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东西,几十丈以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信勇公家这位千金也太跋扈了些,啧啧,谁家娶进门还不弄得个鸡飞狗跳。”说话的是荣锦侯夫人。
“你当她旁边那位薛八娘就是个省油灯吗?我可听说她差一点儿就把她哥嫂挑拨得和离了。”坐在她旁边的是贺将军夫人。
“话说回来,这二三十位小姐里头,最标致的还得是岑家这位。”李尚书的夫人忍不住赞了一句。
“模样儿倒真是出挑,不过看性情也是个可恶的!”百里侯夫人摇头道。
“我怎么觉着还有几家的小姐没到啊?”锦荣侯夫人奇怪道。
“你忘了今儿是什么日子了?”一直没说话的义宁公夫人开口了。
“什么日子?”百里侯夫人也解不过来。
“初五啊!那几个应该是去左先生那里看相去了。”贺将军夫人道。
“可不是么!瞧我这记性!”锦荣侯富人失笑。
“咱们看着好与坏有什么打紧,得左先生说好才成啊!”百里侯夫人放下了千里眼,揉了揉发酸的眼眶。
“依着我说未必,那左先生没来之前,难道各家就不娶媳妇了?我替你们几家保的媒难道不好?”义宁公夫人翻了翻眼睛道。
“自然是好的,不然怎么今天又到您这儿来了呢?”其他几个人连忙说。
“依我说你家儿子就娶了岑同的女儿便好,”公爷夫人向百里侯夫人建议道:“你家的爵位只承袭到你儿子这辈,再往下就得走科举这条路了。岑家的姑娘性情虽然清高了些,但聪明是有的。自古儿子像娘,生出来的孩子也必定聪明俊秀,是块读书的料。”
“话是这么说,可才女难养啊。”百里侯夫人面有难色:“我怕我儿子降不住她。”
“得了吧!你是等着左先生的批语吧!”尚书夫人掩口笑道:“不然不放心呐!”
“接着瞧热闹吧!”百里侯夫人迅速调转了话题:“看看这位岑小姐能不能以一敌十二。”
这种赌法,别说亲眼见了,就是听都没听过。
可岑云初却执意要这么来。
等莫家的大人过来的时候,赌桌都已经放好了。
莫氏急忙拉了妹妹过来问道:“这是做什么?我刚才听丫鬟回报,说是打起来了。”
莫家大人之所以没在跟前,是想让这些年轻女孩子们能玩儿得畅意一些,又何况正席还未开,却不防出了这样的事。
莫玉珍简短地同姐姐交代了之前的经过,有说:“已经到这一步了,咱们也不好再阻拦了。且看看胜负再说,总不能真让她们打起来。”
“也只好这样吧,”莫氏无奈地叹气:“到时两边都给足台阶罢了。”
“姐姐,云姐姐能赢吗?”莫玉珍现在更担心岑云初。
“这个我可不晓得了。”莫氏蹙着眉头道。
说实话,她并不十分了解这个小姑子,只知道二伯父对其异常疼爱,她最喜读书,但从未在人前谈论,且性情疏淡,不爱与人过多亲近。
岑云初自己摸两家牌,剩下的两家让自己的两个丫鬟扶岚和临溪替自己摸。
“你去叶子牌那张桌吧,和云妹妹坐对面,算一家。”莫氏对妹妹说。
莫玉珍便依言坐了过去,叶子牌两人一家,抽牌定庄家,庄家负责分牌和先发牌。
岑云初自己摸的是麻将和天九,只是她摸完了牌就扣在桌上,别人根本看不见她的牌。
众人都以为这样打牌必定会慢上许多,毕竟岑云初要兼顾四家。
可不想摸完牌后,岑云初接过两个丫鬟手里的牌看了看也撂下,反扣在桌子上。
然后说了声:“各桌都依规矩开牌吧!”
崔明珠等人就等这句话,各桌上都有她的人,使个眼色就心知肚明了。
莫氏等人担着心,更有一干人乐得瞧热闹。
再看岑云初呢,应付着四张牌桌却如闲庭信步一般,一丝不乱。
只要有上家出牌,她便紧跟着出牌。或要或不要,或碰或吃,她的那四副牌通通扣着,可她却能准确地摸起要打的那一张。
渐渐地,崔明珠的神色没了之前的得意,越发慌起来。
她原本想着彼此之间有个照应,可以互相串牌。
可一则岑云初的牌全部扣着,她们根本看不见。二来岑云初出牌几乎不用思考,使得她们也不由得快起来。
终于叶子牌那一张桌上张家姑娘还差一张牌就赢了,就伸了两根手指头出来,她对面的人会意,只可惜自己里也没这张牌,若不在岑云初和莫玉珍手上,只能她自摸了。
“张小姐杨小姐别找了,你们要的牌不在我这儿。”岑云初笑微微,她手里只剩一张牌了,而是刚好和亮出来的牌碰上。
岑云初先出完了牌,张小姐次之,然后是莫玉珍,如此她们这一家算是赢了。
莫玉珍从桌上退下来,忍不住长出一口气,好歹算是赢了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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