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先说说这些武器能帮孙女弄到吗?”
“太多了,这火药乃是军器司刚弄出来的新玩意,连我都是通过特殊渠道知道的,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东西的?”
老侯爷怀疑地看着孙女,有时候他觉得这个孙女的能耐大过他的想象了,甚至还有许多事情是他无法理解的。
邵芸琅随口说:“在宫里时偶然听到的。”
老侯爷笑了起来,“宫里?这件事连皇上都还不知道,宫里如何能知道?”
邵芸琅会知道是因为上辈子就是这一年,军器司发明了火药,虽然危险性很大,但在几年后一战成名,为大庆带来了几十年的太平。
“这东西肯定是不能给你的,弓弩长枪刀剑可以给你,可禁卫军个个都有武器,你为何又要多此一举呢?”
邵芸琅假装没听到这个问题,笑着说:“那就多谢祖父了,最好三天内能给我。”
“罢了,你回去等消息吧,你这一去可不像是去嫁人的,更像是去上阵杀敌的。”老侯爷去书架上取下一个盒子,拿出里面的玉牌递给她,“拿着,这是咱们邵家自己的令牌,能号令邵家三万亲兵,或许你用得上。”
“祖父,您没把这个给二叔?”
“他已经是威远将军了,无需这个也能调动西北军,这块令牌是我私自打造的,属于违禁品,你应该明白轻重,若是让人得知它的存在,恐怕邵家要背上造反的罪名了。”
老侯爷
当年从西北回来,唯一带回来的重要东西就是这个,他那时以为自己命不久矣,怕邵家撑不过来,万一遇到大麻烦,这块玉牌至少能保住一两个人的命。
邵芸琅知道这东西的重要性,将它收好,“祖父放心,如非必要,我不会动用这块令牌的。”
“如果看到子瑞,将他从前线带回来,人老了,心也软了,邵家下一代可能不需要武将了,让他回来吧。”
老侯爷背对着邵芸琅,他的背已经佝偻了,人也瘦了许多,谁都想象不到他年轻时意气风发的模样。
邵芸琅从他身上看到了意志消沉,上次来时他还没这样,难道邵家有人出事了?
“别想了,你那脑袋瓜子是聪明,可就是爱胡思乱想,对着自家人也没有一点信任。”老侯爷不高兴地转过身,瞪了她一眼。
邵芸琅无言以对,她对许多人都不信任,也不是只针对邵家人。
“你可有想过,杨家和邵家,在这场战役过后该何去何从?”不等邵芸琅开口,老侯爷笑了起来,“你肯定想过,你这么聪明,怎么可能看不出两家未来的困境,那你可有对策?”
“杨家和邵家……只能有一家留下来。”邵芸琅毫不隐瞒地说。
老侯爷长长地叹了口气,“是啊,连你都能看明白的问题,想必许多人也能看明白,但是我们都还想再赌一把,万一这位皇帝对我们有足够的信任呢?”
“您错了,他只对杨
家有足够的信任,而且只是目前。”
杨钺有从龙之功,待遇肯定是不一样的,邵家有什么呢?除了老侯爷的一身功名,但这个并不能成为皇帝信任邵家的理由。
“呵呵,我知道,当初你爹要选淮王,我反对过,可是他一意孤行,最后虽然没成,但也没对现在这位造成威胁,他宽宏,自然不会对我们下死手。
这一次不一样了,两军联盟,又有你做桥梁,不管胜了还是败了,朝堂上那些心胸狭隘的文官都不可能放任我们两家同时执掌兵权。
我与你观点不同,皇上信任杨家,正因为此,朝堂上那些官员肯定会站邵家,咱们也不是一点赢面都没有。”
“您说的对。”邵芸琅同意这一点,“但您也知道,假如东北军换了一个将领,再来一次这样规模的战争,邵家子弟都得将命搭上。”
没有杨家,如今的威远将军还阻挡不了西凉铁骑的步伐。
“是啊……”老侯爷摆摆手,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了,“快走快走,和你这样通透的人说话真伤心,你就不能好言好语骗骗我老人家?”
邵芸琅无奈,“您并不喜欢听谎言。”
“哼,善意的谎言我也可以接受,等我死了,邵家如何我就不管了,但你得管!”
邵芸琅直接应下,“是,我会管的,祖父放心就是。”
老侯爷终于笑了,痛快地答应她,三天后会把她要的武器送到她手上。
等邵芸琅离开,
老侯爷喊李管家进来,低声吩咐:“让一千虎卫偷偷跟在送嫁队伍后面,保证二丫头的安全。”
“侯爷,这……咱们也就剩这点力量了。”
“那又如何?我留着有什么用?她才是邵家的希望啊。”
“您就不担心二姑娘胳膊肘往外拐,心向着杨家?”
老侯爷摇摇头,“你还不够了解她,她对邵家是没多少感情,但她不会害邵家的。”
这一战是关键,赢了可以换大庆几十年太平,输了,将会是一场灾难,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