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己的私库里有没有整套家具。
前世她是直接一顶小轿抬进王府的,除了傍身的银子和一些衣裳首饰,什么嫁妆也没有。
祖母的东西已经分割完毕,是由三位夫人同时主持的,并未征求她们个人的意见,邵芸琅拿到手的也只是一张清单,还未曾去清点过。
如今梁氏忙着筹备邵宛卿的婚事,她的婚事肯定要延后处理。
而且也不能指望梁氏替她置办妥当,她以后是要自己生活的,还是自己盯着比较稳妥。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邵芸琅也算是知晓生活的人了,花了些时间给自己列了一张嫁妆单子。
到时候家里没有给她置办的她就自己掏钱买了。
紫兰苑的大库房原本一直空着,如今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东西,一进门一股陈年霉味散发出来。
青碧打
开一口大箱子,里面装满了各色布匹,还是上好的锦缎,只是颜色稍显老旧,不适合十几岁的小姑娘。
“赶紧把这些布匹搬出去晒一晒,放久了都有些潮了。”
邵芸琅瞥了一眼,在清单上做了个记号,有些无用的东西,可以卖了换钱。
“姑娘快来看,这一排瓷器真好看啊。”惜月兴奋地喊道,等邵芸琅走过去,她举起一个白底绘着山河图的花瓶说:“姑娘,要不要抱两个回去插花?”
邵芸琅点了点她的脑袋,笑骂道:“你个没见识的,这个花瓶可是几百年前的老古董,值钱着呢。”
惜月一听是古董,忙轻轻放回架子里,然后指着其他花瓶问:“难道这些都是?”
邵芸琅按着单子上的一一核对,老物件的价值高低起伏不定,祖母的东西说是她占四成,可这四成怎么算也有讲究的。
能送进她库房里的东西肯定都是三位夫人挑剩下的。
不仅如此,她还发现不少东西与单子上的对不上,比如纯金五两重的头冠,这里只有一顶镀金五两重的赝品。
前朝大师的名画也是假的,当她是什么都不懂的文盲吗?
“这,这,这……还有这件,都拿到外面去,一会儿送去蘅芜院。”邵芸琅将一些“贵重”的赝品挑了出来,准备好好利用一番。
里头品类繁杂,家具也是有的,但只有一套卧室的和一套书房的,勉强够用,也不是什么上等的木头,
不过做工细致,介于好与不好之间。
“大姑娘的那套家具我见过,数量极多,够添置一座院子的,比咱们这好太多,可大夫人还不满意。”惜月嘟囔道。
“若是没让她瞧见四妹妹那套家具便罢了,瞧见了岂有不惦记之理?”这太符合梁氏的性情了,她管家多年,自然什么都要最好的。
邵芸琅仔细将家具数目写下来,也用心检查了一番,挑出了两把被虫蛀掉的椅子和一座破损的屏风。
所有东西里,最让她满意的就是首饰盒了,从年轻到上了年纪佩戴的都有,以后能省一大笔钱。
邵芸琅见过无数好东西,如今能入眼的东西着实不多,但从生活保障上来看,这一库房的东西足够她过一辈子了。
最后被挑出来的赝品足足有二十样,且都是好看贵重的东西,显然梁氏也知道这些是假的,才会塞进她的库房。
真是欺人太甚!
邵芸琅带着全部下人将东西大张旗鼓地运送到蘅芜院,一路上顶着下人们好奇的目光。
“二姑娘难道是不满意分给她的东西,想找大夫人理论?”
“她一人独占四成,还有何不满意的?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比起大姑娘,二姑娘已经很可怜了,好不容易有一门体面的亲事,嫁妆却寒酸的很。”
“当年老夫人也是十里红妆的,加上这些年存下来的好东西,四成已经非常多了,你一个小丫鬟竟然替人家主子委屈,哪
门子的道理?”
众人想想也对,她们这样的身份,嫁妆无非是几件新衣几床被子,连人家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夫人,二姑娘来了……”丫鬟快步进门汇报。
“让她滚,本夫人没空见她。”
丫鬟期期艾艾地说:“二姑娘她……她带了许多东西过来,似乎……来者不善。”
梁氏正在为邵宛卿的嫁妆发愁,一听这话愤而起身,“反了她了,谁给她的胆子来我这闹事?”
邵芸琅的笑声从外传进来,“母亲别动怒,小丫鬟太不懂事,怎么传话的?”
她一脚迈进门槛,施施然地给梁氏行礼,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说:“其实并无大事,只是今日清点库房发现了一些不知真伪的东西,女儿眼力不好,想请母亲帮忙掌掌眼。”
“胡说!你祖母库房里怎么可能会有赝品?”梁氏呵斥道。
邵芸琅委屈地说:“是啊,我也不信祖母眼光如此之差,会将假货收拢进来,可……您自己瞧瞧……”
她拍了拍手,下人们鱼贯将东西抬进来,有大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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