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民宿老板说它认路……
“千万别乱跑,照看好梁暮!”最后叮嘱完孙曼曼,我转身追着狗离去。
一片浓白的雾气中,小狗走走停停,始终离我三四米的距离,似乎真的在给我引路。
我起初还有些犹豫,到后面直接跟着它跑。
风在耳边呼啸,雨披阻挡了一部分严寒,可高海拔下的奔跑十分消耗体力,不一会儿我就上气不接下气,喉头泛起铁锈味。
“等……等等!”我停下来,撑着膝盖不住喘息。
小狗远远看着我,忽地耳朵一动,狂吠起来,并急急朝我奔来。
我觉出不好,抬头往上一看,就见一块黑色的落石砸了下来。本能的求生意志之下,我猛地往旁边一扑,险险避开落石,但整个人从山坡上翻滚下去,一路天旋地转,辗过无数尖锐的石头,最后躺平在了一处山谷垭口处。
山坡上黑白色的小狗身影已模糊难辨,朝着下头的我吠叫两声,发出焦急的呜咽声,过了没多会儿就走了。
我浑身剧痛,试着移动,几次都不成功,最后只能躺回去。
望着飘雪的阴霾天空,可能是最近发生的事实在太多,我并没有觉得特别的崩溃,情绪还算稳定。
今年也不是我的本命年,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我该不是……要死在这里了吧?
长长叹一口气,我开始胡思乱想。
早知道……早知道……
我闭上眼,脑海里闪过亲吻摩川的画面。
早知道我这么快就要死了,怎么样都要让他真正破一回梵行的。
他一定恨死我了,要死都不死远点,竟然死在他家门口。
也不知躺了多久,天一点点变暗,温度更低了。严重的失温让我越来越难集中注意力,而这时,那只奶牛花纹的小狗竟然去而复返,回到了我的身边。
它趴在我的身上,用自己的体温为我取暖。
我胸骨被它压得闷痛,又有点想笑:“最后有你陪着我……也挺好的。”
就这么过了一夜,靠着小狗,我虽然免于被冻死的命运,但身体还是愈加虚弱了。
雪停了,雾也散去了,黎明的光辉照射进垭口时,原本静静趴在我胸口的小狗忽然仰天叫了一声。
我努力睁大双眼,就看到迎着阳光,有个人影从山坡上迅速滑下来,几乎是手脚并用地踉跄着奔向我。
“柏胤……”他明明那样着急,来到我身边后,一切动作却又变得小心翼翼,连触碰我面颊的手指都不敢用力,像是怕把我碰碎了。
我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我碎了,他好像也要跟着碎了。
“我是不是上西天了,不然……怎么看到了神仙?”我笑着抬起手,半途又没力落下了,被对方眼疾手快一把攥住。
“没事了,没事了……”他搓着我的手,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裹住我,随后俯下身,用额头抵着我的额头,“你没事了,我找到你了。”
“曼曼她们……”身上一下暖和不少,我问出自己最关心的。
“她们没事。”他用鼻尖不住蹭着我的面颊。
强撑着的意识终于可以安心散去,我闭上眼,放任自己昏睡过去,意识消失前,耳边听到的,是摩川几近呢喃的话语。
“……我也没事了。”
总有一天都是我的
大二时,野外生存课的刘老师不止一次带我们前往山林露营,进行实践活动。他的带队名单似乎就那样根据第一次活动固定了下来,我和摩川被迫绑定在了同个批次里,甚至同个帐篷。
记得那会儿已经是临近寒假了,差不多是最后一次野外实践,北市的十二月室内已经供暖,室外最低能达到零下五度左右。
夜晚,众人围坐在篝火旁,兴致勃勃听刘老师讲他当兵时的那些事。
“山里的情况瞬息万变,特别是高原雪山,天气预报有时候是不准的。”讲着讲着,刘老师开始引入他的生存小妙招,“如果我们在山里遇到极端天气,风雨雪雾,迷路了,或者实在走不了,首先不要惊慌,保持镇定,找离你最近的防风防雨庇护点,利用一切身边的可用资源维持体温,保持干燥。”
“其次,你分析一下自己身体情况能不能等天气好转自己折返,不能,有手机打手机,有卫星电话打卫星电话,原地等待救援。”
“最后,为了让救援队更快找到你,积极吹响救生哨,或者靠烧树枝产生浓烟引起救援队注意。”
一名男生听后举起手问:“那如果什么通讯器材都没有,队友重伤濒死,极寒模式,四周大雾,能见度低,救援不知什么时候能来,这样的情况要如何应对?”
有人笑道:“你搁这极限挑战啊?buff都叠满了。”
对方也笑了:“极端天气都能遇到,那极端情况也是有可能的嘛。”
“说得对!”刘老师不仅没觉得男生找茬,反而夸奖道,“有这样举一反三的求学精神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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