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修忙保证道:“宋老板,您放心,我肯定一心一意地跟着您干。”
他还发誓道:“若是我违反诺言,让我不得好死!”
道德和良心从来都不能约束一个人的野心。
她和严老爷商量:“您看看还有多少人愿意和我们宋家窑厂合作,我这几天也尽快先拟个契书出来。到时候大家觉得能行,我们就签约,依约行事。要是觉得不能接受,那就再说。”
严老爷松了口气。
他对宋积云非常有信心。
他真诚地向宋积云道了谢,问了些南京轶闻趣事,就起身告辞了。
宋积云立刻叫了周正过来拟定契书,吩咐郑全去外面打听良玉窑厂的工价。
郑全犹豫道:“我们和良玉窑厂一样吗?”
“肯定得一样啊!”宋积云道,“人心不足蛇吞象。我们不能和良玉窑厂比工价,我们要比其他。比如说,我们窑厂的订单多,他们只要努力,就能赚到比别人更多的钱;能让他们在我们窑厂学点手艺;有可能拜我们窑厂的大师傅为师。”
能用辛劳换金钱,能学到独当一面的技术,还有上升的空间,总有一样能吸引那些人。
郑全笑呵呵地走了。
周正却把宋积云的话听了进去,还在家里仔细地琢磨了好几天,等宋积云把马会长请出来,和严老爷等几个做中间人,大家一直讨论怎么合作的事时,见大家听到工价都有些意外时,他就把这些抛了出来:“大家又不是我们窑厂聘的窑工,我们是互利互惠的关系,若是只指望我们窑厂过日子,万一我们窑厂有什么变故,大家怎么办?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大伙儿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还怂恿众人:“你们看,良玉窑厂宋家三小姐不就是我们老东家教出来的吗?从前你们可曾听说过她的名声?”
大家都笑了起来,不得不承认他说得还挺有道理的。
紧张凝重的气氛立马烟消云散,大家高兴地签了契书。
宋积云就带着周正开始一家一家的窑厂和作坊走访,整合所有能整合的资源。
万公公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刚过元宵节,红色炮竹的纸屑还满街都是,没来得及打扫干净。
他当时就把一旁的茶几踢翻了。
他的师爷只好干巴巴地安慰他:“说不定她那一船瓷器只卖了个仨瓜俩枣呢!”
万晓泉神色阴森,没有说话。
宋桃对此却并不意外。
前世,宋积云不仅把瓷器卖到了南京,且整个景德镇几乎都成了她一个人的作坊和窑厂。十家就有七家在她手下讨生活。连御窑厂也要看她的眼色行事。
这些事,不过是提前了而已。
前世宋积云能去南京,是万公公帮着搭的桥。
她也早就知道钱氏会生下一个女儿。
不过这个女儿早早就夭折了,也是因为这个女儿夭折了,宋积云才会和宋三良翻脸,开始和宋三良争夺宋家窑厂的掌家权。
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什么内情?
可今生很多事情都变了,她也不能一味的靠前世的记忆行事。
宋桃觉得她这辈子得靠自己走路了。
她这段时间一直在拼命烧瓷。
她上辈子没能接触烧制甜白瓷的作坊,压根就不知道烧制甜白瓷有什么秘方。
要不然她就不会烧所谓的“玉瓷”而是直接烧甜白瓷了。
她很清楚,甜白瓷底釉的青花一出,他们这些老青花都会被拍死在岸上,只能在中低端的市场一争高下。
她要在新的青花被大家熟知之前,赚到足够多的钱,摆脱洪家,开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窑厂。
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宋积云从南京回来之后,同时有吴老爷和严老爷家的坡地上砌了两座龙窑不说,还一口气烧了一万四千多件新青花。
那些瓷器的余温还没有散去,南京就来了人,蹲在窑厂等着瓷器降温,连夜就搬上船运走了。
宋积云连挑夫的钱都省了。
跟着她烧瓷估计都分到了不少钱,街头直接响起了炮竹声。
据说万公公原本想派人不允许那些商船靠岸的,谁知道巡检司的人根本不听万公公的,那位姓邓的巡检司巡抚使还大大咧咧地让万公公自己的人去码头拦船,阴阳怪气地道着:“魏国公府的船,我们英国公府惹不起。”
万公公听说后,直接气病了。
宋桃也觉得很棘手。
他们在这里限额,宋积云直接把瓷器卖去南京,所谓的限额,岂不成了笑话?
因为这事当时在码头闹得还有点难看,有很多人跑去码头看热闹,因为买不到想知道宋家新青花是什么样子,有人雇了混子去宋家窑厂偷因为烧坏了而被砸了的瓷片。
偷到瓷片的人惊为天人,忙带了信回各自的东家,宋家窑厂这些日子又开始了被围得水泄不通的日子。
宋积云不怀好意,告诉这些客商:“不是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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