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懒得搭理这破事,是觉得无所谓,白臻榆怎样也翻不出风浪,可这些天她倒是听出些不同以往的,虞家那小公子似乎对结婚三年的对象开始上心起来
曲媛施施然收回手,就这么与白昊直视:“虞家那边不是说想解除婚约么?我们想要的已经拿到手了,何必”
她话没接着说下去,就抿住唇,瞧着白昊眉头紧锁。
当初是白家主动对虞家提供的帮助,联姻这事也是他们主动提的,说实话,被对方提出要解除婚约,还是让人不悦的。
但曲媛说的对,白臻榆的心并不向着白氏,还因为他母亲的关系,带有微妙的敌视,他倒也没那么放心。
白昊眯起眼,没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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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臻榆被护士塞了块巧克力。
手抖的撕不开包装,看着两位医护人员忙来忙去,他抿着唇,不太好意思继续打扰。
于是手将其紧紧攥着,头靠着背后冰冷的瓷砖, 缓一缓。
他半阖双目,透过浓密眼睫是混沌的光晕,乃至于旋转起来时他还没察觉到丝毫不对,却听到身边的两声惊呼。
“呀!白先生?!”
“你快来将人扶着”
两位护士手里还拿着器具,有一个不放心地回头看看,就看到白臻榆差点从椅子上滑到到低下,面如金纸般惨白。
两人手忙脚乱地把人搀起来。
“巧克力呢?刚才不是给他一块么?”
她们在拽人起来的过程中不小心触到白臻榆的右手,听见人咬唇,泄出痛吟。
忍不住扶额,小声议论道:“也不明白为什么能这么狠心”
“小儿子一有问题哭得不行,生怕有一点差池话说也不用抽这么多血啊?”
白臻榆略微陷入昏厥中,听周遭声音并不清晰,只觉得摇摇晃晃,五脏六腑似乎都要从喉咙里钻出来,让他不自觉地蹙眉,苍白的唇瓣留下明显的齿印。
他这样,护士也没办法给他喂巧克力,只能由着缓一会,轻声道:“要不给他喂些葡萄糖”
“不必了”
白臻榆掀起眼,因不断上涌的呕意,他眼眶蓄着泪,细弱蚊呐地谢绝两位好意:“我在这缓一缓就好,谢谢你们了。”
护士两人对望一眼,也不知该怎么劝,在这豪门辛秘,虽然听听没什么,大概还是牵扯越少越好,也就互相心知肚明地推门走出去:“那好,你自己多注意。”
白臻榆轻微地点点头。
身后附着涔涔冷汗,他不太清醒地想,好在让虞洐与陈燃先走了不然
不然怎样?
他浅笑了声,终于指尖颤抖地撕开巧克力的包装,抵在唇边。
因为方才太过用力地握住,他又起热,掌心滚烫,巧克力已经不成形了,化得糊做一团。
甜腻地糊在他齿间,却很好地止住晕眩,让他眼前稍微清明。小口小口地把小块巧克力吃完,微微黏住喉咙,但甜味却让人心甘情愿地沉湎。
白臻榆稍稍敛眸。
一点甜,就能让人心甘情愿地沉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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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沉地走出来,白臻榆小心地把右手躲在内侧,怕不小心摔 了,至少可以避免二次伤害。
虽然医生说话有夸大成分,但有几分真他还是清楚的
单手撑着墙,白昊和曲媛两位果然已不在外面,身后的急救室的灯黯下,大概白钧已经被移到病房里。
费劲地咳几声,眼底晦暗沉沉,他移动步子,却不想看见秘书还站在转角处,见到他表情有几分为难。
他勉力挺直背,声线清冷:
“你有什么事么?”
秘书显然被白昊交代了什么,白臻榆讽刺地挑起眼尾,他是不是还得感恩戴德,对于白昊竟然能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想起他?
他先开了口,秘书显然从紧绷状态下缓过来些,还能对他笑笑,把白昊吩咐给自己的事斟酌词句地娓娓道来。
“白白先生,白董表示三天后白氏会举办为期两天的晚宴,但少爷他身体不好,希望您能陪他出席。”
白臻榆皱起眉,进而嗤笑了声:“他什么意思”
白氏如何跟他有什么关系?
“我有自己的工作,恕难从命。”
“白先生!”,秘书没想到白臻榆的态度这么强硬,他有些为难,咬牙上前,“白董”
“他怎么想关我什么事?”,白臻榆神情冷厉,他方才瞧上去站都站不稳,此时气势压人,秘书不自觉把话咽回肚子里,“麻烦您告诉他,我、不、愿、意。”
“那虞洐呢!”
眼见白臻榆就要消失在视线里,秘书也是着急,一不留神竟直接把话吼出来。
白昊交代他,如果白臻榆不愿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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