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师兄,小僧卢乐,此番有礼了。”
一个青年和尚正对着挂在树杈上的铜钟乱打乱踢,见到卢乐带人迎了出来,他‘呵呵’笑了几声,又是一肘子将那铜钟打得‘轰轰’巨响,这才昂着头,慢悠悠的退后了几步。
卢乐依旧是满脸是笑,朝着那敲钟的和尚又行了一礼。
几个和尚中,那领头的,阴柔气十足的俊俏和尚斜着眼看了看卢乐:“卢乐?俗名?”
卢乐笑得越发灿烂了:“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俗名就是法名,法名就是俗名……衣着僧衣,心陷红尘,则哪怕身处深山古刹,依旧是红尘俗人……挂着俗名,心中有佛,哪怕身边红尘三千丈,小僧依旧是我佛门弟子!”
几个和尚脸一抽一抽的,被卢乐这番话弄得有点呆住了。
这……这是诡辩吧?
出家人哪里有不取法号,依旧使用自家俗名的?
但是,但是,但是,听他这般说,似乎,似乎,也有几分道理,有几分佛门的小意思在里面?
那阴柔俊俏的和尚呆了好一会儿,这才问道:“卢乐和尚,我问你,你修的哪一脉佛法?”
卢乐微微一笑,当即将当年卢仚在极圣天大胤镐京城内做‘文抄公’的时候,一篇一篇丢出去的那些诗词歌赋中,几首广为传播的佛家偈子不紧不慢的念了出来。
一时间,山门牌坊这里,气氛变得极其的尴尬。
两仪天的佛门……怎么说呢。
实话实说,他们将‘佛之力’推衍到了极其高深的地步,他们感悟天地大道,以自身体天心,从中衍化出了无数的神通、秘法,无数的佛门支脉传承。两仪天的佛门弟子,掌握的强力手段,真有碎星破月,令大地沉陷的恐怖威能。
但是,在‘佛之意’这门功夫上,两仪天的佛门么,就有点拉胯了。
他们更注重‘力量’,而不注重‘经义’,是以卢仚躺在功德池中,随口一句‘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让镇狱玄光佛都隐隐震惊。
要死不死的,卢乐刚刚的那几首佛家偈子,是真正的佛家高僧所著。
这些高僧,或许风吹就倒,一辈子没修炼出一丝法力,但是在心境上,他们当中的某些人,或许还超过了两仪天某些所谓的‘佛陀’!
用佛陀级别的智慧感悟,来应付眼前这几个货,实在是有点欺负人。
说得客观一些,这几个和尚琢磨了半天,还没能悟出卢乐的这几首偈子里蕴藏的佛门奥义,大道智慧。他们只是云里雾里的觉得这几首偈子很厉害,非常厉害,但是有多厉害……对不起,他们真听不懂!
于是,阴柔俊俏的和尚脸一板。
刚刚那暴力敲钟的和尚猛地上前两步,‘啪’的一耳光抽在了卢乐的脸上。
这和尚修为说高也不高,也就是真仙一重天的水准。而且,他走的是法修路子,不是体修卢仚。饶是如此,真仙和天人境之间的差距,宛如鸿沟……而卢乐,在天人境中,都是极弱极弱的那种。
一耳光打得卢乐昏头转向,‘嗷’的一声惨嚎,身体飞起,一头朝着后面的山门牌坊撞了过去。
这山门牌坊,同样是大觉寺的佛修大能为卢仚祭炼的‘门脸’,坚固异常,有诸般妙用。以卢乐的小身板,若是一头撞了上去,铁定是秃头炸碎,暴毙当场。
几个跟着卢乐走出来的小和尚齐声惊呼,眼看着卢乐就要撞死在牌坊上,一抹幽微的佛光闪过,干瘪枯瘦,一脸冷气的接引头陀凭空遁出,一把抓住了卢乐的衣领,将他拦了下来。
接引头陀在下界踏入天人境后,在卢仚的大力扶持下,他的修为飙升。
登上接引宝船的时候,接引头陀的内天地小世界,纵横一百三十万里。到了大觉寺,入了功德池,接引头陀用了三个月,就凝聚了十重天的真仙位格。
卢仚在功德池中躺了十二年,接引头陀在这段时间中,则是在大觉寺的藏经阁中闭门苦读了十二年。《镇狱经》,他转修了,他还从藏经阁中,学了好几门大威力的佛家神通。
一把扶住了半边脸都塌陷下去,满口碎牙和鲜血不断从嘴里流淌出来的卢乐,接引头陀瞳孔微缩,死死的盯着那为首的阴柔俊俏和尚。
“几位师兄,对我琼华古刹,可是有什么意见么?”
接引头陀阴恻恻的冷笑道:“我琼华古刹,刚刚于琼华山住下,几位师兄在我山门口悍然出手,打伤本寺知客僧……若是没什么缘由,你们……呵呵!”
接引头陀,从来不是一个善茬!
就看看元灵天的大黑天,在他带领下都做了些什么事情吧?
杀人放火,栽赃嫁祸,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就没有他不敢干,不能干的!
到了上界,实力飙升之后,接引头陀,更有点飘了……面对这几个生得俊俏粉嫩,却又态度嚣张的小和尚,他很想和他们练练手。
那阴柔俊俏的小和尚被接引头陀身上的煞气吓得退后了两步,他面皮一红,愤然指着接引头陀怒道:“你们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