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地震,已经支出去不少银两。
偌大一个大桓,国土辽阔,每个地方都有不同事?情发?生,哪哪都要钱!这样下去都要入不敷出了!
户部火急火燎的,但碍于太子殿下是这一趟的主使官,他就是捏着鼻子也得准时把款项拿出来。
东宫这边,裴应霄做了临时部署。
他给曲凝兮两个选择,一是在宫里等?他回来,这一趟蜀中他非去不可,于公于私都不能推脱。
二是偷偷跟随他一起?去,在东宫留一个易容的替身。
“这时节,南边早已炎热,且是雨水多绛的季节,路上湿热难耐,并不好受。”他出言提醒。
“我、我跟你?一起?去。”曲凝兮毫不犹豫,脱口而出。
说完后?,她的脑袋才转动起?来,细细思量其?中利弊。
太子此行又?不是去游玩,明面上太子妃不宜跟随,传出去了人会说她不识大体。
那么?,偷偷跟去,有替身在确实可以,但这一去并非天就能回来。
这要是其?他府邸有人办宴席,大婚大寿什么?的,或者宫中太后?娘娘召见呢?
即便不召见,身为皇家孙媳,也该时常主动去长晖宫请安,这是无需明说的规矩。
曲凝兮想了一圈,立即迟疑起?来:“我怕会露馅,坏了你?的大事?……”
“你?若留下,恐会被扣押为质。”裴应霄语气淡淡,实话实说。
曲凝兮一惊:“你?不是说不着急么??”
天庆帝如今只是起?疑,无凭无据,他难道还?主动处置太子,就不怕上当被人离间么??
见她蹙起?眉头?,裴应霄伸手,轻轻触摸她的眉间,笑了笑:“一旦起?疑,就得行动起?来,抢占先机了。”
曲凝兮似懂非懂,问道:“陛下会怎么?做?”
“以太后?的名义招你?和?表妹到长晖宫小住,轻而易举。”
一些抄写经书祈福之类的名目,或是觉得无聊乏味,让小辈陪着说说话,热闹热闹,合情合理谁敢拒绝。
再不然就直接称病,点名让谁侍疾,这是莫大的荣幸。
然后?人进去了就被扣住,外界瞒得滴水不漏。
曲凝兮被这么?一提醒,还?有什么?想不到的,她立即摇头?:“那我不要留下来……”
倘若真到了撕破脸那天,皇城势必要见血的,她害怕。
而且,裴应霄走了,她自?己在东宫里,很容易胡思乱想。
原本也不是多思多虑之人,只是知道了太多秘密,不知不觉就会想很多。
“今日收拾一些简单的行李,除了藤敏,谁都不许带。”
裴应霄必须把映楚留下,她在东宫负责易容善后?。
曲凝兮却问道:“那陆焰花呢?”
她可能被当做人质,陆焰花更有可能,倘若天庆帝疑心太子要为陆家复仇,首当其?冲就是控制陆家这唯一的血脉。
宁可杀错绝不放过,陆焰花将会危险得多。
“他身边有不少人,你?不必担心。”裴应霄道:“盯着他的视线太多,不宜妄动,否则便是明牌了。”
要是陆焰花跟着离京,天庆帝不需要任何证据,就能笃定太子的意图。
曲凝兮听了,小嘴微张:“若是我这边露馅了,一样成?为明牌?”
本就起?疑,容不得半点试探。
裴应霄不答。
他垂眸凝视她,这张娇俏的小脸蛋,圆溜溜的双眼?,像是紫葡萄一般水灵漂亮。
一开始,是没打算带上她的,按理来说,太子妃留着宫里,更能安抚住天庆帝,给他争取更多时间。
但是他不知出于何种?顾虑,自?行推翻了这一决定,主动开口询问她是否选择留下。
两人四目相对,裴应霄长得太高?了,曲凝兮站在他跟前,仰得脖子都酸了,也没听到半句回答。
她索性也不多问了,转身就去收拾行李:“殿下既然要带上我,可莫要反悔。”
她惜命又?怕事?,才不会主动要求留下来呢。
下午,曲凝兮思前想后?,在收拾行李之前,给曲婵茵和?丁雪葵写了信。
说是要提前给太后?娘娘的寿辰做准备,打算亲手绣一副贺寿图,最近可能没多少工夫应酬。
曲婵茵和?丁雪葵看了来信顿时理解,身在皇室,送些玉石俗物估计都比不上宫中库房的精美,倒不如做手工绣活,更彰显她的诚意。
既然她要忙,她们当然不会没眼?力见地前来打扰。
况且入夏了,一动不动都热得很,哪还?有心思玩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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