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
“不,她是……我的!”太臰大帝白皙的皮肤下,一缕缕浅绿色的道纹缓缓浮现。他自身的精血之力在沸腾,深藏在他体内,来自青帝的那一部分血脉之力,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变化,宛如冬眠后悄然苏醒的毒蛇,开始蠢蠢欲动,试探着稍稍的动了动。
法力沸腾。
神魂激荡。
脑海中,有全新的神通种子在萌芽。神魂内,有来自无上太初天之外的奇异大道的道韵,想要烙印在太臰大帝的神魂上。
若是太臰大帝接受了这些崭新而强大的神通,接受了这些来自域外的大道感悟,他就会和太瞐大帝一样,全盘的转化为青帝那一族的血脉。以他自身为母体,在青帝那一族的血脉催化下,进行极致的升华,化身为更加完美,更加强大的神异个体。
“不!”太臰大帝低沉的嘟囔了一声。
他体表有七彩星光涌动,皮肤下那闪烁的浅绿色道纹顿时崩溃,一点点的缩回了他的身体深处。有一个古怪的声音,在太臰大帝的脑海中回荡。
这声音,空灵、飘忽,充满了古老沧桑的气息,却没有丝毫的感情蕴藏在内。
这声音,自从太臰大帝诞生之日时起——自从青帝取了一缕白娘子的精血,融合了自己的一点血脉,用秘法制造了太臰大帝那一日起,这生意就时不时的在太臰大帝的脑海中出现。
祂虽然从未告诉太臰大帝自己是谁,但是太臰大帝自己也有所猜测。
每每听到这声音的时候,太臰大帝都感觉到一阵阵的无力,甚至有极致的恐惧从骨髓深处,从神魂深处,不断的冒上来,冒上来。
那种阴寒彻骨的恐惧,就好像无底的深水,太臰大帝就好似溺水的孩子,被那深水中奇异的力量,一点点的拖拽着,不断的向下沉,向下沉……
在那深水不可思议的极深处,有大恐怖等着。
或许不是大恐怖,而是大造化?
但是,对于太臰大帝而言,那就是大恐怖——他能感知到这个声音的主人之强大,感受到其不可思议的伟力。那等存在,超越了时间,超越了空间,凌驾在一切维度之上,不死不灭,永恒万古,历经亿万量劫而高悬九天之外,坐看亿万时空生生灭灭。
活得太久了,看过的生死太多了,以至于,这个声音表现出来的,就是空灵,就是飘忽,你也可以说他空洞,麻木,生意中没有丝毫的感情存在。
太臰大帝甚至在怀疑,自己脑海中响起的声音,甚至祂的本尊,祂的本体,都根本没有关注到太臰大帝的存在——这只是那位不可思议的存在,用某种神通,分化出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分支意识’,‘日常’、‘例行’的,‘循着某种工作机制’,‘按照某种触发条件’,‘在必要时刻’向自己发来的‘完成也可以’、‘不完成也无所谓’的‘工作流程’。
就好像世俗红尘,那些古老而巨大的皇朝中,某些不怎么紧要的小衙门里,习惯摸鱼、躺平的小吏,每天固定时间,拎着个竹梆子跑到衙门大门口,有气无力的嚷嚷一嗓子——‘小心烟火’、‘国泰民安’之类的。
太臰大帝在极力抵消体内源自青帝的血脉之力时,那声音响起。
“稚子,放开身心,融入吾族血脉。”
“稚子,放开身心,获取无上伟力。”
“稚子,放开身心,见识真正大世!”
无数年了,自从太臰大帝诞生,自从他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独立意识’开始,这个声音就时不时的在他脑海中响起。而且,很显然,那位伟大的存在分化出的这么一支微弱的‘分支意识’,也是个习惯了日常摸鱼的。
这么多年了,太臰大帝的子孙后裔都不知道繁衍了多少,依旧就是这么三句话。
一个词都没改变过。
一个字眼都没变。
太臰大帝直翻白眼——您得是懒散到了何等程度啊?
但是,他大抵也能理解,这等伟大而不可思议的存在,青帝或许都只是他麾下一员冲锋陷阵的‘干将’而已,他每日里要处理的信息,要关注的大事,不知道有多少……能够留下一缕‘分支意识’,时不时的冲着自己叫唤几句,已经是‘天恩浩荡’了。
“见识真正的大世啊……”太臰大帝再次吐了一口吐沫。
什么是真正的大世?
无上太初天之外的世界么?
太臰大帝撇了撇嘴,无非是更加广大的领土,更加庞大的智慧族群,更加高端的力量,更加不可思议的神通法力……而已!
对于他这种,已经站在一个大世界的巅峰,只要这个世界不被摧毁,就永恒不灭的至尊级存在而言,什么真正的大世,真的没什么意义,没错吧?
太臰大帝看着镐京大陆的方向。
他看着站在死灵塔顶部,正在倾尽全力轰击天地枷锁,释放大道道韵,为那些纯血的天人土著启灵的白娘子。
他看着白娘子的脸,看着她的脖颈,看着她的胸脯,看着她的腰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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