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在一块儿都不如韦玉一个脑袋灵光。
我要是有韦玉那么个儿子,我还有什么发愁的?”
“定邦定国以后也像姨夫一样,从武就是了。”姜暖笑着劝姨母,“又不是非要走读书那条路。
像韦玉那样的孩子是天生的,先前我就说让他继续读书,可是他不肯。
如今在这府里账房上做事,也是笔笔清楚,便是资历老的账房先生都不及他。”
“谁说不是呢!所以我说桑妈妈就是个有后福的人。”余含英说道,“有韦玉这么个干儿子,她就算是终身有了指靠。
那孩子不但聪明,而且忠厚,长相又是百里挑一。有一样就够难得了,他可真是个齐全人。”
姜暖和余含英夸赞韦玉,桑妈妈的脸笑成了一朵花儿。
她实在是为这个义子骄傲。
提起了韦玉姜暖就想起了前些时候的事,于是便说:“这屋子里没有外人,我可就说了,也是想让姨母帮我拿个主意。”
“是什么要紧的事儿?”余含英问。
“倒也不是多大的事儿,但是件好事儿。”姜暖笑着说,“姨母也是知道的,福伯的孙女儿如今在我们府上。
我托了桑妈妈照应着她,桑妈妈前些日子跟我说这姑娘十分的有心。
其实我和公爷一直有些犯难,不知道究竟怎么安排她才好。
如今听人说她各样都好,便也想好好成全成全她。
我自己私底下盘算着,她和韦玉年纪相近,况且又是老乡。
两个人年纪也都不算小,可以谈婚论嫁了。就有意想撮合他们两个,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余含英听了,想了想,笑着说:“若是咱们这么看着,这两个孩子倒也是一对儿。
只不过不知道他们两个心里头都是怎么想的,依我看,不妨稳妥些。
先让桑妈妈向两个人通个气,打探打探口风。
别到时候好心办了坏事,那就犯不上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姜暖说,“那桑妈妈你就有空儿问问他们两个的意思吧!”
桑妈妈也乐见其成,韦玉是她的干儿子,将来必然要娶一个这府里的丫鬟。
对双怜她也挺满意的,又觉得这孩子挺可怜。
因此说道:“既然姑娘都这么说了,回头我就问问他们两个。”
余含英来了,姜暖是必要留她吃饭的。
桑妈妈从上房下来,刚巧遇见了韦玉,便将他拉到一边。
“干娘,你有什么话要说?”韦玉笑着问,“我还忙着和朱先生对账呢!”
“你这孩子,我不耽误你多少功夫。”桑妈妈亲热地说,“你怎么不多穿厚些?这天冷着呢!”
“就这么几步路,账房里热着呢,要对账穿太厚了不方便。”韦玉笑嘻嘻地说,他头上甚至没戴帽子,鼻尖都冻红了,“倒是您老快回屋去吧,当心到了晚上腿又酸疼。”
“没事儿,你前儿给我买的膏药我贴着呢!热乎乎的。”桑妈妈知足地拍了拍腿,“我呀是有句话要问你,你老实跟我说。”
“干娘要问什么?”韦玉笑吟吟的,他始终一副笑面。
“我刚从姑娘屋里出来,姑娘说她有意要撮合你和双怜,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呢?”桑妈妈小声问他。
谁想韦玉听了却说:“干娘必然还没问她吧?”
“你这孩子!这种事儿我当然得先问你了。
若是问了人家姑娘,人家乐意了,回头你又不乐意,岂不是闹了个大没脸?”桑妈妈说。
“我就说嘛!干娘若是先问了她,就不会再来问我了。”韦玉语气微冷。
“你这孩子怎么阴阳怪气的?你单说你愿意不愿意就完了。”桑妈妈催促道。
“我和她必然是不成的。”韦玉说,“干娘你是个实心人,咱们姑娘更是。
我只问问您,为什么这双怜给你做鞋却不做袜子?
你若想通了这个,也就不需要我这个做儿子的多说了。”
“你跟我有什么不能直说的?”桑妈妈气得拍了韦玉一下,却是不重。
韦玉又恢复了之前的神色,笑嘻嘻地说:“干娘,我忙我的去了,您老也快回屋吧,外头实在有些冷。”
桑妈妈回了屋,过一会儿双怜也进来了。
桑妈妈看左右无人,便问双怜:“好孩子,你觉得我那干儿子韦玉怎么样?”
“桑妈妈怎么忽然提起这个?韦玉哥哥自然是样样都好的。”双怜笑着给桑妈妈沏了一杯茶。
“那我就舍出老脸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嫁他?”桑妈妈直接问。
双怜听了,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又笑了,说道:“我只把韦玉成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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