明确的告诉卢仚,他已经让人去给安平州的佛门势力送信,卢仚到了安平州后,会有一支精锐的佛门力量转归卢仚调遣。
“这就是,这一方世界佛门的作风?”
卢仚莫名想起了,前些日子在白马坊,被释恶用金刚劫指背后偷袭重伤的血陀罗。
堂堂佛门高僧,居然背后下死手偷袭?
而且,给卢仚的回信中,言辞如此的激烈,如此的霸道。
“这种做派,我喜欢。”卢仚微笑,将释恶的回信递给了并肩而行的卢峻:“这样,很有安全感。”
安平州,在镐京西南,直线距离八千里。
卢仚和诸葛鹂所辖大军,骑乘的都是异血坐骑,速度最慢的,也能日行四千里上下。
大军出行,自然不可能用最理想的最高速度赶路,安营扎寨,埋锅造饭,各种零碎事务都会消耗不少时间。
饶是如此,嘉佑十九年二月二十三日上午,卢仚的大军,也顺利来到了‘安平关’前。
偌大安平州,腹地乃万里沃野,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地带。
而四周,则被山脉环绕,只有三山一水四条通道,通往外界。
安平关,就是安平中东北角的一条路上通道,这是一条绵延六百里的山谷,安平安就在山谷的最外端。
宽达十里的谷道,被前后两条高达十丈的城墙封得结结实实,这就是‘安平关’,从镐京方向进入安平州的唯一关卡。
需要解释的是,原本大胤的版图上,是没有‘安平关’的。
文教世家瓜分、掌控了整个安平州后,才由安平州地方拨出了钱粮,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用了一年多时间,建起了这座‘安平关’,彻底锁死了安平州通往镐京的通道。
太平时节,安平关里只驻扎了万地方上的城防军。
但是如今的安平关,城墙上旗帜招展,密密麻麻站满了皮甲士卒。单单城墙上冒头的兵力,就不下于三万人。
诸葛鹂的先锋军团抢在了卢仚前面,浩浩荡荡的队伍堵死了通往安平关的谷道。
卢仚策骑,在路边一个高有百多丈的小山之巅,眺望十几里外开启了城门,正在让诸葛鹂先锋军团通过的安平关。
“啧,看惯了镐京的皇城城墙,又见识了镐京的外城墙,现在看这关卡,莫名觉得……好精致,有一种我一拳都能将城墙轰碎的感觉。”眺望关卡,卢仚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感受。
“毕竟是‘人力’造物。”卢峻显然知道不少东西,他甩着缰绳,笑道:“而镐京城,还有四方界城,可都是……‘非人’所做。”
卢仚颔首,然后指点着安平关的方向:“不过,安平关只有一个城门,宽不过十丈,诸葛鹂的大军想要进城,这得花多少时间?”
卢屹冷笑道:“可见他们是居心叵测了。偌大的安平州,通往镐京的方向,就开了这么个小口子?这不是把安平州无数子民,当猪圈养么?”
卢峻冷然道:“可不就是当牲口一样圈养起来么?如果不是他们在安平州过于肆无忌惮,这一次的……”
当着这么多将校的面,卢峻没把话说完。
卢仚知道他想要说什么。
如果不是文教世家们,将安平州的亿万百姓祸害得太惨,熊泰斗他们如何可能,在安平州内掀起这么大声势,如此快捷迅猛的叛乱?
卢仚在心中感慨文教诸君子的作死行为,同时也在思忖,这次他应该如何行事。
安平关前,山谷形成了一个大喇叭口。
从最狭窄的十里宽,山谷向东北方向延伸开,地势逐渐开阔,如今卢仚等人所在的位置,山谷已经宽达二十几里地,两侧是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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