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羽林军都倒戈了,二皇子赢面很大,没想到最后还是没成。
因为突然涌出的陆家旧部?,谁也不知道他们原先藏在哪里?,京中戒严了,还能无声?无息迅速集结百来人。
胡老夫人立即想起来当年?陆家的威望,犹如日中天,一呼百应。
她忍不住垂泪:“你姑母这辈子,锦衣玉食的,临到头还要冒这种险,她在外头哪能习惯……”
老太太多少有些后悔:“当初就不该成日怂恿她与陆皇后掐尖冒头……”
她们母女二人,不断的争,争来争去,最后成为赢家了还不满足。
坐上?皇后之位,又掂量起其他的,想要太子之位,想要帝王之位……
老太太觉得自己老了,争不动了,才?会这样举棋不定,可结果证明,二皇子的胜算就是很低,他们都不过太子。
“陆皇后是怎么死的?”曲凝兮问道。
“她自己福气薄病死了,”老夫人收了泪,道:“你只管做你的太子妃,曲家没有暗害先皇后。”
她理直气壮,以前顶多是相互较量斗气,或是拿着?对方的宫女太监做筏子,双方不对付,可不能因此胡乱背负杀人的名?头。
曲凝兮若有所思,她对祖母的话信了大半。
倘若陆皇后真的死在姑母手中,以裴应霄的手段心?计,哪会容忍姑母和她的一对子女安然无恙。
他失去了母后,害人者一家齐全共享天伦?不可能。
裴应霄都不搭理曲皇后,也没有暗中报复,可见其中没有深仇。
宫里?还偷偷流传着?曲皇后害死陆皇后的说法,焉知不是给谁背了黑锅?
就跟木仓幸一样……
曲凝兮心?里?陡然一惊,莫非是天庆帝……
“晚瑜?晚瑜你怎么了?”
胡老夫人见她小脸发白,不由担忧:“这种大事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小小侯府无权无势,能干什么呀,你别想太多,跟我们没关系……”
她叹了口气,道:“顶多是陛下收回侯府爵位……”
指不定怎么处置皇后与二皇子呢,这点下场对比起来算什么呢,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
否则被连坐也是正常的。
“祖母,我没事,”曲凝兮回过神,朝她笑了笑:“侯府也平安无事。”
裴应霄,他背负了太多东西,对比陆家的冤屈,血海深仇,一个安永侯府哪值得放在心?上?。
甚至,姑母在太子眼中,也是无关紧要,不值一提。
不过他路途中遇到的一粒灰尘罢了,扫开便是。
二皇子虽说撤离了尚京,但这事儿还没完呢,或许,好戏才?刚刚开始。
定宣大将军是太子的人么?多半是的,他是陆家旧部?。
如今尚京空虚,全被太子掌控了,他想怎么做?直接对付天庆帝么?
曲凝兮无端添了许多心?事,安抚好老太太,就回去歇着?了。
她太困了,暂时抛开杂念,一觉睡得深沉。
醒来时候,窗外日头西斜,已是黄昏。
映楚给藤敏收拾了一间屋子住下,茴清苑多了个带刀侍卫。
曲凝兮梳洗过后,醒了神问宫里?如何。
她以为会有什么变动,谁知意外的风平浪静。
天庆帝病倒了,本身?体虚的事情?他原本不曾透露,被裴靖礼一气彻底瞒不住了,一群太医围着?诊治调理。
太子吩咐,务必要让陛下恢复健康。
百官忧心?的同时,又被太子的孝义所打动。
此番宫中围困,太子拖着?病躯,与太傅聂一瑄组织人手,匆忙赶回救驾。
他们那?群人,是抚阳城以及周围调凑的兵力,没有统一操练过,也没多少粮草,因为抚阳本就地震受灾,实在掏不出军资。
这么一支队伍就敢来救驾,全凭一腔热忱忠勇。
与二皇子的所作所为相比,俨然云泥之别。
陛下尚未传旨正式发落二皇子,不过左右丞相已经命人急忙追捕,在去往咸泰的一路上?设下埋伏,搜寻蒙天石等人,断他退路。
太子代为主理朝政,不至于?让朝堂乱了阵脚。
无人对此有异议,只是没料到,陛下的病比预想中严重。
他原本被裴靖礼威胁软禁,虽说气坏了,但不至于?全然失去意识。
在定宣大将军援助进?京时,听说陆家旧部?做了内应,顺利打开城门,此行?才?免去一番苦斗,避免无辜士兵的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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