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亮眼,和恩几乎是一眼就瞧见了,她的眼中不禁闪过一抹惊艳,心中却好奇姑娘何时有这样别致的耳坠了?还不等她继续深想,便听姑娘与她吩咐道:“你去把我那身裙摆绣了丁香花的衣裳取出来。”
“那身?”
和恩怔了一下:“您有阵子没穿了。”
不过她也觉得那身衣裳挺好看的,尤其跟姑娘今日这副耳坠十分般配,她也没多想,笑盈盈说了句“您等着,奴婢这就去找!”
然后就带着笑往里面去找衣裳了。
……
裴郁并不知道云葭不仅戴了他送她的耳坠,还穿了那身衣裳。
这副耳坠,他一早就买了,本是一眼瞧见,觉得与她那日穿的衣裳登对,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还能送出去。
于是买来便束之高阁。
今日收拾东西的时候,忽然瞧见这副耳坠,不由起了心思,却也犹豫过,觉得这样街边买的耳坠太过便宜,实在配不上她,但还是生了私心,想把东西赠予她,所以最后还是写了字条让小顺子送了过去。
此刻坐于前堂等待着开饭。
旁边徐琅叽叽喳喳,他却出神在想她是否会喜欢。
徐琅一回头就看见裴郁失神的模样,一时好大的气,合着他吐槽了半天,某人是一点都没听啊,不由动手推了一把他的胳膊。
裴郁终于回神,问徐琅:“怎么了?”
徐琅一听这话,更气了。
听徐琅吐槽半晌的霍七秀见徐琅这副憋闷到脸都气得涨红了的模样,便笑着同裴郁说道:“说你呢,说你一早上让他背了十篇文章。”
自然那句“不是人”的话被霍七秀自动省略了。
裴郁听完,明白了,却也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对的,还跟徐琅说:“你不是都会背了吗?有什么好气的?”
“有什么好气的?!”
徐琅气得瞪大眼睛,要不是霍七秀还在,估计他都要直接拍桌起来了。
“十篇,十篇,整整十篇啊!我爹都没你这么凶狠,让我一口气背十篇!姓裴的,我把你当兄弟,你倒好,直接把我当牛马,就算牛马都有口喘息的时间吧!”也是他傻,信了邪了,觉得昨夜裴郁仗义,日后他也要为自己的兄弟仗义一些。
可他也没想到这人这么凶残,竟然一口气让他背十篇文章!
偏偏他又一口气答应下来了,几个小厮都看着,他若反悔,他徐小爷以后哪还有威严?
裴郁看他一脸愤慨的样子,昨夜的那点不高兴终于彻底消失了,他抿唇道:“好了,中午让你少背些就是。”
“你还想让我背课文?”
徐琅不敢置信,又气得大叫一声:“做你的春秋大梦!我再也不会信你的邪了,打死我中午也不会和你一起看书,我就知道你是个坏心肠的,亏我昨夜还……”
话到嘴边忽然停住,显然是想到这话不好与别人说了。
霍七秀倒是不知道其中缘故,见徐琅忽然住嘴,还颇为好奇道:“昨夜怎么了?”
徐琅自然不好说。
刚才的气焰都消失了,嘴里嘟囔着“没什么没什么”就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坐在一旁了,还装模作样拿起帕子擦手。
霍七秀瞧见之后,不由挑了下眉。
猜测是他们少年人之间的秘密,她笑笑,也没有多问,眼见悦悦还没来,正想着让人去喊一声,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耽误了,却见刚刚那个不管怎么被阿琅吐槽都纹丝不动的少年忽然望着门口的方向,动作极大地站了起来。
猜想到什么。
霍七秀放下手里的茶碗,跟着一道往门口看去,就见有个穿着紫衣的姑娘正踩着正午时分最好的阳光背光朝他们走来。
她的裙摆绣着漂亮的丁香花,而耳垂上还坠着一副精巧的丁香耳坠。
远远走来。
上下两处的丁香花就跟活物一般。
活色生香。
倒也怪不得这个冷静的少年也会露出这般模样了。
即便是见多识广的霍七秀,此刻看着越走越近的徐云葭,眼中也不禁闪过惊艳。
“你做什么呢?”被裴郁遮住外面的光景,徐琅还未瞧见他姐已经过来了,只是觉得裴郁好端端地突然站了起来,挺奇怪的,便皱着眉问了一句。
裴郁并未回答。
他此刻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满眼都是那个正在朝他走来的女子。
她还未看见他。
清风调皮,拂乱了她的青丝,她正低头在抚弄脸颊边的几缕青丝。
可他却能听到自己胸腔内那剧烈滚烫的心跳声,砰、砰、砰……一下比一下更有力,击得人震耳欲聋。
“奇奇怪怪的。”
没听到裴郁的回答,徐琅小声嘟囔了一句,不过他很快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外面候着的下人已在同云葭请安:“姑娘来了。”
一听是自己阿姐来了,徐琅也坐不住了,嘴里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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