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冷汗渗出,面皮绷紧、扭曲,显然惊惧到了极致。
以他们的修为,以他们的寿数,以他们活了无数年,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见识阅历,他们居然被太初大帝简简单单一句话吓成这般模样……天庭的天规戒律之森严可怕,由此可见一斑。
饶是如此,太初大帝亲自坐镇,居然花费了这么长时间,没能审出天枢秘阁御用至宝外流一案的幕后主使者……
这,这就真正有点说不过去了。
是太初大帝派去查案的人太无能……还是,那幕后主使的手段太高明……又或者,太初大帝根本就没有用心查案呢?
天知道!
没人知道!
训斥了一群臣子几句,太初大帝这才抓起了大方老君送来的玉版。他手指将那玉版轻轻一点,淡淡光霞涌动,监天殿内那条天道蛟龙发生的异变,顿时一览无遗。
太初大帝淡然一笑:“哦?似乎,有成功的可能?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沼泽瘴气之道?微末小道尔,于天地大势无关紧要……不过,沼泽瘴气之道固然只是小道,似乎想要夺道成功,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呵呵!”
手指在长案上轻轻弹动,太初大帝幽幽道:“谁能告诉我,这似乎就要夺道成功的俊彦之才,出身何方,又是哪家儿郎?”
数十重臣,没人吭声。
太初大帝嘴角微微勾起,看向了浑身雷光闪烁,站在众臣最前方的巡天禁神卫大统领:“爱卿,你巡天禁神卫,也是一无所知么?”
大统领很干脆的跪倒在地,一脑壳叩在了地上:“臣,无能;臣,知罪!”
太初大帝的十根手指同时痉挛了一下,他看了看跪在地上,额头杵在地面上纹丝不动的大统领,沉默了一阵子,突然朝着站在大殿角落里,极力隐藏自己存在感,身为天庭殿前司统领之一的憎広天王轻轻一指。
“憎広,你可知罪?”摇摇头,太初大帝叹了一口气:“你,可见是毫无廉耻之心,连自己错在哪里都不知道的。来人,将憎広拿下,按律治罪罢!”
一队身披金甲,浑身霞光萦绕的天庭禁卫一拥而入,三两下将憎広天王打倒在地,捆得和粽子一般,无比麻利的拖出了大殿。整个过程,拥有大天君巅峰修为,体内窍穴几乎破开一亿之数的憎広天王,居然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就被这些禁卫轻轻松松的拖了出去。
呼吸间,一名身披重甲的魁伟大汉悄步走进太初承元殿,端端正正的站在了之前憎広天王所在的位置。
他身上的甲胄,就是憎広天王之前身披的那一套顶级的大天君巅峰级的宝甲,腰间的令牌、印玺,也都是之前憎広天王的那一套官符、官印。他的气息,甚至比憎広天王还要强出三分。
随口发落一位大天君巅峰修为的重臣,须臾间就有新的人手顶替上岗。
天庭的底蕴,端的是深不可测,可怕到了极致。
似乎是将憎広天王当做出气口,狠狠的发泄了一把心头的邪火,太初大帝的表情明显松缓了许多。他手指轻轻的敲打着面前长案,轻笑道:“爱卿起身罢……罢了,吾也明白,吾也清楚……天庭看似囊括天地,统御周天,实则嘛,其中冷暖,吾等心内自知啊!”
“天枢秘阁至宝外流一案,大动干戈的调查,就到今日为止吧。”
“暗地里,巡天禁神卫不要放松,继续查下去。吾很想知道,能够在吾的压力下,依旧斩断了所有明里暗里的线索,将自己甩得如此干净的,究竟是吾的哪一位宝贝儿子……或者是……宝贝闺女?”
一众重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带着一肚皮的狼狈,不敢吭声!
太初大帝幽幽道:“倒是有几分手段,吾亲自督办这件案子,居然也被他糊弄隐瞒了过去……端的有几分手段……啧啧,斩断线索,端的是心狠手辣、果断决然……啧啧,颇有吾当年年轻时的风范,或许,未来天庭的这张宝座,交给他,倒也不错!”
轻叹了一口气,太初大帝淡然道:“吾所有的孩儿身边,耳目增添十倍罢。倒不是说,吾一定要查出这个手段高强的孩儿是谁,能有这般手段,吾高兴还来不及呢,也不会故意刁难他。”
一众重臣在心里问候太初大帝的母亲!
你不会故意刁难你的宝贝儿子?你甚至很欣赏他的所作所为?那你早说啊!
这一年多的时间,天庭斩杀了多少臣子?那些臣子,又有多少亲眷友朋被株连?感情,你只是在和自家儿子逗乐子玩呢?数百万人,就被你父子两逗乐子给逗没了?
太初大帝轻笑道:“多派人盯着他们,切记,不是为了抓出他是谁,而是,预防这小混蛋朝着他的兄弟姐妹下手……呵呵,爪子都伸进太枢秘阁了,连吾都没能轻松将他抓出来,这等心性,这等手段……若是他为了争权夺利,弄死几个兄弟姐妹,那也是轻而易举、理所当然的事情!”
“吾等修为到了如此地步,想要生儿育女,大不容易啊!这儿子、女儿什么的,死一个,少一个,心疼呢。所以,盯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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