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裴应霄叫了水,把人洗干净了,再给她喂食,吃饱了好睡觉。
小厨房备了鸡丝粥、玉带虾仁等鲜香小食,一小桌抬上?来,温热正好入口。
艾兰非常细心,还?去取了些冰块过来,用帕子层层裹着,给曲凝兮敷敷眼睛,第二天才不会难受。
“太子妃等会儿再喝一杯百合蜜茶润润喉。”不然嗓子也?得?不舒服呢。
显然,殿内的动静,外?头不可能一无所知。
尤其是负责守夜的艾兰和春雀二人,她们本就是过来人,有经验。
曲凝兮洗了澡,又吃了东西,发懵的脑袋渐渐回过神来。
趁着裴应霄去净室,她闷声闷气问道:“我是不是……说了些大逆不道的话?你们听见了么?”
她那会儿真的忍不了了,又脑袋晕乎,一时冲动上?头,什么话都往外?冒。
不肯叫训庭,直接连名带姓的喊他裴应霄。
原本没脸开口的地?方,也?哭着全说了……
艾兰听了忍不住一笑,“太子妃担心什么,关上?门是你二人之事,殿下不曾着恼,便不算什么。”
春雀也?道:“我们离得?远,没有听见,就算听到,也?必然守口如瓶。”
曲凝兮顿了顿,一手扶额:“我只?是……有些不好意思……”
没听到就好,好歹保住了她一丝丝颜面?。
她大抵是疯了,冲着裴应霄大声嚷嚷身前疼痛,原本想着忍忍就过去了,可是……
饱胀的水蜜桃沉甸甸的,长时间跳动,晃得?她好疼,比疾跑都要疼……
她冲他发脾气,还?咬了许多伤口出来。
这会儿理智回笼,曲凝兮又犯怂了,颇为懊恼自己的不冷静。
她本想着要出发去蜀中了,途中随行人员不少,落宿估计也?是在?驿站客栈,许多事情不方便,必须多多隐忍。
所以今晚才由着裴应霄,结果,他真是毫不客气呀!
思及此,曲凝兮立即从懊恼转为气鼓鼓。
艾兰和春雀宽慰了她几句,主子恩爱和谐,底下人看着高兴都来不及。
就是她们小姐,惯来因为侯爷与夫人的偏心,导致她行事总是小心翼翼。
换做其他性子张扬的姑娘,得?到太子殿下独一份偏爱,估计早就爬头上?去了。
两人把小餐桌撤了下去,再送上?香茗漱口。
床榻上?的褥子全都换了,往小香炉里添上?一小勺气味淡雅的甜梦香粉,更好安睡。
她们搀扶着曲凝兮入内,知道她脸皮薄,假装没看见她双腿在?打哆嗦。
“明日还?得?早起,太子妃歇下吧。”
艾兰和春雀退下时,裴应霄带着一身水气回屋了。
他散下头上?的发冠,发丝披了下来,眉目如画,鼻峰高直,那浅淡的薄唇隐隐有三分笑意。
曲凝兮看过去时,很难不被眼前的云容月貌给触动。
美?丽是不分性别的,男子有男子的美?,不会模糊了其中边界。
而人生来就有爱美?之心,非常容易被自己的眼睛左右。
裴应霄的容貌就是‘仙君’那一挂的,只?要他想,他可以轻松装出圣洁的姿态。
但偏偏,他的眼角有一颗小小泪痣,当他转换神色,目光沉下来时,仙君刹那间便可入魔。
人从来不是单一的一副面?孔。
曲凝兮一见着他,脸上?就不自觉烧了起来。
她佯装镇定,缓缓挪开视线,睡到床榻的内侧,躺了下来。
裴应霄坐在?床沿,低头看她,问道:“还?疼么?需要孤替你两手托着么?”
托什么?她微微睁圆了眼睛,反应过来后又气又羞。
瞪了他一眼,拉过薄被把自己兜头盖住,完全埋起来。
这般‘掩耳盗铃’的举止又有什么用,裴应霄跟着躺下,长臂一伸,就把人从被子底下挖出来。
他笑意盈盈,看上?去非常可恶,“生气了?”
“没有,”曲凝兮否认,梗着脖子道:“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如今是已?婚妇人,还?看过那么多册子……”
什么场面?没见过,多大点?事儿。
“哦?”裴应霄眉尾一扬,“晚瑜既有此等觉悟,那应当知道,纸上?得?来终觉浅。”
他一把扣紧了掌下的细韧腰肢,一翻身,覆在?上?方。
曲凝兮顿时警惕起来,“训庭,夜深了……”
她没记错的话,已?经两回了,她自认为自己的承受上?限就是两回!
但裴应霄显然不这样觉得?,他狭长的眼睛弯了弯,低下头来……
是非要对得?起他服下的那碗避子汤才肯罢休。
隔日,曲凝兮彻底爬不起来了,被折腾了一整个漫漫长夜,凌晨才得?以合眼。
她被捞起来穿衣打扮,东倒西歪,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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