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那你就是存心跟我作对。以前我给你介绍的哪一个对象不比他强,你怎么就吃了秤砣铁了心的非他不可?”
萧缓停下手里的动作,这一瞬,她感到前所未有的乏力,“没有爱情的婚姻就是坟墓,您不是最清楚的吗?”
“我……”,李珍梅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时代不同了,你跟我也不一样,爱情是可以培养的。”
萧缓目光坚定的看着母亲,“这辈子,我只认定了他!”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会接受你和他在一起。”李珍梅的语气严厉而强硬,仿佛在告诉萧缓这是她无法改变的事实。
“不管您接不接受,我都会和他在一起。”说完这句话,她拉起行李箱,头也不回的离去。
一路狂奔到楼下,只见李春雷形单影只的站在寒冷的夜色中。她一头扎进他的怀抱,将满腹委屈揉进他冰凉的身体里。
汽车行驶在看不到尽头的马路上,萧缓打开车窗,任由寒风扑在脸上,有点疼,又有点快意。
“李春雷。”
“嗯?”
“不管我妈跟你说了什么,都不能代表我的意思。”
他脸上的肌肉颤了一下,嘴里答着“我知道”,心里却悄无声息地蔓延开一种自厌自弃的情绪。
那晚阴云密布,窥不见一丝月色。
几天后,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户,斑驳地洒在办公桌上,突然,一阵悦耳的来电铃声打破一室宁静。
萧缓无奈地叹了口气,拿起手机。
“缓缓,你在忙吗?”李珍梅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带着一丝关切。
“我在上班。”她的声音有些敷衍,心里还在抗拒着母亲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李珍梅似乎叹了口气,“几点下班?我过来找你吧。”
“您回黄安县了?”
李珍梅嗯了一声,笑着解释:“上次不欢而散,是我过于武断,这不赶着回来给我闺女赔礼道歉嘛。”
语气竟如此轻快!
萧缓不由长出一口气,或许母亲已然想通,这个过程总是需要一点时间和空间来消化的,是自己心胸狭隘了。
她看了看时间,离下班还有两个小时,“妈,我给您发一个咖啡厅的地址,您先过去,下了班我来找您。”
“好嘞好嘞!我等着你,不见不散哈。”
挂断电话,看着桌上那份未完成的报告,她的心情突然像阳光一样明媚了起来。
冬日的夜晚总是来得特别早,才过六点,两旁的路灯便已渐次亮起。
萧缓裹紧大衣,穿过熟悉的街道,带着工作一天的疲惫和对未来的期待赶往公司附近的咖啡厅。空气中弥漫的咖啡香和淡淡的烤面包香气,它们交织在一起,像在为她指引方向。
她推开玻璃门,暖气扑面而来,柔和的灯光洒在木质桌椅上,一切都显得温暖而舒适。然而,在看到母亲的那一刻,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结。
在靠窗的位置,她不仅看到了笑逐颜开的母亲,还看到了坐在她对面的人,一个仪表堂堂的陌生男人。
母亲的心思昭然若是。
她愤然转身,玻璃门发出“哐“的一声巨响。
李珍梅闻声看过来,只瞟到女儿离去的背影,她急忙起身追了出去。
“你给我站住。”
听见母亲的一声怒喝,萧缓下意识地停住脚步。
李珍梅快步走到她面前,言语间尽是责备之意,“好端端的,你又在耍什么脾气?”
她抬眸看了看咖啡厅,语无波澜地问道:“那个男人是谁?”
她啧了一声,捉住女儿的手,“别小家子气,那是你刘叔同事的儿子,刚从国外回来。走,跟我进去打声招呼。”
“您带他来见我,是什么意思?”
李珍梅一时表情讷讷,有些心虚的挽了挽耳边的碎发,“我能有什么意思?想让你多认识几个朋友呗。”
“没必要。”
她徒然沉下脸,“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我会害了你?”
萧缓迟疑半晌,意味深长道:“您不用白费心思,除了李春雷,我谁也不嫁。”
李珍梅一下子炸了毛,脑海中闪现出李春雷那晚的自白,开口便咄咄逼人:“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把结婚当作过家家呢?那李春雷算什么东西?要学历没学历,要实力又没实力,还是举目无亲的孤寡命,往远的说蹲过几年大牢,往近的说带着个拖油瓶。他哪一点配得上你?”
“妈!您是看着他长大的,他是什么品性、吃过什么苦、受过什么罪,您不是不知道,怎么忍心说出这番话?”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眼中闪过一丝痛意。
李珍梅哼了一声,“我又不欠他的,实话实说而已。”
萧缓失望至极,轻轻挣脱出她的手掌,嘴唇颤动着,似乎在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情绪,“以后,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是你妈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