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变,臣既有匡扶主君的重任,岂能一走了之?”
她身体不适令她只想尽早结束这场商榷,一拍书案站了起来,眼刀剜着他,齿缝里冷冷地挤出两个字,“燕王。”
“恕臣难从命。”
她咬白了下唇,只觉得小腹像被一双铁拳捶打似的,疼得直不起腰来,乍然想起许是那一盏酥山,引得月事提前了,这才会这般痛。
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里,佝偻起背道,“朝堂之事本宫心里有数,只是要你离京数月,绝出不了乱子。还是说,你舍不得无边权柄……”
魏邵听她声音不对,仰头一看,这才发现她面色如纸,额头也沁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便拔身而起,一双手刚想探出去,忖了忖又默默地收回,只问:“娘娘身子不适?”
她仍强撑着,“本宫无碍,你到底答不答应……”
魏邵脑里潮鸣电掣地转了一圈,忆起这是她小日子快到了,到底过来搀扶她道:“这件事不急,容后再议,您先休息吧。”
她一把挥开他的手,眼里凝着一层寒霜,轻哼道,“是不急,还是不愿?燕王说是心甘情愿对本宫俯首称臣,那么松鹤真人又为何出入摄政王府?你到底还有什么计划是不能叫本宫知道的?”
蓦然被撕破脸,他怔了一瞬,很快恢复冷静,“不是娘娘想的那样,臣对娘娘,绝无二心。”
她昂首对上他深如寒潭的眼,步步逼近,“就如你当初一样,你总要做出什么,令本宫信服你。”
“娘娘凤体微恙,不适合议事,还是改日吧,臣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他看她脸色愈发苍白,毫无血色,不想再这当口与她谈论太久,可也不愿马上答应了她的要求,于是语气又软了下来,“让人给你熬点红糖水,再灌个汤婆子捂捂,兴许会好受些。”
嘉月的脸霎时就红了,她别开脸,支吾了两声,“我才不是……”
他也把目光撇开了,淡然道,“不管是不是,既然身子不佳,这些折子就别看了,明日再看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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