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宝光威德佛遭了魔劫,磬净尼姑的前身,还有几位师兄弟、师姐妹,悍然为宝光威德佛挡劫而死。宝光威德佛心感众弟子情谊,发下大誓言,待得自家得道之后,不惜苦功,不拘年限,定然找回众多弟子轮回转世之身,护其入道!
无数年来,宝光威德佛已经找回了一应遭劫的弟子。
在他的护持下,那些弟子已然大有成就,如今或是佛陀,或是菩萨,宝光一脉,如今正是势力鼎盛,偌大两仪天佛门,尽有一成弟子,归入宝光一脉!
而磬净尼姑,是宝光威德佛四百年前才从茫茫人海中,好容易找回的最后一名遭劫弟子。
无数次的轮回,无数代的更迭……这一世的磬净尼姑资质有限,慧光蒙尘,虽然拜入宝光功德佛门下,却和喜乐菩萨搭上了关系。
这就……宝光功德佛虽然对喜乐菩萨不是很看得上眼,但是喜乐菩萨毕竟就狐假虎威起来了。如今磬净尼姑常驻元孚山明光洞,和喜乐菩萨耳鬓厮守,好得蜜里调油。喜乐菩萨自身虽然不怎么滴,但是其气焰,却是一日胜过一日!
作为喜乐菩萨的侍香童子,毫无疑问,这是贴身贴心的心腹……甚至,还可能有更加紧密的,不可言喻的关系……谁知道呢?
琼华山顶,古刹正殿中。
卢仚盘坐在蒲团上,拨弄着佛珠,眯着眼看着站在面前的阴岫和尚。
这法号,都怪里怪气的。
阴岫,阴岫……生得这么阴柔俊秀,娇滴滴,怯生生,风吹都要倒一般的人物……卢仚目光,很是隐晦的在阴岫身上几处重要部位扫了又扫。
啧,还真是个雄性!
轻咳了一声,回想了一番来琼华山之前,元觉和尚丢给自己的‘护僧符’上的一些资料,卢仚叹了一口气。
喜乐菩萨,磬净尼姑,后面杵着宝光功德佛这尊大佛,卢仚基业未稳,实在是不想贸然招惹啊。
“护僧符,护官符……啧!这佛门,也有这么多圈圈绕?”
卢仚挤出了一丝笑容,朝着身边一指:“请坐!”
一个蒲团随着卢仚一指,悄然出现在地板上。
阴岫淡然一笑,微微昂着头,很是倨傲的,缓缓在蒲团上坐定。扭了扭身体,感受了一下蒲团的材质,阴岫很是挑剔的说道:“以我在佛门的地位,资历,法海主持该称我一声师兄才是。”
不等卢仚开口,阴岫继续说道:“另外,在这大殿中待客,法海师弟未免……太吝啬了些。我看你这寺院宽大恢弘,四处尽有好山好景,怎的不择一风景秀美之处,奉茶献果,请几位绝色天女弹琴歌舞,岂不是快活?”
卢仚眨巴眨巴眼睛。
他看看阴岫,笑了起来:“初来乍到,寒舍简陋,师兄所言之物,未来……或许有!”
‘未来,或许有’,也就是说,你阴岫今天无论多挑刺,想要卢仚找个好地方设宴款待,还去找一群佛门天女帮你歌舞助兴……你是想都别想了。
阴岫的脸就耷拉了下来。
他阴沉着脸,上上下下打量起卢仚来。
卢仚这些日子,将自身道体、佛力,都收拢收敛了一些。刚出功德池的时候,他身高三丈六尺,浑然非人。这些日子,他已经将身躯压回了两丈左右,饶是如此,他盘坐在蒲团上,依旧身高过丈,依旧魁伟非人!
更兼他如今显露在外的皮相,是正统的修炼了《镇狱经》的大和尚的气息,他身边一圈圈无形的镇狱力场萦绕,整个山顶都在他的气息镇压下。
威严如狱,凶猛神异。
阴岫生得瘦削高挑,白净俊俏,就好像一根水豆芽一样水嫩。他身高七尺左右,盘坐在卢仚身边,就好像一只小鸡仔儿。感受着卢仚身上那股子可怕的气息,阴岫的脸色是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但是,想起自家的靠山,阴岫心中莫名生出了一股子胆气。
他冷哼了一声,朝着卢仚指指点点:“既然如此,也就罢了,也没指望,你这荒山破寺中,能有什么好东西……只是,贵客登门,你家门下的两个老贼秃,言辞威胁要将我酷刑折磨,且先处置了他们,我再和你说正经事!”
卢仚眉头一挑,大殿中,神醉和尚、卢貅、卢旵等人,同时好奇的,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向了阴岫。
谁给你的勇气,在这里,要求卢仚处置了自家部属?
尴尬的沉默持续了好一阵子,卢仚干巴巴的笑道:“师兄说笑了,师兄一根头发都没伤到,所谓的酷刑折磨,从何说起?说正经事吧!”
阴岫猛地站起身来,气急败坏的指着卢仚:“你,你,你,你要包庇门人?”
卢仚轻咳了一声。
‘轰隆’一声巨响,整个琼华山顶顿时乌云翻滚,雷霆炸响,无数团水缸大小的雷屑好似燃烧的火炭一样从空中坠落,乱杂杂的打在了古刹各处,炸起了刺目的火光。
四面八方,好些大觉寺派来施工的力士、金刚‘呵呵’大笑,笑声阵阵,和那雷声融为一体,端的是震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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