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犹如炸窝的兔子一样,顺着马道朝城墙下逃去。
他们人推人,人挤人,有人不小心失足摔倒,当即被无数人践踏而过。
更有人力弱,被人从护栏上挤了出去,惨号着从高处坠落地面,直接摔成了肉饼。
好些地方,还有那些守军将领在怒吼喝骂,更有督战队挥刀斩杀了逃跑的士卒。但是他们也无法阻止溃兵的逃窜。
越来越多的羽林军精锐登上了城墙,他们熟练的顺着城墙一路清理,更有人顺着马道向城内渗透、追杀。
还有羽林军将领带着人,找到了通完城墙内部的入口,他们闯入其中,顺着城墙内部的甬道一路的清洗。
很快,他们找到了城门楼子下方,城墙内的机括枢纽。
伴随着‘咔咔咔’的沉闷声响,邬州城西城门厚重的铁闸门一寸寸的升起。
城外羽林军、豹突骑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十万羽林军重骑催动坐骑,开始朝着西城门发动了冲锋。
豹突骑则是向南北两侧高速游走,封堵了邬州城的南北两座城门。
更有速度极快的轻骑涌向了邬州城的东城门。
邬州城的东城门也在冉冉开启,一些城内的官员、富商等,正拖家携口的狼狈朝外逃窜。
大队大队的马车队拥堵在东城门口,包抄过去的游骑唿哨着,强弓攒射,大片箭雨封死了城门,伴随着无数惨嗥声,那些想要逃离的官员、富商死伤大片,被射杀的马匹撞倒了一架架大车,将整个城门彻底封死。
邬州城内,丢盔弃甲的溃兵狼狈逃窜。
到处都是‘败了、败了’、‘城破了’的哭喊声。
更有人吓得精神失常,顺着大街一路奔跑,一路哭喊:“败了,败了,我们犯了重罪,王师要血洗邬州城,要血洗邬州城!”
随着这些溃兵的哭喊声,城内一处处街坊内,百姓们的哭喊声也随之响起。
邬州城的西门洞开,羽林军重骑排着整齐的队伍快速进城,顺着城门口的驰道高速奔驰,迅速追上了那些到处逃窜的守军。
马槊刺杀,马刀劈砍,乱兵犹如血葫芦一样滚了满地。
有羽林军的军法官策骑狂奔,紧跟着这些冲突进城的骑兵,唯恐他们杀红了眼,真如那些溃兵所说一样,对城内的百姓下手。
已经不需要卢仚再动手。
他骑着乌云兽,乌云兽得意洋洋的站在一座城墙垛儿上,‘昂、昂’的朝着城内大吼大叫。
邬州城的南北两座城门也冉冉开启,大队的豹突骑唿哨着冲杀了进来。
城内,有打着白旗的官员出现,跪在街边迎接进城的大军。
也有一些明显是官宅的位置,居然有黑烟升起,分明是有人居家自焚……
卢仚很是不解的摸着下巴:“这些家伙,做了什么亏心事,宁可把全家烧死,也不愿意投降……他们,究竟做了什么?”
半个时辰后,一支传信的鹰隼从高空落下。
鱼癫虎接住了鹰隼,取下了前面送来的紧急军情,他匆匆扫了一眼情报,脸色骤变:“公爷……这些混蛋,这些混蛋……他们屠了邬州城十万禁军,头颅垒成了京观……就在城内禁军大营内。”
卢仚的脸略略发白。
十万禁军,垒成京观。
难怪,难怪,城内居然有官员自行点火,将全家烧死,也不敢向讨伐军投降。
“传我命令,不许动城内百姓一根毫发。城内乱军,给我杀;那些官员,我要抓活的。”卢仚冷声道:“尤其是诸葛绥明,抓活的,他全家老小,我都要活的!”
邬州城一如大胤的其他城池,城内驰道四通八达,宽敞笔直,这种地形,正是骑兵发挥冲击力的最佳战场。
邬州城的城防军溃散,他们犹如无头苍蝇一样顺着驰道一会儿跑向西边,一会儿跑到东边,无论他们往哪里跑,总有大队大队的骑兵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一阵冲锋劈砍,将他们全部斩杀当场。
按大胤律,这些守军,实则已经是‘叛军’。
而叛军,无论是主将还是小卒,按律都是死罪。
所以没有留情,没有留守,碰到那些虽然脱去了甲胄,但是依旧穿着军中袍服的溃兵,只管砍杀就绝对没错。
卢仚麾下的骑兵,如今奔跑速度快到了极点,偌大的邬州城,从东门到西门,从南门到北门,顺着驰道小步奔驰,也就是小半刻钟的事情。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邬州城内一条条主要道路上的溃兵已经清理一空。
讨伐军开始进入辅道、小巷,清洗溃兵。
更有讨伐军挨家挨户的,搜索可能藏匿的溃兵。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已经是傍晚时分,夕阳西沉,晚霞铺盖了半边天,霞光将邬州城染成了微微的血色,城内数十根黑色烟柱冲天而起,在血光中显得格外的萧瑟、凄凉。
邬州牧府,这里爆发了一场规模不大,但是极其激烈的攻守战。
邬州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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