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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2 / 3)

不在屋子里头,便试探地叫他:“郎君?”

见着没有人应答,温迟迟脚步顿了顿,便往一旁去,预备将油灯点上。

温迟迟擦了火折子,往熄灭了的油灯上靠,内室霎时明亮了起来,晃了晃眼睛,便见着宋也正抵在柜子上,抱着双臂,底下便是一双长腿。

灯火稀疏阑珊,将宋也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他就这么站,满身的酒气,一双眼睛死死地锁在她身上。

温迟迟忙倒了一杯水递到宋也手上,“郎君,用些水吧。”

宋也接过却不喝,看了她半晌,最终敛上眸子,哑声唤她:“温迟迟。”

温迟迟见着他的样子,心内一紧,“郎君,你喝醉了,上床歇息吧。”

宋也用尽力气攥住她的胳膊,见着她痛的抽气,这才将她的胳膊甩开,“既知道我会醉,你当时也在席上,为什么不拦着?事后这好人装给谁看?”

“温氏,你有时候当真叫我觉得恶心。”宋也看着她,眼中的讥讽与厌恶藏也不愿意藏。

温迟迟看懂他眼里的神色,骤然间失神,张了张嘴,话却说不出来。

宋也索性闭上了眼睛,“明日便动身回上京。”

温迟迟忙应好,便听见宋也又问:“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着急回去吗?”

宋也没真想温迟迟回答,于是喝了一口茶水,将碗捏在手中,“因为我得回去解决一个人,那人据说是外戚付家流落在外面的幺子,叫什么,付荷濯?算着日子,现在应当已经从战场上回来了吧。”

温迟迟从他口中听见何濯这个名字时,怔了一瞬,又仔细想了一番他的话,这才反应了过来,宋也口中的付荷濯应当就是阿濯。

心中一紧,温迟迟颤声问:“为什么啊?”

“为什么,你问我?”宋也睁开眼,将碗径直摔到了地上,一只手骤然攥住她的下巴,“我要他死,还要给你一个理由么。”

温迟迟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宋也今日应当看见了那个荷包了,她怎会如此不小心

她拉着宋也的胳膊,脸色发白,唤他:“郎君。”

宋也一把便将温迟迟的手拍掉,冷笑着看向她,“怎么,你认识他?那你帮我斟酌斟酌,究竟让他五马分尸好呢,还是处于凌迟极刑好呢?”

温迟迟吃痛,讪讪地收回了手,却听见他后半句话,浑身颤抖,她喉头的口水上下吞咽着,“可是他不是在保家卫国吗?刀尖舔血,一心为民的英雄就算是做错了什么,也不至于被这般对待”

宋也点头笑道:“好,你不说是吧,先宫刑,令他再不能人道,再凌迟,吊着最后一口气,最后再五马分尸,怎么样?”

“郎君!”温迟迟几乎浑身瘫软,刹那间便盈满了泪水,“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为什么就一定得用这样的手段?”

“好好说,”宋也扶住了她,而后便撒开了她的手,嗤笑了一声,“他妄图指染我宋也的女人,我如何好好说?你为了他险些丢了性命,多次愚弄反抗我,你说,他到底该不该死?”

温迟迟抱住他的身子,将头贴到他的胸膛上,颤声说:“郎君,我是想好好和你过的,我们的事,就我们解决,不要再牵扯旁人了,好不好?”

“你想跟我好好过。”宋也将这句话碾在嘴中,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那将才我问你的时候,你哑巴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么说,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就为了何濯那一条狗命么,呵。”

温迟迟摇摇头,“不是的”

“温迟迟,你若是个知好歹的女人,便知道,依我的心性,对一个女人能纵容至此,本就是不可多得的,”宋也气极反笑,一把将她推开,“别碰我,你当真是脏的很,尤其是你那颗心。”

温迟迟一失重便摔倒了地上,泪水簌簌地往下掉,如决堤了一般,一时间任何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只不断地流着泪。

宋也冷眼瞧着她缩在地上的模样,当即便要推门出去,温迟迟立即拉着他的袖子,“你此时离开又要去哪儿呢,你身上还有伤,若要出去也应当是我才对”

宋也腹腔内溢出一丝极其讥讽的笑意,好像要震的他腹腔皆碎,揉的他肝肠寸断。

“原来你也知道我满身的伤啊。”

他再次甩开了温迟迟,面对着月色,脸上一片凉意,“我说了,别碰我。你这般恶心,哪只手再碰我,我便将你哪只手剁了。”

温迟迟缩回自己的手,便见着宋也顿了顿,凉声道:“我宋也这辈子最耻辱最后悔的事,便是碰了你。和你睡了那么多次。”

说罢,便摔门而出。

温迟迟不知道她昨夜坐在圆凳上是怎么怎么睡着的,醒来却发现自己在床上。

此时天还没亮,她睁着眼瞧了瞧。

如今她当真得偿所愿了,宋也当真是厌恶上她了。

而她如今却没有了一走了之的勇气与决绝当真是造化弄人啊。

温迟迟不禁自嘲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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