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愿意与云葭说几句好话。
“县主。”他忽然笑着喊云葭。
云葭回眸,温声:“公公有何吩咐?”
冯保一听这话,嘴角更是立刻上扬,抿不住的笑容,嘴里却说:“县主这可真是折煞杂家了,您什么身份,杂家什么身份,杂家哪敢吩咐您呀?”
云葭仍是温声笑道,一点都没有芥蒂或者折辱的样子:“这算什么折煞?公公是陛下的亲近人,日后我们许多事还得有劳公公提点呢。”
她知走到冯保如今这样位置的,尊重和体面远比钱财更能打动这些去了根的内侍,她也知阿爹和阿琅都不喜这些心思深沉又小肚鸡肠的内侍。
她也不喜欢。
冯保不是好人,但他的确称得上聪明有本事。
这世道,向来是宁可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她不介意说几句好话结一份善缘,总好过跟上辈子似的冷不丁地被人在背后放冷箭。
果然话音刚落就见身边内侍眉眼舒展地笑了。
冯保看着云葭丝毫不吝夸赞点评道:“怪不得陛下夸县主聪慧伶俐,国公爷有县主这样的好女儿,徐家的福气还长远着呢。”
这次是真心话。
想到什么,他忽然又看着云葭说了这样一句:“裴家就没那么好的福气了。”
这声音不响,只够云葭听到。
云葭心下一动,她看了一眼冯保,又看了一眼身边的成章和阿琅,开口:“阿琅,你先带成大人出去,我有话与冯公公说。”
徐琅犹豫地看了一眼云葭,但还是点头答应了,他收回视线跟成章说:“成大人,请。”
成章倒是也没说什么,只朝云葭拱了拱手便跟着徐琅先离开了。
等二人离开,云葭方才不动声色地询问冯保:“公公先前那话是何意?”
冯保既开了这个口,就是特地来卖云葭一个人情的,此刻听云葭询问,他便低声跟云葭说道:“今年吏部的考成,裴二爷怕是没希望了。”
短短一句话就揭露了裴行昭的结果。
裴行昭于吏部多年,而吏部尚书年迈,早到了致仕的年纪,若这次裴行昭考成的成绩好,只怕不用多久就能升任吏部尚书,只如今显然是没这个可能了。
也怪裴行昭太背。
谁能想到徐冲这还能“死而复生”呢。
云葭听到这一句,倒是并不意外,上一世徐家出事,裴行昭也没能如愿以偿当上吏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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