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所以,老衲的第一个尊号‘颠倒天’的由来,其根本就是……老衲不想做人了!”
“老衲不想做人了,所以,老衲为了活上一千个大劫会,可以不惜一切手段,付出一切代价……这代价,可以是自己,也可以是别人。所以,老衲做了很多错事,犯了很多过错。那时候,老衲一心痴迷,不觉己错,只是勇猛精进……只是……勇猛精进!”
“颠倒天,颠倒天,颠覆天地,颠覆人伦,颠覆规则,颠覆法纪……老衲做了无数恶事、凶事、歹毒的事……终于,老衲突然有一日发现,区区一千个大劫会的寿命,真的算不得什么!”
“于是乎,老衲就有了第二个尊号……帝尊天。”
“颠倒天,是老衲不想做人了。”
“帝尊天,是老衲不把人当人!”
老僧红尘的语气变得很飘忽,很莫名……他低声嘟囔道:“不把人当人,一切都只是工具,一切都只是资粮,所以,你看老衲这一方方净土佛国,那里面的神魔何等‘快乐’?”
“呵呵,这就是最大的恐怖,最大的悲哀……他们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快乐,根本不明白自己是否悲哀。他们的喜怒哀乐,一切的一切,都是老衲灌输给他们的。老衲让他们哭,他们哭;老衲让他们笑,他们笑;老衲让他们繁衍子孙后代,他们就犹如牲畜一样疯狂的交媾产子,一代一代的填充老衲的佛国,为老衲源源不断的提供强大、精锐的征伐大军!”
卢仚只觉后心一阵阵发冷,发凉。
他敢确定,这位真正、的确就是两仪天的佛祖……因为,两仪天的诸般佛门神通、佛门秘法,和他所说的不说是完全的一模一样,但的确是一脉相承!
那些佛主、佛陀开辟的佛国中,那些信众弟子,他们看似无忧无虑的生活在佛国中,整日里诵经膜拜,为自家的佛主、佛陀提供源源不尽的信仰念力,成为自家佛主、佛陀不断突破境界所需的资粮、大丹。
没有一个佛主、佛陀会在意,他们是否快乐。
似乎,他们应该是快乐的吧?
没有忧虑,没有恐惧,没有悲伤,没有嫉妒。
没有燥热,没有寒冷,没有饥饿,没有伤病。
整日里只要开开心心的念经拜佛,只要自家膜拜的佛主、佛陀不陨落,只要这一方佛国不被大能敌人攻破、陨灭,他们就可以恒古的这样生存下去。
这样的生活……快乐么?
行尸走肉,傀儡尔!
老僧红尘微笑看着卢仚:“帝尊天,是不把人当人。现在的两仪天,佛门弟子想要修为精进,还是走的这条路子吧?掠夺、积攒香火信众,将他们‘庇护’在自己佛国中,剔除他们的一切杂思、杂念……只要他们本本分分、太太平平的提供香火念力就好!”
“不把人当人啊!老衲,就是为了这事情,被楼兰城荡魔司镇魔狱给镇压了。”
老僧轻轻叹息着,手指无意识的在面前乱画,留下了一条一条清晰的空间裂痕。
“老衲那时,刚刚离开两仪天没多久。”
“两仪天,是老衲留下佛法种子的最后一个世界……为什么会留下佛法种子,而不是将整个天界的所有生灵,全都渡化为佛国神魔呢?”
老僧红尘轻声的自言自语:“或许是那时候,我其实,已经不想再做‘帝尊天’了吧?”
“嗯,总之,离开两仪天后没多久,老衲突然倦鸟思林,就辛苦跋涉,返回了自家出身的天界……偏偏,在回家路上,偶有所悟,面临突破的大关口。”
“这个关碍一旦突破,就不是区区一千大劫会寿命的事情。”
“但是老衲那时候要走的路子……唔,总之,老衲需要一些‘精华’的神魔填充神魔。所以,老衲就动了楼兰城……然后,被楼兰城全力追捕。”
“按理,以老衲那时候的修为,就算是楼兰城主亲自出手,也是拿老衲没有丝毫办法的。何况是,区区一荡魔司和他的一众下属呢?”
“但是老衲真正是距离‘解脱’之境,不远了。就是隔着一层纱的事情。所以,老衲是半被动、半主动的,被镇压在了镇魔狱中。”
“好长、好沉、好香甜的一场大梦啊。”
“老衲终于在梦中悟道,明悟了真正的佛法精义……或许不是真正的佛法精义,但是也已经是老衲如今所能碰触的极致,是老衲所能明悟的极限。”
“所以,帝尊天……不复存在。”
“红尘,红尘,红尘……红尘就是人心,红尘就是人生……佛法……佛……佛其实不需要法,不需要道,不需要神通,不需要斗战之技。佛,只是感悟,只是智慧,只是经验,只是你从出生到死亡,沿途走过、见过、听过、品尝过的所有酸甜苦辣,酿造出的一瓯老酒。”
“什么道行,什么法力,什么神通,什么秘术……当佛门弟子在追求这些旁枝末节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掌握的道行越来越深,拥有的法力越来越强,神通秘法越来越不可思议的时候……你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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