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
“你叫我什么?”
“阿宁。”
“什么?”她蹙紧了眉心,却发现自己的手指被什么东西扯住了。
她垂下眸子,这才看到自己的身侧躺着一个小人儿,正握着她的手指乐得手舞足蹈呢。
“阿宁,这是我们的女儿……”他将她抱起来,递到她眼前,指着她的眉毛鼻子道:“你瞧瞧……是不是很像你,自小便是个美人胚子,长大了……必定跟你一样……”
她冷眼看着他喜不自胜的模样,笑得见牙不见眼,小心翼翼抱着她的样子更溢满了初为人父的慈爱。
不是这样的……他凭什么?
她摇了摇头,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把我的女儿还给我。”
燕莫止见她冷肃着一张脸,脸上的笑容也凝住了,不过秉着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得罪她的理念,他还是将那个小人儿放入了她怀里。
一接过女儿,看着她那颗小小的头颅乖顺地歪在自己的胸前,她的泪猛然就决了堤,“乖女儿,以后……我们娘俩好好过,阿娘绝不会亏待你半分……”
他脸上的表情几乎挂不住,垂在身侧的双手也几不可查地颤抖起来。
忍冬见状连忙拿帕子揾去她满脸的泪痕,“娘娘,您这会子还在月子里,可不兴哭啊,以后要是落下了病根,那怎么得了……”
燕莫止喉咙滚了滚,也想说点什么安慰她一下,可见到她投来提防的眼神,如同是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了他心头。
他忖了忖,到底一句话也没说,便无声地退了出去。
为什么他现在才明白,有他的存在,她便永远不会快活?
或许现在明白,也不晚,她不是不想成了他的皇后嚒,那么他可以给她一纸放妻书。
只要她余生平安喜乐。
第七十八章 (正文完)
嘉月睡了许久, 甫一醒来,见到他的脸,便想起自己分娩时, 熬了两日两夜的疼痛, 可他竟是好端端地坐在那里,轻而易举的便享受着为人父的喜悦, 她又怎能忍受得住?
况且他怀里抱着的是她怀胎十月诞下的一块肉,当母亲的又怎会让人抢去自己的心肝肉, 而毫无怨言?
她屏息抱着这团小小的人, 新生的婴孩分外绵软, 怎么抱都怕她碎了。
心潮汹涌地席卷着, 哭得更是梨花带雨, “他怎能抢我的心头肉?他怎么还有脸站在我面前?”
忍冬劝了又劝, 帕子在她脸上揾拭着, 眼看着那条帕子几乎要打湿成一团, 不禁愁眉道, “娘娘快别哭了,还是保重身体要紧啊……”
门帘微动, 是春桃和仲夏听到她苏醒的消息,赶紧激动地迈着碎步走了过来。
春桃三步并做两步地到了嘉月跟前,见她哭得双眼红肿,不由得问道,“娘娘醒过来便好了, 这又是怎么了, 还不舒坦吗?”
忍冬朝她挤了挤眼, 她才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继而劝道, “娘娘真是误会皇上了,就这回奴婢也要替皇上喊一回冤了!”
仲夏跟着道,“是啊,奴婢看着皇上从内殿出去,浑身像是失了力气般,几乎站都站不住……”
嘉月心头又浮起怒火来,“你们这群人,趁着本宫昏睡,便一个个替他说起话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都是他的奴婢!”
仲夏赶紧道,“奴婢们的心全都系在娘娘身上了,把娘娘的命看得比奴婢的命还重要呢,您怎么能怀疑奴婢们的忠心呢?”
嘉月这才觉察自己失言,她这脾气好像越来越收不住,她们几个侍奉了她十几年,早就成了相依为命的姐妹,她又怎会一时怄气,便怀疑她们的心呢?
于是那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成串地落了下来。
“哎呦,娘娘我的活祖宗,您怎么又哭了?小公主也不愿看见阿娘流泪啊……”春桃说着掏出了手帕,急忙压住了她眼角的泪。
她木然地解释,“本宫不该怀疑你们的……”
春桃道,“娘娘用不着解释,奴婢们都省的,不过,这回娘娘真是冤枉皇上了,您先别激动,听奴婢慢慢给您道来……您知道您昏睡了多少天吗?”
她脑袋木木的,沉吟了片刻才道,“两天?”
春桃摇了摇头道,“第五天了……皇上是赶在您昏迷的第二天里回来的,一回到宫里便衣不解带地照顾您,给您换衣擦身,喂药喂饭,还每日坐在窗前给你念了一卷书……”
“可您知道吗?皇上是受了重伤回来的,听李总管说,皇上的左胸口被长矛贯穿,那伤口离心房极近,可为了早日见到你,他还是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这些日子,皇上便歇在了此处,把奴婢们的活都抢着干了……”
嘉月怔怔地聆听者,一听他受了伤,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怪不得他那张脸看上去毫无血色……
春桃见她发怔的样子,知道她已风平浪静,便继续道:“奴婢们侍立在侧,见他时常猛咳不止,又悄悄问了李总管,才知道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