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年郎。
刀疤脸紧紧盯着他:“你不是小靳大人,小靳大人右手断了一根手指头,可是你没有!你到底是何人?!”
元君白遗憾地挑了下眉,淡声道:“孤以为你知道才会回来呢,原来竟还是蠢人一个,猪都比你有脑子。”
刀疤脸本来还很紧张,但元君白嘲讽人的本事,就是有把人的怒气值瞬间拔高到顶峰的能力。
他厉声道:“此人冒领殿下之名,拿下!”
一群人正要扑杀上来,班馥喝止道:“等一下!大人,杀了我等固然可以领功,可是此少年郎乃是梁后子侄!梁氏最是护短,若是他在此处出了事,大人觉得自己还与活路吗?!”
刀疤脸霎时有些犹豫,他确实在楼下见到了梁氏的马车。
“我怎知这个少年是不是你们又随意找的人?”
“你自称孤……孤?”少年郎瞪大眼睛,声音都在颤抖。
元君白将刀剑往他脖子上送了送,瞬间见了一丝血,他冷冷道:“聒噪。”
班馥走过去,将少年郎腰间悬挂的玉佩扯下,扔到刀疤脸手上:“大人既为梁氏卖命,还请仔细辨认,这可是梁氏族徽?”
“头儿,小心中计!”
刀疤脸没有吭声,粗粝的拇指在玉佩上的族徽摩挲而过,这少年郎来头还不小,若只是远亲,断不可能用如此上好的玉佩雕刻族徽。
他思虑片刻,咬牙道:“你们要如何才肯放了小公子?”
元君白唇角轻勾:“孤要出城,两个时辰内,若路上有追兵,孤立马放干他身上所有的血。”
少年郎打了一个寒颤,哭道:“救我!救我啊!”
刀疤脸不可思议地说:“便是我愿意放你们走,这追捕之人,可不止我们一方,我如何能保证,这路上你不会被其他人盯上。”
元君白道:“孤不同你讨价还价,如何做,你自个儿想。”
刀疤脸拳头紧握,挣扎了半晌,忽然沉声下令:“都让开!让他们走!下令开城门,不许追捕!”
元君白他们上了少年郎停在楼下的马车。
赶车的车夫见自家公子被挟持了,也是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元君白吩咐他驾车出城,他也不敢反抗。
将少年郎扔进马车里,元君白跨步上去坐到了正中间。
班馥也跟着爬了上去,见少年郎狼狈地倒在地上,还伸手拉了他一把。
少年郎感激涕零:“多谢!多谢!”
元君白冷冷盯了一眼,班馥短暂扶了少年郎一下的手。
马车轱辘轱辘滚动起来,班馥将碍事的帷帽摘下。
少年郎正对着班馥而坐,忽在遮掩之下,骤然看到女子娇美盛过海棠的容颜,一下子怔在当场。
下一刻,只听一道冰冷到几乎刺骨的声音贴着耳朵响起来:“你若再盯着她看,孤就把你的眼珠子一颗、一颗地挖出来。”
少年郎吓得马上闭上了眼,身子抖得跟筛糠一样。
班馥看了一眼元君白,轻声说:“殿下,你别吓他了,他年纪尚小,不禁吓。这一路,我们还指着他保驾护航呢。”
她尽量没有呵责元君白,而是选择了一个他能接受的理由。
元君白听了,果然什么也没有说,退回去坐着,闭上眼睛靠在马车上小憩起来。
班馥见他睡了,便撩开车帐望身后看了看。
刀疤脸尚算守信,后面确实没有尾巴跟着,班馥想了想,又钻出去,对车夫说:“劳驾,绕黎城而走,往盛京方向去。”
元君白眼睫动了动,却抱着手臂,没有睁眼,也没有吭声。
两个时辰,约莫是半日的光景。
他们行的是夜路,班馥一直催促车夫驾车驾快些,梁氏用的车马又是最好的,竟也比预料得走得快很多。
按普通驾车的速度来算,两个时辰最多够他们到底黎城的,刀疤脸若要通知下一个关卡来捉拿他们,报信黎城是最快最保险的法子。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班馥他们星夜赶路,车轮子都快被颠簸得起火了,硬生生地绕开了黎城,从山林小路而过,直奔盛京而去。
在去盛京的途中,在某一日歇脚的间隙,他们打晕车夫,弃车上了一艘货运的船,行水路而上。
班馥坚持带上少年郎,说他后头还有用处。
元君白虽然不喜,但见她一脸肃容,便也作罢。
对于夺回太子之位,她仿佛比他还要执着一般。
仗着有少年郎梁氏的身份在,一路有惊无险地入了盛京。
他们入住了一间客栈,班馥出去溜达了一圈后回来,对元君白循循善诱地劝道:“殿下,我听外头的人说,成王殿下被禁足在府上,由钦悬司的人看管。我想寻个法子,去成王府见见他。大家从长计议,兴许有什么法子能解眼下之困。”
作者有话说:
班班已经算是很坚强了对不对qaq
你们的留言都有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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