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些天还听见自家长辈说,虞洐要和白臻榆离婚了?什么虞家和白家父母都好好交流过了,按理而言,本来对虞洐是无所谓,可现在嘛
白金河低声笑笑,觉得接下来的戏会很好看。
却不想“两口子”接连给自己打电话
是陈燃?怎么会?
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温柔且无一丝异样的声音从手机那端传来,白金河有点懵地握紧手机。
不会吧
虞洐那声音是在哄白臻榆?
那温柔缱绻的声音,是在哄白臻榆??
虞洐什么时候对白臻榆这么上心了?不是结婚三年都没丝毫兴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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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金河介绍的医生很靠谱,在虞洐简单说完后,就表明自己会在半小时之内赶到。
虞洐轻柔地把无法动作的白臻榆抱在床上,看人痛色明显的面容,忍不住也皱紧眉
这人非要把自己逼到这地步
目光下移,落到白臻榆紫肿的手腕,此时没有主人的刻意遮掩,显露的彻底,虞洐视线凝刻在上面,不明白白臻榆到底为何这么能忍又对自己这么狠
他轻声吸口气,伸出手,轻轻地把那看着就惨烈的手腕托起,眸底是霭霭雪色,指腹抚过肿胀到看不出棱角的关节,又快速移开,稍加些力道地把白臻榆攥紧掐进到掌心的手指摊开,见到掌心殷红的血印
所以就算是疼到这地步,还是一声不肯出,一点不愿示弱?
虞洐近乎要气笑,没觉察到自己眉眼深处尽是心疼。
他强硬地把手指塞在白臻榆掌心与指尖之间,不准对方再掐着忍疼——手腕伤成这样,再用劲怕是真想废了
“虞洐”
突然听见仰躺在床上近乎昏迷的人,突然唤了声自己名字。
第28章 回忆
白臻榆在黑暗中做了一个特别长的梦。
说是梦却也不太准确,一帧帧如同回忆的倒带,真实又生动,除却已经知晓未来的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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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呆子。”
染着黄发的男生叼着根未点燃的香烟,狠狠推了他一把。
白臻榆往后跌坐在地,手在粗糙的地上擦伤,狠狠划拉出一道口子,拖出半掌长的血痕。
稍长的发梢挡住他眉眼,因吃痛眉睫重重垂下,细密地发着颤。
黄毛见白臻榆一声不吭,吊儿郎当地把烟一扔,觉得自己受到挑衅,忍不住冷笑:这瘦不拉几的男的竟然在自己面前充硬气呢?什么傻逼玩意?看劳资不把他嘴撬开?!
“你跟劳资装是吧?”
黄毛冲身后小弟比了比手势,半蹲在白臻榆面前:“硬气?劳资看你这杂种怎么硬气?”
他一脚狠狠踹在白臻榆腹部,看着人倒掼几步,蜷缩成一团,勉强算是发泄了番。
“你们上,今天不揍得他喊出来,劳资就揍你们!”
黄毛装模作样地把烟夹在指尖,神情阴鸷地同其他人呵道:
“你们还不快点?能因为这废物耽误吃饭?”
身后的兄弟们面面相觑,主要是见白臻榆趴在地上半天没动静,关键是一声不吭的,看着吓人——万一一失手把人弄死了呢?他们可担不起责
小巷子里静极了,咽口水的声音清晰可闻,小声劝道:“哥大哥要不算了吧?今天他也没惹事啊”
“你特么听听,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黄毛怒不可遏地给了小弟一巴掌,骂骂咧咧:“这人不打,白少爷的钱还想拿么?”
“可他看上去有点惨”
小弟后脑勺生生挨了锤,不免瑟缩脖子,他嗫噜着小声道:“我怕出事”
“能出个锤子事?你没听见白少说了么有什么事他顶着,这a市有谁会想不开惹白家?”,黄毛忍不住翻了白眼,他用力踹小弟屁股,把人踢的踉跄,差点跪在白臻榆面前,“劳资跟你说话怎么就这么费劲呢?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似的就揍个人怂的什么似的,能出什么事?这小白脸又特么死不了?”
小弟这回被黄毛怼得彻底熄火,也不说什么自己不能打的话,他往旁边吐了口唾沫,示意刚才还在犹豫的几个兄弟一起来。
打就打!打白臻榆好过大哥揍他!这皮肉之苦转移到别人身上总比自己受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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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臻榆头抵住污黑的地面,漂亮的眼睛涣散着。
白昊平日里都当没他这个儿子,他的一切事情都交由了秘书管理,上周秘书离职,就更没有什么人记得他。
饭卡里没钱了。他本来能去做家教,但没想到他亲爱的弟弟给他安排了“活动”,一连几天这些小混混都在这里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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