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李既演无情无义,狼心狗肺,她哥哥的大喜之日,他都不回来看看,怕不是在突厥乐不思蜀了。
“天天摆着张脸,也不知道谁惹你了。”虞元楚嘀咕两句,笑着走下踏阶去迎祝莲春等人。
虞子钰在高朋满座中晃悠,一会儿抿几口甜酒,一会儿吃几口菜,花生往空中抛,用嘴去接,笙歌鼎沸,欢腾喧天,她却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拜堂过后,新娘子去了新房等着,新郎在外应酒。
虞子钰路过新房,看到祝莲春在和祝淑秋谈话。
祝莲春给了祝淑秋一对玉镯子,“秋娘,虞家家大业大,想必规矩繁琐,咱们布衣出身,若你在这儿受了委屈,就回去找姐姐。姐姐家算不上富足,但也有几块薄田,几间闲屋,能容得下你。”
“姐,虞夫人和老爷为人宽和,虞大小姐和三小姐也都是好人,元楚待我也极好,不必担心。”她把玉镯子塞祝莲春手里,“你攒点钱也不容易,这镯子我不能要。”
“你拿着,你姐夫有个朋友干走商的,这是他从朋友哪儿买,没多贵。听说是突厥那边的玉呢,你看这质地多纯。”
听到“突厥”二字,虞子钰又是愁水泛滥。
不过很快敛去愁色,逮着机会就得意洋洋炫耀自己的宝刀,提刀进入,“我这把刀也是突厥的,是天下第一宝刀。”
她横刀在祝莲春面前,让她看个清楚。
祝莲春吓得不轻,又连连摆出笑容来,欲起身和虞子钰行礼。虞子钰按住她,掀开衣摆威风八面坐下,“不必拘谨,你是我嫂子的姐姐,也是我亲戚。我虽能耐不小,但不摆架子,叫我子钰就行。”
“子钰。”祝莲春看着虞子钰手中寒光泛泛的刀面,心生忌惮。
虞子钰指着祝淑秋手里的玉镯,“嫂子,这是突厥的玉?拿来我帮你鉴鉴真假。”
祝淑秋把玉镯递给她。
虞子钰捏着玉镯抵在刀柄,和刀柄端口镶嵌的红玛瑙做对比,有模有样地端视,抚触,最后一本正经下结论:“嗯,是真的,和我刀上的红玛瑙差不多,是真货。”
她把玉镯子还给祝淑秋,又趾高气扬扛着刀出去。
祝莲春一头雾水,问祝淑秋:“她进来,就是为了验这镯子。”
祝淑秋笑道:“不是,她是为了跟你炫耀她的刀呢。自从突厥公主送了她这把刀后,她整日都佩着,吃饭睡觉都不离身。”
“真是个奇人,对了,李将军呢,不是说她嫁给了从塞外回来的那个将军了吗?”
祝淑秋:“他呀,到突厥去了。”
“怎么到突厥去了,该不会又要打仗了?”祝莲春不免担心。
“不是战事,是陪使臣去的。”她也听虞元楚说过,虞子钰卖夫换刀一事,但这是虞家的私事儿,她也不好得外扬,避开话题问起祝莲春在乡下的生计。
虞子钰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儿,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折腾起自己的鱼塘。
虞元楚和祝淑秋成亲后,恩爱有加,蜜里调油地过日子,走路都得牵个小手。虞子钰愈发看不得旁人恩爱,每每见着虞元楚给祝淑秋抛媚眼,她都得骂两句伤风败俗。
几日后,她在街上闲逛,却遇着温束了。
自她从藏区回来后,就没再见到温束,她上前抓住他,“温束,你这段时间都去哪里了,怎么没见到你?”
温束别别扭扭:“我,我那啥我不是喜欢你吗,你老说你有三个夫君,我以为你们玩得挺大的,就想着加入你们。后来才知道你夫君只有李既演一个人,还是明媒正娶的。我家人怕我干出什么丢人的事儿,就让我回苏州商会帮忙,后来又四处战乱,我就没机会回来看你。”
听着温束这么说,虞子钰也有些脸红,“那都是我瞎说的,我一个丈夫都没有。”
“一个都没有?”温束稀里糊涂。
“嗯,就是一个都没有,我和李既演和离了,他已经去突厥了。”
温束眼睛一亮,嘴角止不住的笑意:“好啊,离得好,真好。”话音刚落,又觉得自己表现得太明白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问,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打算养鱼,还在弄鱼塘呢。”
温束:“新皇革故鼎新,说今后女子也可以当官,我还以为你要当官呢。”
“我现在先不当,以后我喜欢了再当。”虞子钰上下打量他,反问,“那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啊,还是继续做走商,我们家一直都干这个。这不我哥他们又准备去西域了。”
虞子钰:“又要去,那你们一年去几次?”
“两到三次。”
虞子钰和温束进茶馆吃茶,两人聊起当初同路的趣事。
虞子钰突然后悔把李既演送给细伽兰了,她想知道李既演过得怎么样。她决定突袭去看看李既演过得如何。
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如果李既演宁死不屈不愿从细伽兰,她尚还考虑给他一个机会,敬他有几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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