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回大步出去,常山有些担心地回头看了一眼裴长川,比起他的担忧,裴长川却只是沉默地看着少年离开的身影,并未如他想的那般生气。
过后。
裴长川收回视线,看着身边的云葭说道:“他倒是听你的话。”
云葭笑笑:“其实阿郁的脾气挺好的,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跟个小孩似的。”
她温声一句,在场的两位老人听到耳中却觉得这话实在有些刺耳,但见云葭温温和和的模样,一如从前,便又觉得自己应该是想多了。
“坐吧。”
裴长川让云葭坐下。
云葭也未推辞,等坐下之后,她见老人面前的茶盏快空了,又见桌上棋局,知晓老人刚才是一心都在棋上,她棋艺也不差,自然能感觉出黑白二子的主人都是高手,如果刚才他们没有出现,恐怕两人如今还在厮杀着。
“头一次跟阿郁下棋的时候,我还挺惊讶的,君子六艺,他不善骑射,棋却下得十分不错。”云葭并未立刻与老人说起来因,而是给人重新斟完茶后就着面前的棋与人闲聊起来,她神情温柔含笑,说话也慢声细语,“我那时就问他,你这个棋是自己看书研究的还是跟人学的?”
这话。
裴长川先前也问过裴郁。
想到刚才少年说的那番话,裴长川两片嘴唇紧抿,未说话,心脏却不可避免地生出了一抹悸动。
云葭未瞧见老人的异样,她仍垂着眼眸看着桌上残局,一边就着还未下完的棋局拿起属于裴郁的黑子继续落子,一边继续温声与老人说道:“他跟我说,以前看别人下棋挺挣钱的,就跑过去看他们下棋,看着看着,就学会了。”
“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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