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埋首在虞子钰颈间,皮肤上的凉意渐渐褪去,燥热取而代之。从那日他被众人逼去漠北,到带着孩子回来截了虞子钰和萧瑾的婚事,再到跟着宁远起兵,已经将近两个月过去了。
这段时间里,都没和心爱的媳妇儿亲热过,这会儿有点儿发情的意思。
虞子钰嫌弃他身上热,推开他,自己滚到床的里侧:“太热了,别抱着我。”
李既演拿过蒲扇,又黏上来:“那我给你扇扇。”他撩开她半挂在肩头的寝衣,蒲扇幽幽扇风。
“淫贼。”虞子钰知道他的心思,不轻不重骂了一句,“避子汤呢,你喝了吗?”
“哦,还没。”
虞子钰气恼,往他腰间掐了一把:“药都没喝,还敢动手动脚,你不要命啦?”
“我现在去煎药,你等等。”李既演抓起自己的雪白中衣胡乱套上,就要下床。
虞子钰也跟着要下去:“我也一起去。”
“你在这里等我就行,我马上就好。”李既演按住她。
虞子钰坐在床沿伸出腿:“我想跟你待一块儿说说话嘛。”
李既演心都叫她揉碎,化成一滩蜜水,半跪在地上给她穿鞋,“媳妇儿,你可真是我的心肝宝贝儿。”
虞子钰向来喜欢欺负他,抬起脚贴到他下巴前,发号施令:“亲我的脚。”
“调皮。”李既演握住她的脚,挠在脚心。虞子钰笑得前仰后合,倒在被子上。李既演不再闹她,脚心脚背都吻了一下,“可以穿鞋了吗,还是要继续亲?”
“让你亲你就亲啊?以后不许亲我的脚!”虞子钰收回脚,动作娴熟在床上盘坐。
“那不穿鞋了,我抱着你去好不好?”
虞子钰伸出手:“好,那你背我,不准让我的脚沾地,不然我就罚你。”
李既演摸不透她的脑回路,但还是照办,虞子钰的要求本来就奇奇怪怪,叫他当众用茶水洗头,叫他跳进河里,叫他生孩子——她本就是个怪人,他愿意俯首称臣。
他背起虞子钰,往厨房走去。
小心翼翼将她放在竹椅上,脱下身上仅有的雪白中衣铺在地上,让她踩着。自己赤着上身起火煎药。
小火灶上水雾腾腾,药已经煮开了,轻微苦涩味充斥整个灶房。李既演坐在椅子上,把她抱在怀里,把玩她的手指。
“你为何会答应和三殿下成亲?”李既演终于得空,问出这个抓心挠肝的问题。
虞子钰今晚兴致高,总喜欢逗他,故意道:“因为他那里比你好看。”
李既演下颌线绷紧,不可否置,他会在意虞子钰和萧瑾是否同过房,会难受,每每想到都会不甚其苦。他是个爱吃醋的男人,连李奉的醋都要吃,更何况萧瑾。
可难受归难受,他不可能因为这个和虞子钰闹别扭,他最为担忧的是,萧瑾若与她同房了,可有吃避子汤。他怕萧瑾那样精明,会故意让虞子钰怀上身孕。
他摆正虞子钰懒懒散散的身子,敛去笑意,肃声问道:“宝贝儿,认真和夫君说,你到底睡没睡萧瑾?”
“睡了。”虞子钰还在嘻嘻哈哈,两只手捧着李既演的脸往中间挤,弄成滑稽的鬼脸。
李既演有预料过这个答案,可听到时还是心里狠狠一抽,喉结上下滚动,压住妒恨:“他喝避子汤没有?”
“没有。”
李既演急了,要抱起她出门,想找大夫来把把脉,看是否会中招。虞子钰拍打他的手臂,让他重新坐下:“只是抱着睡觉了,没有做的,我又不是不懂。”
“只是抱着睡?”
“对呀,我们说好的,要等到洞房花烛夜才可以洞房。”她手指戳李既演胸口,“结果你抱个宝宝回来,把一切都弄砸了。”
李既演脸贴在她肩上笑:“对不住大小姐了,你的新郎官跑了,我自己赔给你好不好?”
“你本来就是我的,就算我把你休了,你也是我的,一辈子都是我的。”虞子钰傲气道。
“嗯,是你的,一直都是你的。永远是你干干净净的好夫君。”
两人又继续聊起萧瑾,李既演问她,萧瑾是使了什么勾魂术法,才让她答应成亲。
“我叫他当着大家的面用酒洗头,他洗了,我觉得他听话,就答应成亲了。”
虞子钰愤愤不平,又在埋怨:“没想到他只是听一点而已,又不是全部听,你带孩子回来后,我叫他心胸宽广些,以后留你和孩子在身边,也就多双筷子的事儿,他硬是不答应。这样不听话的男人,哪个敢要哦。”
李既演随着她的话,神气十足迎合:“就是,我娘子是天降圣人,他一个凡人还不听话,没有自知之明的男人,谁敢要。换做是我,若他给你生了个孩子,我肯定亲自去迎他进门呢。”
“对呀,还是你和李奉最好。”
李既演纠正:“我比李奉好。”
时辰差不多了,李既演放下虞子钰,去看火灶上的砂锅,药已经煎好。倒出药汁,使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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