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可见军功对武官来说有多么的重要了。而军功需要上战场真刀真枪,拿着性命搏出来的,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
如今有个捡现成的,谁不高兴?
众人个个神情激昂,道:“元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我们这里面谁要是敢皱个眉头,就不是好汉!”
还有人抽出半截配刀,道:“我这刀也不会答应!”
刀锋在阳光下闪着刺目的白光。
众人纷纷立誓。
元允中只是冷竣点了点头,道:“除了洪山坳这一块,沿着洪山坳那条河应该还有尸首,大家找一找,别漏了。”
毕竟五首记一功。
众人哄然。
邓晨和徐光增却清醒过来,迟疑道:“元大人,怕是不妥——江西官场上,可从来没有出过土匪或者是反贼。只怕是王大人那里不会答应。”
并不是江西没有土匪,而是治下如果有土匪,是官员的败绩。在没有民变的时候,谁也不会承认自己的治下有土匪的。
元允中冷笑:“我来写折子!”
也就是说,他会一力承担。
别人不知道,徐光增心里最清楚。
若说这世上谁最能明白皇上的心思,非元允中莫属。
不然元允中也不会因为一句话,半年之内,被皇上从六品官员一路提携成了从三品官员。
有了元允中这句话,他们的这军功稳了。
两人喜上眉梢。
下面的人看了更是兴奋地欢呼。
元允中见状目露寒光,厉声道:“若是有人滥杀无辜,冒领军功,别怪我翻脸无情,拿他祭旗。”
众人一颤,七嘴八舌地立誓。
元允中挥了挥手。
众人散去,争先恐后跑了。
江县令等人这才有闲暇问元允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只在文华殿见过几次面,”元允中端过邵青递过来的热茶道,“但他常因一点小事就责罚身边服侍的小厮随从。”
此时徐光增和邓晨等人带着手下去“收割匪首”去了,宋积云、江县令和邵青等人则从洪山坳回到了县衙。一阵人仰马翻之后,元允中梳洗过后换了身衣服,正坐在后衙正院正房的厅堂罗汉榻上由着大夫把脉。
宋积云等都围坐在他的身边,等着大夫的诊断结果。
“当年镜湖先生就曾经评价他是‘宵小之徒’。”元允中淡然地道, 由江小四服侍着把大夫把过脉的衣袖捋平整了,端起茶盅来喝了一口茶,“他突然约我在无名寺见面,我就知道是鸿门宴。”
江县令忍不住数落他:“那你还去?”
元允中瞥了江县令一眼,继续道:“我来江西之前,曾专门打听过他这些年的行径。”
宁王的暴虐和桀骜是江西官场甚至是朝廷都心照不宣的事,要不然仅凭一个走私,皇上怎么可能就派了心腹来查他。
“这些年他在江西做土皇帝,说一不二, 指鹿为马。我查他的事让他自诩丢了颜面,若不扳回一城,他以后怎么在江西横行?与其让他大开杀戮,伤及无辜的百姓,不如让他撞回南墙,有所收敛。”
元允中收回被大夫把过脉的另一手臂,慢慢地整了整衣袖。
邵青连忙将厨房送过来的炸酱面端到元允中的面前:“公子,出门的饺子进门的面。虽说不怎么正宗,好歹给整了八个菜码, 您将就着吃几筷子应个景。”
元允中点头。
宋积云已经在问大夫:“怎么样?有没有不妥当的地方?”
她心中急切,不免带出几分来。
元允中不由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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