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松手,曲指擦她嘴角:“把那对冤家支走了,一声不吭地跑来找我约会?”
“我在他们中间就是一个电灯泡。”深夜来临,情侣们都希望有属于他们的私密空间。
谢观棋:“丰城比海城和宁城小得多,在这片区域逛街,很容易就被发现。”
秋露:“我现在已经不怕公开了,巴不得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老公。”
“是吗?”他眉头轻掀,单手接过阿姨递来的塑料盒,刚想牵她离开,目光在远处一顿,“看见了一个人。”
秋露身体挨他手臂,漫不经心望去:“谁?”
不管是以前的同学还是老师,她都没兴趣,现在只想找个地方抱他的腰,亲他的嘴。
“外包商的人。”
片刻寂静。
秋露转过身,背脊逐渐僵硬:“他们有没有看到你?”
他说:“没有,不过他们好像要过——”
她双肩回缩刚迈出一步,牵着她的那只手突然一拽将她扯回胸前单臂圈住:“骗你的,不用躲。”
又耍她?秋露扭动身子挣脱,朝他摊开手,没好气地说:“把马打滚给我。”
“我帮你拿,想吃的时候再给你。”他语气温和。
“我现在就要吃。”
谢观棋把塑料盒放她手心。
秋露接过盒子转身就走,他亦步亦趋跟着,光看那步伐的频率就知道她心里不痛快:“刚才是谁说公开也不怕的?”
“我要找个合适的时机公开,不然前面瞒了这么久岂不是白费?”她加速迈腿,一副不愿和他并肩的姿态。
谢观棋一步追平落下的距离,伸手想牵她,被她肩膀一挪避开。
“大冷天站在外面吹风等我,就是为了生闷气?”他偏头观察她的脸色。
秋露用牙签连送三只糯米小团子入口,克制住内心对他的欲望:“我来到时候开开心心,都怪你故意吓我,开心全都飞走了,现在只剩下糟心。”
“飞到哪儿了?”他抬头望天,神色认真不似玩笑,“我去把它追回来。”
“谁说它是往天上飞?”
“不管往哪里,我都去找。”
秋露的步伐渐渐变慢,谢观棋依旧走在她身旁。沉默的分秒里,她懊恼自己面对他时总有抑制不住的喜悦,连生气也无法持续五分钟,浑身的细胞都在回应这份欢喜。
谢观棋不是解药,是毒药。
“你等我,今晚就把它追回来。”他还在说这件事。
“怎么追?”她音调发闷,心情早已趋向晴朗,“你都不知道它飘到哪儿去了。”
“我可以推测。”他思考片刻,竟真的说出一个街道,她听着还觉得挺耳熟,“应该是在那家酒店16楼的某个房间里。”
这么精准?秋露歪头想了两秒,脸颊一热。
那家酒店不就是他们入住的地方?16楼不正是他住的那层?某个房间还能是哪儿,当然就是他的房间。
“开心”飘进他的房间,不就等于去他那里就能获得开心?
那双漆黑的眼笑意愈浓,秋露断定这不是温柔宠溺的笑,是耍她开心拿她作乐的笑。
她抬脚扫过去被他轻易避开,踩半天踩不中他的脚,气鼓鼓地要给他最后一击时,他却微微一笑主动撞上她的“枪口”。
白鞋踩中黑鞋,黑色托着白色。她抬头望去,一轮明月挂天幕,他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看她笑闹的神色。
“别生气了。”谢观棋单手轻捏她脸颊,低声道,“想踩就踩,还有另一边。”
秋露后退一步瞅他,眼睛眨到第二次时,他的温柔居于上风,顺利牵住她的手。
两人漫无目的地重温旧城风景。
“我知道了。”她突然道。
“什么?”谢观棋垂眸,目光扫过红唇白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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